薑連樹帶著人離開後，陳蘇蘇伸手拽著喬可從地上起來，回避道：“我們先回去吧，哦，還有季向閎，他還在裏麵躺著呢。”
她這一說，喬可這才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跨進屋裏。
“你跟薑連樹認識？”楚遠凝看陳蘇蘇，麵色陰沉，“你跟他怎麼會認識？什麼叫像上次一樣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陳蘇蘇低頭擦趕幹淨手上的血，低聲問：“你怎麼來這邊了？是有什麼事嗎？”
楚遠沉默。
本來隻是來這裏走走，沒多久就聽到這邊響起了慘叫聲，他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就被撞到。
還撞到了他鼻子，鼻血的都給撞出來了。
“你不要刻意扯開話題，薑連樹是田家養子，專放高利貸，平日裏要麼帶著一群人到處收債，要麼在田家賭場看場子，你怎麼會跟他有過節？”楚遠注視著陳蘇蘇，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哪怕隻是細微的變化，他也要抓住。
陳蘇蘇張了張嘴，救護車以及警車的聲音適時響起。
見季向閎和那群地痞被抬上救護車，警察開始一一盤問，楚遠拽著陳蘇蘇到了角落。
“不說清楚，你今天休想走。”楚遠陰沉著臉，麵色凝重。
“楚遠，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回憶往昔，我朋友剛上了救護車，我得跟去醫院看看。”陳蘇蘇鬆開楚遠拽著她胳膊的手，抬步就要走，楚遠突然猛地拉著她往一個方向去。
楚遠頭也不回道：“既然你要去醫院，那我就陪你去，看完你朋友之後，老實跟我交代清楚事情原委。”
陳蘇蘇無奈被楚遠塞進車裏，也隻能先由著他，讓他冷靜一下。
楚遠開著車一聲不吭，陳蘇蘇試探著開口道：“楚遠，事情都過去了，我跟薑連樹就是發生了點小矛盾，沒什麼事。”
“小矛盾？”楚遠全然不信，問道：“你是找他借高利貸了？還是去田家賭場賭錢了？竟然也能逼得他到對你手下不留情的地步？”
“我是借了田家的高利貸。”陳蘇蘇淡聲道。
“你還真……”楚遠臉色驟然大變，他剛才隻是一氣之下隨便說的，沒想到會說中。
猶豫一下，楚遠沉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去找田家的人借高利貸？”
“靠賣你得來的錢都花完了，急需用錢，實在借不到，無奈之下，隻能去借高利貸了。”陳蘇蘇語氣淡淡，麵上也不見哀傷，她繼續道：“我所貸金額巨大，普通的小借貸公司不肯借，我隻能去找田家了。”
找田家借風險雖大，但至少解了燃眉之急，至於後果，當然是還不起。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陳震威出現了。
“那時，剛好薑連樹在上海，借我錢的也是他，我跟他也就這麼認識了。”陳蘇蘇望著車窗外，語氣冷淡道：“現在你都知道了，開心了嗎？”
楚遠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泛白，他聲音幹硬道：“抱歉，我……我隻是……”
陳蘇蘇偏頭望著他，他臉部流暢的線條此刻略顯冷硬。
陳蘇蘇開口道：“沒什麼好抱歉的，你不是一直也埋怨我拿了林清越的錢嗎？你應該罵我活該才是，隻是……
楚遠，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