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半夜,天徹底暗下來,陳蘇蘇實在受不住,幾次求饒,賀庭這才肯放過她。
“可是你主動的,這就受不住了?”賀庭摟住陳蘇蘇的腰,把她往身前帶了帶。
耳畔充斥著賀庭灼熱的呼吸聲,陳蘇蘇扭頭看他,隻見他眸底滿是歡愛後的情欲。
賀庭在人前總是一副生人勿近,女人更是半步不能靠近的禁欲姿態,沒想到在床上這麼……禽獸。
陳蘇蘇背對著他,啞著嗓子道:“是你要太多了。”
聽到她幹啞的嗓音,賀庭帶著鼻音喚著陳蘇蘇名字,喉嚨溢出一絲絲淡淡的笑意,聽在陳蘇蘇耳朵裏,活像是嘲笑。
放在她身上的手也一直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剛準備要發作,背上突然觸上一片冰涼,是賀庭在吻她的疤痕。
陳蘇蘇放下別扭,轉過身麵對著賀庭,嚴肅道:“賀庭,你後腰的傷是怎麼回事?”
賀庭凝看她不語,眉色漸沉,半晌後才緩緩道:“好奇?那你背上的傷呢?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是誰做的。”
陳蘇蘇:“你不是讓人查過我了嗎?我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我的傷……沒什麼可說,反倒是你,上次在醫院我掀你衣服,你那麼緊張,是有什麼……”
“可我想聽你說。”賀庭截斷陳蘇蘇的話,聲音沉悶道:“我是查了,但……自從上次你知道後,曲南重新發給我的詳細文件,我沒再翻開看過,所以,我不知道。”
頓了頓,陳蘇蘇懶得和他爭,開口道:“我們公平一點,這次我先說,然後你說。”
賀庭笑了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陳蘇蘇隻當他是同意了。
長舒一口氣,陳蘇蘇自嘲道:“我的傷,說來也簡單,是我繼父砍傷的。”
“你繼父?”答案有些出乎意料,賀庭眸子頓時冷了下去。
自從上次發現陳蘇蘇背後的傷疤後,賀庭想了很多種可能,唯一能想到的隻有楚遠。
從楚遠和陳蘇蘇之間怪異的關係,賀庭以為他們在很早以前就產生了矛盾,相互傷害,所以楚遠這次回國之後才會對陳蘇蘇各種刁難。
沒想到,竟是……
看賀庭詫異的眼神,陳蘇蘇佯怒踢了一腳賀庭,“能傷我的還能有誰,你這麼驚訝幹什麼?”
被踢了,賀庭沒有躲,抱著陳蘇蘇的手愈發收緊,“蘇蘇,他為什麼要砍你?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陳蘇蘇:“就是我媽和我繼父一起墜樓的那天。”
母親和繼父雙雙墜樓,她自己又被砍傷,那時的她,該有多絕望,賀庭不敢想。
他聲音顫抖道:“抱歉,那時我沒有陪在你身邊。”
“你這又是說的什麼傻話,我家的事你哪裏能插得上手,況且,你那時不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陳蘇蘇小心翼翼抬眼看賀庭,發覺他情緒沒有波動,陳蘇蘇這才放下心來繼續道:“他本不是要砍我,是要砍我媽,我媽當時生了病,來不及躲,我推不開她,也打不過張極,隻能自己上去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