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舒手腳慌亂的樣子,陳蘇蘇不禁在心底冷笑。
“一回來就陰陽怪氣,顯得你能耐是嗎?有什麼事直說就行了。”陳震威冷著臉坐在沙發上,麵色難看極了。
對陳震威的冷言冷語,陳蘇蘇也不在意,不疾不徐道:“陳軟軟受傷了,我回來看她笑話,看她能哭成什麼樣,估計是又要縮在何姨懷裏嚎啕大哭了吧。”
“陳蘇蘇!”陳軟軟抓了旁邊的抱枕砸向陳蘇蘇,憤怒道:“你給我滾!滾!”
相較於被張為打了,對於陳軟軟來說,被陳蘇蘇看到了自己最狼狽的一幕更要讓她傷自尊。
陳軟軟從來都看不起陳蘇蘇,在家裏總是以陳家大小姐自居,從不把陳蘇蘇放在眼裏,私底下沒少對陳蘇蘇冷嘲熱諷。
可是,現在陳蘇蘇卻明目張膽來看她笑話,還是一副小人的嘲笑姿態!
“火氣這麼大做什麼?”穩穩接住了陳軟軟扔過來的抱枕,陳蘇蘇涼涼道:“不好好做人,可是還會被打的哦。”
聞言,何舒腳下一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陳蘇蘇說的“不好好做人”是在點她。
何舒轉頭凝視陳蘇蘇,試圖從她臉上找到指桑罵槐的痕跡,可陳蘇蘇根本連看都不看她,隻致力於氣陳軟軟。
“陳蘇蘇!我要殺了你!”陳軟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抓了抱枕就往陳蘇蘇身上砸,沒了抱枕她就砸水杯,砸花瓶。
陳蘇蘇故意往陳震威身後躲,花瓶精準落在了陳震威頭上。
終於,陳震威忍不下去,起身怒罵道:“能不能消停一會兒!每次一見麵不是吵就是打!我是造了什麼孽了,生出你們這兩個討債鬼!”
罵著罵著,陳震威眼前突然冒出一串星星,身子也跟著搖晃。
見狀,陳軟軟和何舒急忙上前攙扶,陳震威推開她們,喝道:“不用你們扶!你們一個兩個都巴不得我早些死是不是!三天兩頭就要惹出事情來氣我!我哪天要是死了,百分百就是被你們氣死的。”
實在頭疼,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陳震威坐回沙發上,何舒手忙腳亂倒了水,給他順氣兒。
“老陳,別氣別氣,就是姐妹之間的小打小鬧,等她們長大了自然就不會了。”何舒勸解道。
聽她這麼一說,陳震威火氣更大了,怒聲道:“等她們長大?虧你說得出來!她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都是你給慣的!”
莫名被陳震威罵,何舒火氣也來了。
她把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尖聲道:“我給慣的?什麼叫我給慣的?她們的行為不是你默認的嗎?你還有臉怪到我頭上來。
你若是從一開始就阻止,她們至於這樣嗎?還不是你每次都裝死,總喜歡裝好父親,一遇到事情的時候就讓我來出麵,你就隻知道躲在我背後做好人!
事情做好了就是你的功勞,若是沒做好就是我的錯,好大一頂帽子啊,你哪次不是扣在我頭上!”
何舒越說越委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開始抹淚,一邊抹淚一邊叫苦道:“我命怎麼這麼苦啊,嫁了這麼個窩囊廢。
結婚的時候怎麼說的,說什麼會愛我護我,不讓我受半點委屈,結果呢?天天給我委屈受,什麼事都能怪到我頭上來。”
“媽,你別哭了,爸不是這個意思。”陳軟軟出聲安慰,看了眼坐在一旁無動於衷的陳震威,陳軟軟無奈道:“爸,你倒是說句話啊!”
陳震威不為所動,也不認為自己有錯,陳蘇蘇火上澆油道:“何姨,我爸他連錢都不給你花,還要你找娘家要錢,他根本就不愛你,你還是趁早離了吧,去找一個願意給你錢花的人。”
陳蘇蘇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隻幾句話,可把在場的幾個人都震的安靜了下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要找娘家要錢?”陳震威麵色陰沉盯著陳蘇蘇,沉聲問道。
陳蘇蘇撇撇嘴,隨意道:“就字麵意思啊,具體你問問何姨不就知道了。”
“何舒!”陳震威轉頭看向何舒,質問道:“你還要找你娘家要錢,是我給你的錢不夠花嗎?還是我賺的不夠多,養不起你和軟軟了?你竟然還要伸手找別人要錢!”
陳軟軟也不理解,問道:“是啊,媽,到底怎麼回事?家裏很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