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陳軟軟在外麵一直拍門,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她正好就看見陳蘇蘇舉著高爾夫棒,眼看著就要落到她媽身上。
陳軟軟一著急,撲到何舒身上,擋住了這一棍棒。
“軟軟?!”陳軟軟疼得大叫一聲,何舒心疼極了,轉頭卻瞥見陳震威自己一個人往外跑,她痛罵道:“陳震威,你個懦夫!”
逃跑被發現,陳震威頓住腳步,這才看到疼得麵目猙獰的陳軟軟,“軟軟?!”
“你怎麼敢打軟軟?”陳震威扶著腰,看陳蘇蘇杵著高爾夫棒一副自得的模樣,他火氣蹭得衝上心頭,折身回房間。
“那就一起上吧。”陳蘇蘇垂著眸子,眼中暗光閃動。
她本就沒想完好無損的走出陳宅的門,既然鬧了,那就大鬧一場,即便最後受傷,她也絕不會讓陳宅的任何一個人好過!
陳震威拿了凳子,毫不留情砸向陳蘇蘇,陳蘇蘇險險避開,腿卻突然被人抱住,動彈不得。
陳軟軟緊緊抱住陳蘇蘇的腿,大喊道:“爸!媽!快抓住她!”
“放開!”陳蘇蘇直接用棒尾戳了一下陳軟軟後腰,趁著陳軟軟疼的脫力,她立馬掙脫束縛,順帶一腳絆倒了衝上來試圖製住她的何舒。
陳震威截住陳蘇蘇去路,眉宇間的怒氣已然壓製不住,隱隱瞥了眼陳蘇蘇手中的高爾夫棒,他冷怒道:“怎麼?你要打我?我是你爸,你敢打我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掃了眼身後鬼哭狼嚎的一對母女,真是好一副母慈女愛的畫麵,陳蘇蘇涼涼啟唇道:“你們都要送我去死了,總不可能還期望我對你感激涕零吧?”
看了眼陳蘇蘇手中緊握的高爾夫棒,陳震威確定,隻要他出手,陳蘇蘇絕不會對他留情。
陳震威突然軟下語氣道:“蘇蘇,你誤會了,我和你何姨不是要送你去死。田邏確實來家裏鬧了一回,但我和你何姨絕不會把你交出去,我們擔心你在深圳孤立無援,容易出事,這才著急打電話叫你回來,並無他意。”
剛開門時可還說要她去給田家謝罪呢,這會兒又說是擔心她,陳蘇蘇左耳進右耳出,隻當沒聽見。
她嘲諷道:“都要送我媽去見閻王爺了,你們可太擔心我啊。”
“軟軟!軟軟!”何舒突然驚呼,抱著昏厥過去的陳軟軟大哭道:“軟軟,你別嚇我啊,你醒醒啊。”
聽到哭喊,陳蘇蘇狐疑看向失去意識的陳軟軟,她下手是狠,但隻是戳的陳軟軟後腰,沒傷到要害。
趁著陳蘇蘇分神的片刻,陳震威三步並兩步奪過陳蘇蘇手中的高爾夫棒,迅速鉗製她的雙手。
冷不防被偷襲,陳蘇蘇雙手頓時被陳震威抓住,動彈不得,她掙紮著喊道:“放開我!”
“我是你爸,你個不孝女!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怕了你了!”陳震威抓著陳蘇蘇的手,把她甩到牆角。
頭撞上牆麵,陳蘇蘇痛呼一聲,雖然腦子有點暈乎,但還是根據挨打的經驗,條件反射性抬腿踢了一腳揚手要抽她的陳震威。
被踢中,陳震威下盤不穩,摔了一跤。
見狀,何舒目露凶光,放下昏迷不醒的陳軟軟,握緊手中的刀子,狠狠捅向來不及反應的陳蘇蘇。
伴著一聲驚呼,霎時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染紅了潔白瓷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