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腳踝韌帶拉傷,很長一段時間都得拄著拐杖,這對於一坐就難受的喬可來說可謂是比淩遲還要狠。
“哥,我變成瘸子了。”喬可躺在病床上吊著一條腿,臉上盡是哀怨。
賀庭沉著臉,並不搭話。
她都傷成這樣了還不理她,喬可憋屈道:“哥!我在跟你說話呢!”
“你安靜點兒。”被吵得頭疼,賀庭煩躁揉了揉眉心,沉聲道:“三叔和三嬸兒昨天先後打電話給我,問我有關你的情況。你還是搬回來吧,照你這鬧騰的性子,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
“搬回來?”喬可麵上一喜,突然想起和蘇蘇分開好一會兒了,她問道:“哥,蘇蘇怎麼樣了?傷得嚴重嗎?怎麼還沒回來?”
想到在問診室外麵聽到醫生說的話,賀庭愈發覺得頭疼。
他開口道:“她還在治療,你先管好你自己,有時間給你爸媽回個電話報平安。”
他的聲音不辨情緒,帶著絲絲冷淡,又仿佛壓抑著怒火,喬可一時揪不準賀庭的態度,她試著開口問道:“哥,那蘇蘇呢?她和我一起搬回去嗎?”
賀庭神色一頓,良久,他才冷怒道:“她剛做完胃鏡,胃部出血嚴重,治療後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胃出血?!”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喬可頓時急了,急聲道:“怎麼就胃出血了?!摔跤還能摔出個胃出血?哥,蘇蘇是不是本來身體就有問題?”
那時喬可被一巴掌扇懵,沒注意到陳蘇蘇的情況。
而賀庭下車趕到時,恰好就看到方紀淩一腳踢在了陳蘇蘇腹部,他沒來得及阻止。
若是他能早點趕到,哪怕早趕到一分鍾,也不會讓方紀淩這般對待蘇蘇。
“是我的錯。”賀庭一拳砸在床上,剛包紮好的潔白紗布頓時被他手指關節的血染紅,他冷怒道:“你發消息給我時,二叔在我公司,我走不開。是我的錯,若是沒有耽擱的話,你們也不會受傷了。”
賀庭的話既是埋怨自己趕到太晚,也是對陳蘇蘇和喬可受傷的自責。
看他這樣,喬可也不好意思再挑賀庭的錯,她憂心問道:“醫生有沒有說蘇蘇胃部出血量大不大?來醫院的路上她一定很疼吧,可她忍了一路都沒說。”
一想到陳蘇蘇一個人躺在手術室裏的場景,喬可還是覺得氣,她不由埋怨道:“哥,你這次是真的太過分了,要不是因為突然換了住處,我們也不會碰上方紀淩,不碰上方紀淩,蘇蘇就不會受傷了。”
賀庭默然,並不反駁。
“哥,到底為什麼啊?我不信你是因為利用完了蘇蘇,不需要她了就讓她走。”喬可氣鼓鼓瞪著賀庭,疑惑道。
“我隻是……”手機定的鬧鍾突然響起,賀庭看了眼時間,改口道:“蘇蘇手術快做完了,我去看看她。”
“我也去!”喬可急忙從床上下來,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跟在賀庭身後。
陳蘇蘇從手術室被推出來時,已經失去了意識。
喬可堅持要留在病房看顧,賀庭隻能由著她,自己則去問醫生相關情況。
一坐下,老醫師就問道:“病人胃部有精神控製類藥物殘留,有長期服用這類藥物的跡象,你知道嗎?”
聞言,賀庭點頭,很快又搖頭。
他隻知道陳蘇蘇味覺有問題,很大可能是服用了藥物的原因,至於是否長期服用,他不確定。
“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老醫師皺眉,問道:“具體情況需要和病人的家屬說明,你是病人的男朋友還是隻是普通朋友?”
遲疑片刻,賀庭沒有直接答話,反問道:“醫生,她服用精神類控製藥物大概多久了?這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影響?”
“具體還需要問過病人才能確定。”沉默一下,老醫師若有所思,繼而語重心長道:“胃部是情緒器官,若是心情不好,那胃自然也不會好,你作為……”
不確定賀庭是陳蘇蘇的什麼人,老醫師選擇性忽略,繼續道:“根據我的推測,病人服用藥物少說也有三年,她平時情緒怎麼樣?”
賀庭仔細回想起陳蘇蘇平時的狀態,她看起來情緒很穩定,隻是有時動起手來會讓人出乎意料。
尤其是上次在餐廳和田酥動手的那段視頻,他看過之後還是有些驚訝的。
挑斂了合適的話,賀庭開口道:“她平時情緒很穩定,偶爾會有激動的時候。”
“很穩定?”老醫師扶了扶眼睛,掃了眼陳蘇蘇的病例,眉心微微蹙起,他道:“應該是由抑鬱症引起的躁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