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陳蘇蘇繼續道:“我氣的是他有事不跟我們說,而是選擇把我們踢出去,自己一個人麵對。”
“啊?什麼意思?”喬可聽得一頭霧水,狐疑道:“他要麵對什麼?賀家的人嗎?他外公那麼厲害,哪裏用得著他獨自麵對,隻要他外公一出手,分分鍾就能把賀家收入囊中。”
陳蘇蘇沉默,她心中其實也有很多疑惑,突然想起喬可以前跟她說起的一些事。
喬可母親並不喜歡賀家,喬可父親又是出了名的寵妻,所以,在喬可還小的時候她父母就把她帶去了上海,之後也很少回帝都。
但喬可自小就聽父母說起賀庭的外公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早些年的時候,賀庭外公在帝都可謂是叱吒風雲般的人物,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定居去了國外,逐漸銷聲匿跡。
大家再次提起他的時候,還是因為他的女兒,也就是賀庭的母親嫁給了賀家長子賀淩。
賀庭父母的那場盛世婚禮,全帝都的上流圈層大人物都去了,這對新人可謂是所有人豔羨又眼紅的對象。
可好景不長,這對新人雙雙遭遇車禍,最後一死一瘋。
陳蘇蘇不由歎息,她之前不知道喬可說的那個人就是賀庭,現在想來,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了。
當年,她高二退學後回了老家讀,那時有聽人說起賀庭也退學了,她當時沒多想,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想別人的事。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賀庭退學是因為他父母出了事故。
陳蘇蘇不由悵然,這些年,她從喬可口中聽過不少賀庭的事,隻是不知道喬可說的那個人就是賀庭,現在想想,她和賀庭似乎一直有著某種關聯。
“可可,很多事情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思量片刻,陳蘇蘇聲音低沉道:“昨天晚上賀庭說的那些話是特意說給我聽的,雖然我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但我理解他,他必然是遇到了困難,不想連累我們,你也別怪他了。”
“就怪他!”喬可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中,不滿道:“他昨晚說的頭頭是道,你要說他是臨時胡謅出來的,我才不信。”
未免喬可繼續氣下去,陳蘇蘇出聲道:“臨時胡謅那肯定是不可能了,很顯然,賀庭是早就醞釀好了,隻等時機罷了。
他說的那些話,真假參半,最是好糊弄人,要不是我知道他幫了我多少,我也會被他糊弄到。”
捋了捋邏輯,陳蘇蘇語重心長道:“喬可,你仔細想想,如果賀庭真的隻是利用我,他完全沒必要在乎我的名聲,更沒有必要幫我做調查,我是死是活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可事實是,在她離婚的過程中,賀庭是一大助力,既幫她保全名聲,又讓她離婚得到最大利益化。
若說賀庭隻是利用她,陳蘇蘇不信,也不認為賀庭會是這樣的人。
所以,昨晚在聽到賀庭說的那些話時,她並不覺難過,反倒覺得賀庭應該是另有隱情,隻是不方便告訴她們。
聽了陳蘇蘇的分析,喬可心中雖還是有怨氣,但至少沒有再罵賀庭。
“蘇蘇,你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能原諒他!”喬可嘟噥著嘴,把沙發上的抱枕當做賀庭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別扭,搞得好像他多偉大似的。”
“好了,我們在這兒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還不如直接去問。”陳蘇蘇把喬可手裏的娃娃拿走,手壓在喬可肩膀上,嚴肅道:“問賀庭是不可能了,我們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喬可耷拉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開口道:“曲南?”
“不是。”陳蘇蘇搖了搖頭,讓喬可再想。
把所有可能的人想了一遍,喬可想到了一個人,頓時兩眼放光,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她唉聲歎氣道:“怎麼可能是他啊,就算是,我們也沒有合適的理由約人家出來啊。”
“隻能找方紀城了。”陳蘇蘇目不轉睛盯著喬可,沉聲道:“昨晚,賀庭說他和方紀城在國外就認識了,回國之後也有聯係,那他們肯定很熟,我們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跟他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