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趕到醫院,沒有見到陳蘇蘇,電話也一直顯示關機。
聽醫生說,陳蘇蘇沒掛完瓶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賀庭把陳蘇蘇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他心裏莫名覺得慌亂。
直到傍晚他回到住處時,看到亮堂的屋頂圍牆上坐著一個頭圍著紗布,紗布上還帶了些許猩紅的人時,嚇得他頓時心悸。
賀庭衝上去,一把將人撈下來。
“陳蘇蘇你幹什麼!因為這點事你就要想不開跳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被打了就打回去,受了委屈就想辦法還回去,自己一個人在這要死要活的有什麼意義!”
賀庭氣息不穩,麵色極其難看,說話也幾近是咆哮式,陳蘇蘇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
“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跳樓。”陳蘇蘇出聲解釋道。
賀庭:“誤會?沒事兒你跑屋頂來做什麼?還坐到圍牆上去,你是想嚇死誰!”
看賀庭一副不信的模樣,陳蘇蘇歎氣,隻覺得頭更疼了。
她開口道:“我隻是頭疼,上來吹吹風,沒想跳樓。況且,我就算要跳樓也不會跑你家來跳給你平添晦氣啊,我若是要跳樓,肯定會去我自己家和方紀淩家,血濺當場,讓他們……”
“不許說這種話!”賀庭打斷陳蘇蘇後話,責備道:“沒事兒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要是敢跳我就……”
說著說著,賀庭突然語塞,無數話語梗在了喉嚨間說不出口。
有些不知所措,賀庭轉而拉了陳蘇蘇下樓去,數落道:“本來就頭受了傷,還敢去吹風,你當自己是鐵打的麼。”
陳蘇蘇跟在賀庭身後,無意看到他後背都濕了。
最近天氣轉涼,按理來說不會出汗。
賀庭出現時,看起來很著急,總不會是爬了個樓就出這麼多汗吧。
思索一下,陳蘇蘇開口問道:“你是在找我嗎?”
賀庭沒好氣道:“不找你找誰?”
把陳蘇蘇按到沙發上,賀庭去取來藥箱。
賀庭一邊幫陳蘇蘇換紗布,一邊責備道:“怎麼搞的,傷口到現在還在滲血,醫院的醫生包紮技術這麼差麼。”
話雖不好聽,在陳蘇蘇聽來卻滿是關心。
她笑著解釋道:“不關醫生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又撞到了門。”
離開醫院的時候陳蘇蘇頭還暈著,醫院的門又是玻璃門,她沒看清,直愣愣的撞了上去。
那叫一個疼啊,她現在再想起來都覺得頭皮發麻。
聞言,賀庭麵色鐵青,沒好氣道:“你倒是長了一雙好眼,識人不清不說,現在是連門都看不清了嗎?”
陳蘇蘇:“……”
不想回賀庭,陳蘇蘇掏出手機,這才發現自己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
今天她沒怎麼用手機,回住處也是走路回來的,沒打車,手機不可能沒電自動關機。
事有反常,陳蘇蘇心下有疑。
一打開手機,幾十個未接電話。
光是賀庭就打了二十多個,零零散散的有陳震威和方紀淩父母的,喬可也打了好幾個。
看時間,是她出院之後打的。
陳蘇蘇抬頭問道:“為什麼打這麼多電話給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打這麼多電話當然是害怕她出事,隻是這樣說總覺別扭。
賀庭簡明扼要道:“你的社交賬號發布了一段視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