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蘇站在原地,始終保持微笑望著田酥。
眼看著田酥就要衝到跟前,陳蘇蘇轉頭奔向公安局,大聲呼救:“救命啊!打人了!”
由於之前抓奸那晚實在印象深刻,很快就有警察認出了陳蘇蘇,趕忙上前把她擋在身後。
陳蘇蘇站在警察圍成的人牆後,靜靜看著田酥狂怒。
“陳蘇蘇!有本事你別躲在後麵,我們單挑!”田酥被方紀淩拉著,手動不了,她索性抬腿狠狠踢出去,好在方紀淩拉的及時,沒讓她踢到人。
警察出聲警告田酥:“田女士!你若是再動手,這就屬於襲警了,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都給我滾開!方紀淩你放開我!”大廳裏充斥著的田酥的狂怒嘶吼,她用力掙脫開方紀淩的的手“再攔著我,我連你一起打!”
“別鬧了!”方紀淩大聲嗬斥,揚起的巴掌狠狠落在了田酥的臉上。
由於力道太大,田酥踉蹌一下,摔了出去。
刹那間,所有人動作突然凝滯,隻有清脆的巴掌聲在不大的大廳裏響起餘音。
田酥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腦子震得一片空白。
“你打我?”呆坐了半晌,田酥不可置信轉頭看著方紀淩,委屈道:“你為了陳蘇蘇,第二次打我?!”
看著自己發紅的手掌心,方紀淩嘴唇動了動,心底很是後悔,說出口的話卻隻有責備,“誰……誰讓你無理取鬧的,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要是不打你,你安靜不下來。”
他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
田酥望著他,淚水止不住落下。
見狀,方紀淩僵硬伸了伸手,很快又收回,任由田酥坐在地上哭。
方紀淩不拉田酥起來,也沒人敢上前,怕被誤傷。
哭夠了,田酥從地上爬起來,恨恨怒視陳蘇蘇,威脅道:“你給我等著!”
說完,田酥轉身就走,方紀淩忙追上去,討好道:“酥酥,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
“滾!分手!”田酥一把推開湊上來的方紀淩。
兩人吵吵鬧鬧離開公安局,陳蘇蘇心下長舒一口氣。
本來沒打算惹怒田酥,在公安局外聽他們吵架時,田酥說方紀淩騙婚是她出的主意。
所以,她就決定改主意了。
目前來看,短時間內田酥應該是沒心情來找她麻煩了。
方紀淩非要她來這兒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她請了假出來,現在又沒什麼事了。
思襯一下,陳蘇蘇決定去找房子。
找了兩個多小時,倒是也看上幾處,不過還是得等喬可來帝都之後再商量一下。
喬可是娛樂圈裏的人,為了拍戲經常到處跑。
聽說她離婚後,就說等手上的這部戲拍完了過來帝都和她一起住。算算時間,喬可過兩天就該到帝都了。
不知不覺中,陳蘇蘇就走到了一個畫室,正是賀庭給她的那個畫室的地址。
許是因為到了午飯時間,她到畫室時,畫室關著門。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裏麵的油畫作品。
作品大多是畫的城市建築,村鎮小角落,整體偏向於寫實主義。
不過,畫作的色彩豐富,立體又有質感,陳蘇蘇猜測他應該是個立體主義畫派。
正打算走時,她突然看到一副畫風格格不入的畫作,畫作色彩偏暗,以灰色為主調描繪了一個小閣樓裏,瘦弱的女人將兩隻顏色深淺不一的小黑兔子護在身後,可小黑兔眼神驚恐縮在角落,並沒有被保護的安全感。
因為他們麵對的是一頭張開獠牙,眼神凶狠的巨狼。
巨狼抬起的利爪泛著寒光,而那抹寒光是畫作裏唯一明亮的顏色。
“如果你喜歡那幅畫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陳蘇蘇顫了一下。
想來身後的人應該就是畫室的主人——楚遠,陳蘇蘇想也不想就拒絕道:“不用,謝謝。”
把披下的頭發撩到前麵,陳蘇蘇匆匆離開,剛一抬腳,手就被拉住。
“你等一下。”楚遠鬆開陳蘇蘇,打開畫室的門,把陳蘇蘇看的那幅畫拿出來遞給她,“畫送有緣人,反正放著也是蒙灰,我把它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