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醫院?
“紀淩?”陳蘇蘇迷茫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理了理情緒,方紀淩溫聲道:“你看你,出了這麼多冷汗,是做噩夢了嗎?”
想到酥酥說的計劃,要想利用陳蘇蘇攀上賀庭,得先安撫好她。
方紀淩壓下自尊心,用毛巾悉心幫她擦去額角的冷汗。
他突然對她這麼好,陳蘇蘇微微發愣。
結婚一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靠的這麼近。
往常,方紀淩總躲著她,若非必要,他們連麵都見不上。
即使同住一屋簷下,他們很多時候就像陌生人。
甚至還不如那個叫田酥的人親近。
“怎麼不說話?是哪裏不舒服嗎?”方紀淩捧著她的臉,仔細端詳。
畢竟還得靠陳蘇蘇幫他從賀庭身上撈好處,裝的雖艱難,但好在微笑還是到位的。
“紀淩,我們離婚吧。”陳蘇蘇說的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方紀淩維持的笑容陡然凝固。
出軌了還敢跟他提離婚,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陳蘇蘇臉皮這麼厚呢。
他冷笑道:“離婚?你腦子被打傻了吧,好端端的說什麼離婚。”
還是頭一次聽他這麼說話,陳蘇蘇冷笑:“你出軌了,是早上那個女人對嗎?”
陳蘇蘇怎麼知道?今早發現的嗎?
方紀淩盯著她平靜的臉龐,突然“噗嗤”笑出聲。
“蘇蘇,你什麼時候疑心病這麼重了,是不是太閑了。”
停頓一下,方紀淩神色一變,“你不會是忍不了寂寞,想男人了吧。”
他頓覺自己猜對了,眼底的嘲諷毫不掩飾。
不理會方紀淩的譏諷,陳蘇蘇平靜道:“紀淩,你不用在我麵前狡辯,是你親口跟我說你陽痿,但這並不影響你出軌。如果你是想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我沒這個閑心陪你玩。”
方紀淩笑意漸漸凝固。
當年他說自己陽痿隻是嫌棄陳蘇蘇無趣,不想碰她的借口,但他可從來沒想過真的離婚。
這時陳蘇蘇又道:“早上的新聞你也看過了吧,你對不起我,我也對不起你,我們就此一拍兩散,對誰都好。”
沒料到陳蘇蘇會是這種態度,方紀淩麵目逐漸扭曲,“是看過了,走之前,你爸跟我說,賀庭親自向他澄清過,說照片上的女人不是你。但我知道,從賀庭房間出來的女人就是你,背著我偷男人,還有臉跟我提離婚?”
方紀淩湊近陳蘇蘇,眼底的嘲諷愈發張狂。
“我的方太太,賀庭對你很滿意吧,不然,也不會為了你的清白特地向你爸澄清。嘖嘖,看來你是食髓知味,忍不了寂寞,想要男人了。”
麵對他的挑釁,不知道為什麼,陳蘇蘇覺得自己心裏異常平靜。
“是,這場戲,我不想陪你演了。方氏和陳氏共創的項目還有三個月就結束,我們明天就去離婚,等項目完工之後再跟家裏人說。”
陳蘇蘇說得很堅定,這不禁讓方紀淩慌了神。
他說這些話,不過是想pua她,勾起她的羞恥之心,讓她老老實實求著留在他身邊。
她不但毫無反應,甚至還敢跟我提出離婚!
難不成陳蘇蘇是喜歡上賀庭了?!
這怎麼可以!
她是他的方太太,就算他不喜歡,她心裏怎麼可以有別的男人!
方紀淩怒吼:“你背著我偷男人還想和平離婚?做夢!”
方紀淩抓住陳蘇蘇頭發,迫使她靠近自己。
頭發被抓疼,陳蘇蘇怒火中燒,“方紀淩,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我就是耗死你,你也別想離婚!你是我的妻子,到死你也別想離開我,隻能我拋棄你,你沒有資格離開我!”
說完,方紀淩深覺晦氣,忿忿摔門而去。
自己出軌半點不見愧疚,哪兒來的臉說她,陳蘇蘇怒罵一聲:“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