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蘇盯著往方紀淩身上靠的女人。
見她不說話,方紀淩忙解釋。
“蘇蘇,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她叫田酥。昨晚喝醉了,剛好碰上,就……就一起在酒店住下了。”
直覺告訴她,方紀淩跟這個女人的關係不簡單。
在結婚那天,方紀淩親口跟她說自己陽痿,以後就做一對場麵夫妻。
陳蘇蘇心底雖然失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隻是聯姻。
出於同情,在很多時候她都很小心的照顧著方紀淩的情緒。
而方紀淩一直以來也都是一副溫和感激她的模樣。
可他現在卻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剛好碰上?這麼巧?”
陳蘇蘇皺著眉打量眼前這個叫田酥的女人。
田酥抱著手,坦然自若,絲毫不認為自己挽著一個有婦之夫的手有什麼不對。
見狀,方紀淩忙解釋:“蘇蘇,你放心,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平時都拿對方當哥們兒的那種。”
陳蘇蘇笑了:“哥們兒?”
田酥麵不改色道:“對啊,不然你以為我和阿淩會是什麼關係?”
她陳蘇蘇又不傻,怎麼會信“哥們兒”手牽手出酒店會毫無關係。
看著田酥肆無忌憚的挑釁,陳蘇蘇心裏很不是滋味,甚至產生許多奇怪的猜疑。
這麼親密的關係,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還是說從一開始方紀淩就是騙她的?
陳蘇蘇細細回想著自己和方紀淩的所有事情,竟是沒有發現半點破綻。
田酥嘴角含笑問道:“你就是阿淩說的蘇蘇啊,昨晚……我好像在酒店頂樓電梯看到你了。”
聞言,陳蘇蘇頓時心口咯噔一下。
進電梯前,她好像聽到了方紀淩叫她。
那一聲叫的纏綿動情,叫的是蘇蘇?還是酥酥?
“你昨晚住在酒店?你住酒店做什麼!”
方紀淩聲音陡然拔高,抓住陳蘇蘇的手質問,恍若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豹子,隻要再進一步,就會將侵略者吞吃入腹。
她若說自己昨晚和別的男人上了床,方紀淩的拳頭會不會落到她身上,陳蘇蘇不敢想。
她道:“紀淩,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她可不想在一個陌生女人麵前解釋自己昨晚發生了什麼。
方紀淩不動,這時田酥笑著說道:“阿淩,你去把車開過來,我該回去了。”
方紀淩這才朝著停車場的位置走去,隻剩下她們倆麵對麵。
田酥似笑非笑看著她,“陳蘇蘇,賀總身材好嗎?”
天靈蓋仿佛被雷劈中,陳蘇蘇渾身泛冷,麵上卻是如常,“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田酥輕輕笑了一聲,道:“嗬,不用不好意思,畢竟,阿淩……你會想男人也正常。”
這是在她麵前耀武揚威麼。
陳蘇蘇心下惡寒。
哪料田酥隻自顧說著:“不用不承認,我都看到了,你緊緊抱著賀總不放,親得都找不著北了。賀總對你似乎也很滿意,也許你們……挺合拍的。”
田酥既然都看到了,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紀淩?
也許,田酥不確定昨晚看到的人是不是她,說這些話隻是想詐她。
這樣一想,陳蘇蘇緊繃的神經稍放鬆。
就算像又如何,隻要沒有確切的證據,她堅決不承認,誰也拿她沒辦法。
等找到解決辦法再和紀淩說明也不遲。
思及此,陳蘇蘇聲音極盡涼薄:“舒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早料到陳蘇蘇會是這種反應,田酥故意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敢做,還怕人說啊。”
陳蘇蘇對上田酥挑釁的眼神,聲音不帶半點溫度:“田小姐又沒蹲我床底下,我做沒做你怎麼知道?”
田酥還要再說什麼,看車開過來了,立馬換上溫柔的微笑。
她對方紀淩嬌嗔一句:“怎麼這麼慢。”
“讓你久等了。”方紀淩說著,拉開了車門。
田酥率先坐到了副駕駛,陳蘇蘇隻好坐後座。
兩人坐在前麵有說有笑,好似沒注意到後座還有個人。
懶得搭話,陳蘇蘇拿出手機。
一打開手機就彈出一條新聞,標題寫著:疑似小三插足,帝都新貴賀庭與白氏聯姻岌岌可危?
這麼快就出新聞了?!
陳蘇蘇點這個標題進去,一張賀庭的全身照赫然放在最前麵,後麵才是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