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的心也跟著抖了抖,沒想到閻墨白居然趕了過來。
他迎著冷風,站在兩人麵前,目光灼灼,咬著後槽牙道,“沈曦夏,這就是你說的安全?”
沈曦夏抿了抿唇將鬧鬧抱緊,沒想到閻墨白的動作居然快一步,更沒想到日理萬機的男人竟然舍得丟下工作來給他們母女倆付錢。
鬧鬧看得出兩人的僵持,卻不明白兩人又為何變成如此局麵。
她伸出小手拽了拽閻墨白的衣角,努了努嘴有些委屈,“是鬧鬧要來吃肯德基的,不怪媽媽。”
肯德基。
閻墨白的額頭青筋直跳,看著兩人麵前一片狼藉深吸了口氣,“鬧鬧才出院,你怎麼能帶她出來吃這種垃圾食品?”
沈曦夏扯了扯嘴角,不過是一些普通人吃的東西在他這尊大佛的眼中就是垃圾。
他們隻之間從來都是雲泥之別。
她眸色陰冷,看著麵前的男人不遑多讓,“既如此,你又來這裏做什麼?”
“錢我也已經給過了,我要帶鬧鬧回家了。就不打擾閻總了。”說完,沈曦夏毫不留情的回頭朝著門口走去。
門口卻是閻墨白帶來的數十名保鏢,齊齊站在門口喊道,“夫人。”
如此陣仗,店內的幾名服務員與其他遊客頓時乍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想到在這種小廟撞見了大佛,還順便得罪了她。
沈曦夏見麵前的保鏢不打算放自己出去,心裏堵著一團氣。
閻墨白幽深的眸子掃過前台,陰鷙的眼神落在那顫顫巍巍的女人身上,目光更是鎖在她手中緊握著的耳墜,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搶過。
在看清東西的確是前天送給沈曦夏的耳墜時候,周身的氣息瞬息萬變,轉過身質問她,“這就是你說的付錢?”
“原來在你眼裏這對耳墜竟然隻值一頓飯錢。”
他嗤笑一聲,緊緊握住。
那尖銳的耳釘直接刺入了他的手掌心。
沈曦夏眉心動了動,剛才隻是迫不得已隻能將耳墜典當在前台,但她嘴唇蠕動卻沒有解釋,“我不像你,從小養尊處優。吃飯從來對我來說也是奢侈,要這華麗珠寶又有何用?”
從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日日苟活,連飯都要爭搶。若不是被沈家收養,她興許還活不到現在。
沈曦夏覺得這種酸楚對於閻墨白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但男人早已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狠厲的氣息逐漸消散,眸子動了動朝她走去。
沈曦夏下意識後退一步,警惕麵前的男人做出什麼衝動的行為。
閻墨白卻也隻是親昵的將耳墜再度戴在她的耳朵上,呢喃道,“這是鬧鬧的心意,你不該如此。”
他本想說這是自己專程買來給沈曦夏賠禮道歉的,但終究是冠上了鬧鬧的名義,以免她更加抵觸。
鬧鬧抱著沈曦夏“吧唧”一下親了一口,眼裏泛著光澤,“好看。”
沈曦夏終究是放下了戒備,溫柔的揉了揉鬧鬧的頭,“謝謝鬧鬧。”
站在身側的閻墨白見母女兩人親昵的樣子有些眼紅,但眼下關係的緩和卻也隻能依靠鬧鬧。
他張了張嘴,說話的語氣都軟了幾分,“公司研發了新玩具,今晚可以帶鬧鬧一起回蘭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