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沈曦夏彎著眉眼,心裏想得卻是等會兒言默回來,看他見了這鍋湯的反應!
然而事實卻讓沈曦夏大失所望。
言默麵對這鍋火辣的湯底,麵不改色,甚至吃到一半,還能來兩口冰酒。
冷熱交替,這些東西下肚,若是真是閻墨白,早就該胃病發作,痛的站都站不起來了。
然而言默卻沒事。
難道他真的不是閻墨白?
沈曦夏抿了抿唇,終於還是把懷疑暫時打消。
畢竟他們除了長得一樣確實沒有半點相似。
一頓飯吃完,歐文喊傭人來收拾。
沈曦夏懷著身孕,又舟車勞累,先回房休息。
她和言默同路,兩人並著肩分別打開自己的房門。沈曦夏先一步進去,也就沒來得及看到,言默顫抖著手捅了三遍才成功插入鑰匙,門一打開,他幾乎是捂著肚子跌跌撞撞爬進去的……
翌日。
三人對坐一團,談起了正事。
“你昨天提到合作,詳細說來聽聽?”言默靠坐在沈曦夏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明明休息了一晚,但不知道為何他的臉色比昨天還要蒼白。
沈曦夏沒正麵回答他,隻是問:“歐文,之前閻墨白以他個人名義投資的那份幹股還在嗎?”
“在。不過……”歐文頓了頓,莞爾一笑,“原先的八百萬美金現在變成了兩千萬哦~”
沈曦夏身子一僵,沒想到歐文平日裏吊兒郎當,但是做起生意來竟然有一手。
什麼生意能在短短一年內翻一番?
沈曦夏問出了口,卻沒想到歐文給自己的回答是貨船。
港口貿易少不了的就是貨船,如果沒有貨船,幾乎這些東西無法對外銷售。
沈曦夏緊著的心忽然鬆了口氣,有了這筆錢,哪怕是江硯坐穩了閻家,閻墨白也有機會東山再起,“歐文,這是閻墨白最後的底牌,你若是能幫他,日後的利潤絕對不止兩千萬美金,事成之後,這隻股我願意與你們三七分,你們拿大頭。”
她往後一靠:“這就是我要與你們談的合作。”
“是嗎?不過我打聽了一下,閻墨白情況似乎不太好。”
意外的是,讓利如此,歐文卻沒有一口答應。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吊兒郎當晃了晃杯子道,“他成了植物人。”
沈曦夏身子一僵,萬萬沒想到閻墨白居然成了植物人。
而且聽歐文這個意思,他並非已經決定幫忙,那當初自己打電話提出自己的投奔意圖,他為什麼答應得那麼爽快?
沈曦夏腦子轉得很快,電光火石間幾乎很快就想明白了歐文的真正意圖。
他想乘人之危獨吞這隻股!
隻是閻墨白雖然成了植物人,但到底不是死了,這隻股份無論如何也到不了他手裏。
所以他答應沈曦夏收留她在加拿大,實際是聽沈曦夏在電話裏提到這隻股的打理問題,沈曦夏和閻墨白還未離婚,閻墨白成了植物人,沈曦夏便能夠單獨支配這部分夫妻共同財產。
他認為這是拿到股權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