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暖抬著眼睛問了一句,“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靠著男人上位了。”
杜菁菁氣得咬牙切齒,“還用得著看嗎?整個都是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和你媽都一樣,上梁不正下梁歪,全不是好東西。”
眾人聽得深吸一口氣,唐向暖不動聲色的一抬腳使勁兒踢到了杜菁菁的肚子上,她今天穿著細高跟,殺傷力十足,杜菁菁一下被踢的倒在地上。
她怒氣衝衝的爬起來,可眼前的唐向暖卻殺氣騰騰,一臉冰冷,看她就像跟看個死人似的,她一字一句的盯著她說,“杜菁菁,你的事我不想管,可你把你自己那張嘴給我管好了,把我惹急了,我怎麼揍你媽就怎麼揍你,不信你大可試試!”
杜菁菁被她渾身的氣勢釘在了原地,剛才那刹的怒氣也散去了幾分,鬧得不可開交的場麵就被唐向暖一腳踹平了,這會兒唯一的男主角才姍姍來遲,吳楚風一進門,就看見三個女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有點受傷,還有一個躺在地上一臉震驚。
隻有唐向暖轉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他頓時一愣,“什麼情況?”看他這樣明知故問的樣子,唐向暖突然替那些女人覺得不值。
她冷哼了一聲開口道,“吳副總,麻煩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女人們,在公司打成這樣,傳出去可不好聽。”
“知道了。”吳楚風淡淡看了一眼杜菁菁,眼中的厭惡不加掩飾。
“走,還不跟我回家!”他的語氣很僵硬,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風度,可沒想到杜菁菁,居然真的從地上爬起來,笑靨如花的朝吳楚風走去,還親親熱熱的挽救了他的胳膊,“好啊,老公我們回家。”
唐向暖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覺得杜菁菁可能真的瘋了,瘋到完全失去了自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她就是想把吳楚風綁在自己身邊而已,明明兩個人都不愛了,卻偏要在一起腐爛枯萎,在婚姻痛苦的泥潭中,苦苦掙紮。
杜菁菁被吳楚風帶走了,外麵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了,不知道這幾天還會冒出多少奇怪的言論,反正在唐向暖看來,她虱子多了不怕癢,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回了辦公室,保羅就把監控視頻調出來給唐向暖看,“何秋雪和吳楚風好像確實走得很近,兩個人經常背著別人在一起,不過倒也沒什麼逾越的行為。”
三個人湊在電腦前麵,看監控視頻,唐向暖有些納悶,“這兩個人有交集嗎?好像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吧。”
夢娜提醒她,“你別忘了,何秋雪和杜家有關係。”
何秋雪和杜家的淵源,那就要從老一輩說起了,唐向暖的姥爺,也就是當初和她姥姥離婚之後娶了朱美琴小姨的那個男人,朱美琴的小姨就是何秋雪的姥姥。
那個老太婆現在還活著呢,當初杜國華要賣別墅,那老太太就帶著一大群人,親自到了杜家,當初杜國華不還讓唐向暖區充了場麵嗎?
“無非就是遠方表姐,我姥爺的小三,還帶著拖油瓶生的孩子。”唐向暖臉上的表情很是嘲諷。
“你說這事兒就怪了,朱美琴和我媽,都被杜國華耽誤了,那個老太太跟我姥姥,也被我姥爺耽誤了,至於杜菁菁……他們家的女人,好像和我們唐家有仇啊。”
“不對,應該是有恩。”夢娜糾正了她。
保羅也點點頭,“能被撬走的牆角,那都不是好牆角,那是毒瘤,要是沒有他們的犧牲,哪來你們幸福的人生,難不成你還想和吳楚風那種人渣在一起?”
唐向暖仔細想了想,有些嘲諷的笑了起來,“可唐家的三個女人,好像就我過得還行。”
“當初我姥爺入贅唐家,不過是個窮書生,冬天沒飯吃,還要啃樹皮,爹媽都穿一條褲子,三代都是貧民出身,”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嘲諷著說,“靠著我姥姥,他才過上了人過的日子,緊跟著後來就拋棄發妻,離婚另娶,還是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
“說起來跟杜家的淵源還真深呢,何家心裏一直都惦記著自家那點東西呢,難不成他們還想讓何秋雪和吳楚風在一起?何秋雪長得還不錯,吳楚風也不虧,那身材那腰身……”
夢娜看著她,在那裏比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別比了,那個你沒有?”
唐向暖轉頭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不說實話會死嗎?不過,這個世界終究是黑白分明,她一定要讓她那個負心的老爺葬回唐家的祖墳,在他姥姥身邊!一個入贅的女婿,生是他唐家的人,死了也必須是他唐家的鬼,別以為靠著吃軟飯發了家,就能洗白自己過去的黑曆史!
沈子怡吃了藥,陸子翰給她拉上了窗邊的窗簾,午後後有些毒辣的陽光,室內是下午四五點鍾的光線,陸子瀚拉了拉被子,幫她蓋好。
“等會兒我還要出去一趟,買點東西,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回來,家裏我會讓保姆過來照顧,有需要就直接叫她。”
沈子怡乖巧的點點頭,一臉笑容的問道,“你要去買什麼?我在家能吃糖嗎?”
陸子翰故意做了個凶狠的表情,舉著巴掌作勢要打她,“還敢吃糖,小屁孩兒,信不信我打你。”
一巴掌落下來力道卻是輕浮,手指輕輕的在沈子怡有些稀少的頭發上劃過,“趕緊睡覺,休息一會兒。”
“好。”沈子怡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乖巧的像隻小貓咪。
陸子翰對她這樣聽話的態度顯然很滿意,關了臥室的門才轉身離開。
他出去根本就不是買東西,吉普車穿越在平整的道路上,陽光照不透,他戴著墨鏡的臉,趕著去玫瑰會所,赴沈子硯的約。
貴賓卡遞上去,通過身份檢驗,在大廳服務生的帶領下,他直接去了沈子燕的包廂,“沈先生已經在裏麵等您了,先生請進。”
“謝謝。”他禮貌地回答,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包廂的落地窗前,沈子硯手指上夾著一根煙,另一隻手放在口袋裏,姿態閑散的站在窗前,聽見門口的動靜,他轉頭看了過來,清俊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