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回不去T市,再也見不到陸霆琛,也沒辦法看見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來人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溫熱的手掌滑過她的身體,原本就鬆垮的毛巾,被他直接一拉扔到了旁邊的地上。
唐向暖嘴被堵著,隻能無辜地拚命掙紮,感覺涼涼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嚇得她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來人腰上係的皮帶,質地冷硬,咯的她皮膚有些疼。
而且他力氣很大,捂著她他嘴巴的毛巾,又正好將她的視線給遮住了,他將她的手抓起來高高越過頭頂,目的明確,是要劫色。
不過要不要劫財害命,她現在還不能確定,因為捂著她嘴巴的手,並沒有捂住她的鼻子,留給了她一些呼吸的空間。
那人似乎很急,迫切地蹭著她的身體,唐向暖憤怒極了,她一邊扭著腰一邊掙紮,全身上下的皮膚紅的像蝦子一樣,看起來非常可人。
身上男人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因為動情,他按著唐向暖的手也漸漸鬆開,隻用一隻手控製住,而騰出的另一隻手,猴急的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當熾熱的皮膚貼上她的,唐向暖整個人都要暴走了,她憤怒地撕咬著呀,看準機會抽出了自己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到了床頭的煙灰缸,拚盡全身力氣一掄,眼看著就砸了下來。
“別……”
驚慌的聲音響起,可已經來不及了,唐向暖太生氣,下手太快。
砰的一聲,世界終於歸於平靜,唐向暖嚇得屁滾尿流,滾到地上就去開燈,一眼就看見坐在床上,那個風華絕代,帥的毀天滅地,但卻被煙灰缸砸的一臉血的陸霆琛。
他身上的白襯衫全都被血浸濕了,淩亂的衣服露著結實的胸膛,唐向暖驚呆了。
“你怎麼在這兒?”她慌慌張張的跑過去。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陸霆琛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額頭上的傷口不小,他皺眉都疼的不得了。
唐向暖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生氣,穿著衣服趕緊出去叫人,可走到門口,她又停住回頭望了他一眼,“趕緊把衣服穿好,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陸霆琛皺著眉頭瞪她,疼痛讓他臉上一直表情都沒有,他眯著眼睛,哼哧哼哧喘著氣。
就在夏風習習的夜晚,酒店房間內,有個被打破了頭的男人,在兩個助理的攙扶下,飛快地奔往醫院,艾米和肖恩帶著他去掛了急診。
唐向暖就跟在他們身後,臉上的表情懊惱又歉疚,夢娜還在後麵打哈欠,“到底發生什麼了呀?你居然拿著煙灰缸把老板的頭打破了,還下了這麼重的手?”
“這流的血,都夠做一碗毛血旺了。”保羅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
唐向暖……
陸霆琛被送到醫院之後,一共縫了三針,傷口很深,不縫針根本無法愈合,他全程黑著臉,縫針的女醫生被他帥得直抽氣,一雙手抖啊抖,唐向暖看著都害怕,生怕她一針刺下去紮歪了,破壞了他這張帥氣的臉。
最終縫好了針,陸霆琛又黑著臉從醫院出去,其他人隻敢在他身後跟著,大氣都不敢出,隻有唐向暖不怕死的湊過去,笑嘻嘻的左右看了看他的傷口,“縫的挺好的,頭發遮住根本看不見。”
陸霆琛淡淡瞥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先回去再說。”
“好。”她點頭答應,猜想著他臉色這麼黑,是不是因為怕留疤,一個大男人還這麼注重外貌,真臭美!
唐向暖瓶了癟嘴,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大家才安安穩穩的回到自己房間睡著了,唐向暖抱著被子瞪著眼睛,無助的看她,這才突然想起剛才沒問完的問題,“你現在不應該在家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我賤!”陸霆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跟個醋壇子似的酸意十足。
唐向暖嘿嘿笑了起來,斜著眼睛仔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好笑,她翻身趴在他胸口,下巴擱在他心髒的位置,尖尖小小的,戳的他有點疼。
“我說,你跑到這裏來,該不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吧?”唐向暖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陸霆琛冷冷一哼,別過頭去,不願意回答她的話。
唐向暖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還是不肯放過,“我說陸先生,不會玩驚喜就別學別人玩那套,三更半夜摸進女孩子的房間,還脫別人衣服,我用煙灰缸砸裏,真的已經很輕了。”
陸霆琛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惡狠狠的瞪著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來看你了!”
“別呀,你不來,我睡不著覺。”唐向暖低低笑著,像一隻小貓一樣,蹭啊蹭啊,蹭進他的懷裏,抱著他寬闊的肩膀,心中幸福又安定。
一抹笑容這才緩緩爬上陸霆琛的唇角,他眼中那一縷深邃的陰霾,也緩緩沉寂下來,凝結成冰。
他輕輕擺了擺頭,用下巴輕輕摩挲著她軟軟的發頂。
比如頭上的傷更讓他覺得頭疼的,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越幸福他就越害怕,害怕有一天所有的真相擺在他麵前,她會臉色冷漠的轉身離開,叫他永遠失去這短暫的幸福。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他自私地重新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他的心就像一團海綿,沉甸甸的水分裝的全部都是她。
他怕有一天,會有一雙手攥著他的心髒,不遺餘力的將裏麵所有的水分全部擠幹,半滴不剩,到時候他又該怎麼辦?
“在想什麼?”唐向暖軟著語氣問他。
“沒想什麼。“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清香的檸檬味,那麼熟悉又安心。
唐向暖輕輕笑了起來,感受到她身體的震動,陸霆琛低頭,“你還有臉笑,把別人頭打破了,就這麼開心?”
“我不是笑這個。”她連忙解釋,“來這裏的時候,我就想過,你會不會突然從家裏趕來,然後給我一個驚喜,不過後來又覺得,你每天工作都那麼忙,應該沒空,也沒那個心思。”
“我承認我很想你,特別是晚上的時候,想得心都疼了,但是想也白想,兩地相隔那麼遠,我覺得你,趕過來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