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回瑞航班

“營總,林小姐來了。”申秘書為女人帶道,真是演員,都進樓了還戴墨鏡,這身衣服倒是很低調,可也是國際品牌。

營葉讓她倒兩杯咖啡:“請坐吧,這麼早來找我,有事嗎?”

真是可笑,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勾人別人的老公還問正室:“你坐的位置似乎是我的。”

“周少離開了奇廝,而我是代理總裁,林小姐放心,這似乎不涉及你的婚姻狀況。”營葉才意識到自己接了個定時炸彈。

林宛伸手手臂:“昨晚我自殺,讓你給他打電話,你有打嗎?”

“當然,人命關天,看到你沒事真的很開心,以後別做傻事了。”營葉站在女人的立場勸道。

說得好聽:“可他沒來,我今日來隻是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愛他?”

“如果是,我願意離婚,給我一句實話好不好?”

營葉搖頭:“我不愛他,我們之間是同事,好朋友,但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你可以放心。”

“可他不是這麼跟我說的,營總,我來隻是想搞清楚,你看得到我沒有鬧的意思,隻要你們是真心相愛,我就退位讓賢還不行嘛。”林宛的手放在桌子下,錄音筆對著女人。

申秘書走進來,端著兩杯咖啡:“請慢用。”

“林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時間差不多了,如果你沒有別的問題,我該工作了。”讓她進來隻是想澄清自己與周恒築沒有任何關係。

她憑什麼這副樣子,鎮定自若簡直讓人討厭,是因為恒築挺她嘛,拿起桌上的咖啡就潑到女人的臉上:“燙死你。”

聞聲立刻從隔間出來的齊深禹喊道:“林宛,你瘋了嗎?”

抽桌子上的紙巾,幫營葉擦拭,不會燙壞了吧,她怎麼不動啊。

“凍死你。”營葉拿起咖啡杯以眼還眼,上次她罵人、這次潑咖啡,如果一直忍讓下去不一定是什麼了。

林宛嚇得往後躲,腳踝一崴,跌坐在地上,不燙,竟然是涼的。

“林小姐,忘了告訴你,我不喝熱的咖啡。”對虧申姐還記得,不然這次就是不毀容,也會燙傷。

齊深禹叫來保安:“將這位小姐請出去,以後都不許進奇廝。”

“你們敢,別忘了我是誰。”

女人讓保安先出去:“林小姐,請你冷靜一點,這是公共場合,你再這麼鬧下去身份就會被拆穿,如果你已經不在乎了,那隨意。”

林宛掙紮間,傷口又裂口了:“營葉,你就是個賤人,坐上總裁的位置就是睡出來的,我不會輕易離婚的,你們休想好過。”

“保安,將她拖出去。”齊深禹忍無可忍。

室內恢複了安靜,男人忍不住問:“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你還跟她講道理,根本行不通的。”

“她一上來那麼心平氣和我就知道完了,她似乎已經不在乎演員的身份,我好說好商量不是為了她,而是周少,他都要走了,應該不想將這件事揭開。”營葉記得他說過,隱婚隱離是最好的。

這個林宛純屬自找死路:“你快進休息室換衣服吧,一會兒的會議你要親自主持。”

“好,你盡量把這件事壓下去。”

一出辦公室,齊深禹就第一時間給周太太打電話,將事情告知,既然已經兜不住,那就讓太太動手解決吧。

夜晚八點,沈君如派來接兒子的飛機準時到達。

機門打開,身材高挑得蒙麵人身穿一身黑衣慢慢走下來,錢銘跑上去迎接:“請稍等,Boss馬上就來。”

“錢先生,你先上去,我去找Boss。”女人地嗓音很柔美,與一身黑衣格格不入。

錢銘一愣,竟然是個女的,太太怎麼會派來個女人:“能否告知你是誰,分屬於哪裏?”

“莫夜惜,我不希望找回Boss,你又不在飛機上。”女人說完就走,這片空地是周氏企業承包的,上次從這下飛機還是五年前的事情,不知Boss還會不會記得自己。

莫氏,竟然是莫氏,錢銘更加好奇了,傳聞守護周家的莫氏一族都是女子,而且都是美人,隻可惜除了他們的男人,無人能看到。

“Boss,再等一等,她馬上就到了。”齊深禹的嘴角掛彩,可這不重要,終於聽到了實話,Boss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葉子,可問他是否愛,他的回答卻是不能愛。

周恒築轉著手腕,這小子純屬瘋了,就為逼自己一句實話,出其不意地動手。

“你不該告訴她的,我該走了。”

齊深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臨近下班,營葉堵住自己,希望可以見Boss最後一麵,她很明白,就算得獎,也未必會再見了。

“Boss,該登機了。”莫夜惜站在離兩人十米的地方,聲音不高,卻能讓人清晰聽到。

是她,齊深禹揮手打著招呼:“莫詩韻,是你嗎?”

“不是,你認錯人了。”莫夜惜已經習慣了,姐姐性格外向,經常與男子打成一片,哪怕不知道她的樣子,也為她著迷。

周恒築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調侃道:“你思春了嗎?用不用我將你口中的美女調來陪你作伴。”

“別,我還想多活兩天,莫家的女人我可不敢動,還是您慢慢享用吧。”

女人走路無聲地來到倆人跟前:“Boss,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周恒築點頭:“幫我告訴她,隻要她得獎,我一定回來,哪怕不能回來也一定回來。”

她是誰?讓Boss這麼堅決:“Boss,請登機。”

男人淺笑,這麼催自己,她還是第一個,不愧是母親派來的人。

飛機滑出軌道高升,營葉撲過來,雙手抓住鐵欄:“周恒築,我一定會讓你主動回來的。”

“他讓我轉告你,隻要得獎,就能看到他。”齊深禹覺得好笑,這個獎隻是一個幌子,Boss給自己找的一個理由,一個想再見到她的理由,就算她沒有得獎,等Boss確定心中的感覺,還是會來找她。

而這個女人也死死揪住這個獎項不放,隻能祝願他們都如願以償,可是這個廣告大獎的評審向來特立獨行,但願大家都好運。

“周恒築,還沒對你說,我真的好討厭你。”營葉大哭著吼出來,這個夏天都是他留給自己的回憶。

夏天走了,他也走了,短短四個月好像很久很久,已經成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周恒築,你走了,我要是在失戀,怎麼辦?

“你不會愛上Boss了吧?哭得這麼傷心。”齊深禹真是服了,這兩個人怎麼都喜歡捉迷藏啊。

擦幹眼淚,營葉馬上否認:“我們是朋友,他走了,可能不回來,我當然要會舍不得啊,如果你走了,我也會的。”

“喔,原來是這樣。”

營葉點頭,說服齊總,更是在說服自己,臨近下班聽到了金莎的那首最後一個夏天,好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自我剖解一般,總會有那麼一首歌會觸動某個時間點上的你。

從一上飛機,Boss的笑意就沒有了,無論錢銘問什麼,他都冷漠的回答,明明問的都是開放性問題,他都能一語終結。

錢銘突然想到了些什麼,走到莫夜惜身邊:“去給Boss找個女人來。”

“幹嘛用?”

啊?自己有說錯什麼嗎?這個女人,糟糕,忘記了,莫家的女人有了男人就可以摘下麵紗,而她應該還是個女孩。

“總共就三個空姐,你把你認為最漂亮的那個叫來就對了。”錢銘原本打算昨晚讓Boss放鬆一下,可全都被林宛給攪黃了。

莫夜惜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卻沒有動:“不可以,她們是北緯家族的空姐,不是妓女。”

“莫小姐,你去問一嘴,如果沒有人願意過來當我沒說。”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啊。

她還是不動,錢銘笑道:“要不你去?”

“我不想跟你在飛機上打架,再有下次,我就丟你下去。”莫家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敢出言調戲,是不想活了嘛。

錢銘摸了摸鼻子,都是灰,親自走過去問。

“錢先生,有什麼吩咐嗎?”空姐笑容可掬,隨時提供服務。

哎,女人跟女人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點,非要跟個冰雕一樣,哪個男人會喜歡呢。

“你們三個,誰願意過去陪周少。”

一句話,三個空姐相視一笑:“錢先生,您一定知道周少看上了誰,直接指定就好。”

爽快,既然如此,那就挑一個自己認為最漂亮的,希望Boss會喜歡。

“就你吧。”細腰、長腿、錐子臉,眼神更有勾人的潛質,Boss這麼久沒開葷,應該會忍不住吧。

女人將空姐外套脫掉:“我馬上會過去。”做什麼,都要有做什麼的樣子,在北緯家族,無論從事哪一行,都要有可取的地方,不然就會被裁掉。

簾子突然被拉上,周恒築沒有抬眸都知道是有節目來了,可不經允許這麼做,應該是錢銘的自作主張。

一條長腿從簾子進來,腳趾繃緊,好似芭蕾舞,女人轉圈跳舞到男人麵前,勾人的眼神凝視男人:“周少。”

“坐。”周恒築不想看到她在麵前轉來轉去,頭暈。

女人順從地過來,直接坐在男人的腿上,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您看起來心情不好。”

“怎麼看出來的。”

看來他沒有心情要自己,不過能讓他開心就是自己的任務:“從您上飛機,就沒有正眼瞧過我們,嘴角向下,右拳背後,證明了您的忍耐與不悅。”

該死的,一直沉浸在方才的情緒中,而這飛機上的每個人都在注視著自己,看來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那你就讓我快樂起來。”抬起女人的尖下巴,卻沒有吻下去的衝動,反倒浮現出葉子輕微的雙下巴,很有手感,而她卻能紮死自己。

莫夜惜拉開簾子:“對不起,周少,你該用餐了。”

“喔?好像是有些餓了。”周恒築感謝她的到來,端著的托盤還真是大餐。

空姐站起身,不滿地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又是莫家人,可還是笑道:“周少,那您慢用,有需要隨時叫我。”

需要?周恒築舉起杯子:“你,坐下。”

莫夜惜停下腳步,回到他身側坐下:“周少,有事嗎?”

“你叫莫什麼?”

他真的把自己忘了,也對,那年冬天那麼黑,怎麼會記得呢:“夜惜。”

好像不是這個名字,周恒築沒有多想:“母親派你來,有什麼重要的事?”

“太太說,您下了飛機直接回東陵屋,而我會假扮您回家。”莫夜惜沒想到太太第一次傳喚,就是給自己如此重要的任務。

周恒築放下叉子,看來他們已經開動了:“不可以,太危險了。”

“請您相信我,我的身手未必比男子差。”他是不放心嗎?

她能獨自脫身,周恒築並不意外,可是圍追下意外就會頻發,到時不是單打就能活命的:“周晉邦在瑞士嗎?”

“他作為候選人前天已經回來,並且已經在拉幫結夥,但都做的很隱蔽,老爺子都沒發現。”

周恒築大笑:“老爺子都沒發現,你是怎麼知道的?”

莫夜惜啞口無言,半晌說道:“我跟蹤了他,這件事太太不知情。”

“你該知道,如果我母親知道有人擅自行動,會有怎樣的後果,是什麼讓你有勇氣這麼做?”周恒築很想摘掉她的黑紗,看她的眼神,有沒有懼意。

女人跪在地上:“對不起,我是無意中看到的,然後就沒忍住跟了上去,我知道近期的每條情報都很重要,而咱們的人始終沒有跟上來,我猜想是被甩掉了,而偏巧讓我碰到,我自然這麼做。”

“那你幹嘛不去我母親那領功呢?”她為何告訴自己。

莫夜惜沒有回答,周恒築扶她起來:“這件事我會為你保密,不賞不罰,你可願意接受?”

“謝Boss。”

錢銘看到空姐走出來,就知道沒成功,Boss竟然拒絕這麼一個美人,難道真的是心裏放不下嗎?

“錢先生,您交給我的任務失敗了,前來受罰。”女人將手臂搭在男人肩膀。

原來她是想要歡愉的受罰方式:“寶貝,我很累了,捏捏肩膀好了,剩下的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討厭,什麼以後。”女人嬌羞著打在男人身上,然後又聽話的為男人按摩肩膀。

“舒服嗎?”

Boss真是的,就是不做,也可以享受女人的手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