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上的小豬呼呼大睡,徐健時不時瞥她一眼,她還真睡得著。
車子停到她家小區門口,她也沒有醒的跡象,拿過外套蓋在她身上,周恒築放低椅位,撐著手臂看她的容顏,奇怪,真是越看越順眼,
手機響起,徐健不禁咒罵,該死的,誰這麼不識相,本少爺的女朋友睡得正熟呢,結果一看,老實了。
“媽,好想你啊。”
被吵醒的營葉扭頭,徐健伸出一根手堵住嘴,讓她別出聲。
“嗯,知道,我辦完正事才放假的,這個假期我已經推了半年了。”徐健有苦難言啊。
他的位置怎麼離自己這麼近,難道早就到地了,他沒叫醒自己,可惡,這個姿勢怎麼這麼曖昧,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烏雲籠罩下,淅淅瀝瀝地小雨劈裏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聽著他們的對話,營葉勾唇壞笑,容你在我爸媽麵前為所欲言,不容許我講一句話,當我是病貓嗎?
他調整後的姿勢真是讓人有機可乘,輕輕往他耳邊吹氣,他立馬啊的一聲,耳廓果然是很多人的敏感點,上學時,範驛在課堂上總睡覺,為了叫醒他,想了很多辦法,這個是最管用的,原來適用廣泛。
“額,沒事,沒事。”徐健堵住她作亂的嘴,安撫老媽沒事。
可徐母卻不那麼想,擴大地音調讓營葉偷笑:“你又跟誰鬼混呢,跟你說了多少遍,別亂來。”
“媽,你想多了,我在車裏,這麵下雨,您聽錯了。”
可惡,闖不過氣了,伸出舌頭徐健立馬鬆手,切斷電話:“呀,你屬狗的嗎?”
“誰讓你連我鼻子都捂住上,憋死了。”營葉不忘加上一句:我還沒嫌你髒呢,真是的。
徐健掏出濕巾:“出了醫院我就擦手了,你放心,不會生病的。”
“我回家了。”營葉聽到他被徐母訓,心情好多了,誰讓他搗亂。
拽住女人的手臂,用力往懷中一帶:“不聽話,就要受罰。”
徐健準確無誤地吻上香軟地唇,看她瞪大眼睛,笑著加深這個吻,撬開她緊閉的貝齒,靈活地鑽入。
感覺到她無法呼吸,沒想到她青澀地連吻技都這麼差,真是撿到寶了,小丫頭,落入大灰狼的口中不會輕易鬆口的,戀戀不舍地鬆開她。
得到自由,營葉迅速下車,雨滴打在身上,瞬間更加清醒,營葉,你瘋了嗎?竟然有些沉迷其中,明明該推開他的。
抓起外套徐健一個健步過去,為她擋雨:“我錯了,沒控製住,隻想吻一下的,可你太甜了。”
“不許說話。”營葉懊惱地捂住雙耳,他吻也就算了,還來解釋,很丟人不知道嗎?
徐健仰起頭:“下大了,快進去,一會兒感冒了。”撐著衣服摟著她往前走。
“親愛的,這算不算雨中漫步?有沒有很浪漫。”
這家夥一說話就不正經,還是他工作的時候比較正常:“我說了,不許叫我那些昵稱,很別扭。”
怎麼叫其它女人時大夥都欣然接受,她就不好使:“那你給個機會,讓我叫聲老婆,怎麼樣?”
“你?”營葉懶得理他,越來越離譜,推開他進入門洞。
不讓她關門:“葉子,給我個機會,一個月試用期好不好?如果一個月你沒辦法對我有感覺,我就不強求。”
“雨大了,你快回去吧。”營葉望著天空,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
徐健幹脆後退一步:“你不給機會,我就不走。”
這人是二十八嗎?分明是八歲,這麼任性:“你別鬧了,我考慮一下總可以吧?”
“不可以,我隻是讓你給我機會,又不是讓你馬上跟我結婚,有什麼可考慮的,我的身高體重有哪裏不符合你的擇偶觀嗎?”
鄰居經過,營葉轉過身,真是要死了:“你超重了,可以吧?”
“沒問題,我減就是了,給我一周時間,前提你要先跟我交往,不然我的肉不是白丟了。”徐健故意耍賴,她分明雞蛋裏麵挑骨頭,自己的體重與身高的比例是偏輕的。
一道閃電劃過,營葉啊的一聲:“好啦,試試看,你快點回車裏。”
笑逐顏開的徐健激動地抱住女人,又鬆開:“對不起,把你弄濕了。”
“沒事,要不你上來取把傘吧。”他的頭發已經垂了下來,濕漉漉地。
“不用,反正都濕了,明早我來接你,咱們一起去接伯父出院,伯母可是答應給我做好吃的。”徐健覺得事半功倍。
他還想著呢,營葉點頭:“好,快走吧。”
國際機場,候機大廳內。
天氣原因導致機場被封,周恒築無奈被困了一下午,原本等待飛往瑞士的班機也因為一通電話不得不回公司。
“Boss,已經改簽了,還好申秘書打電話及時,要是上了飛機在返航真是耽誤時間。”錢銘雖然這麼說,但心裏卻是哀怨的。
先生太太希望周少近期可以回瑞士,讓自己催促,眼看任務要完成,卻泡了湯,董事會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謠言,強烈要求周少回國開董事會。
“周少,其實不回去他們也不會怎樣,過段謠言就過去了。”錢銘覺得自家Boss無需費心。
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不然申秘書不會火急火燎的,副總根本勸不下來。
周恒築的手機不斷振動,都是林宛打來的,卻不想接,王大狀已經來過電話,說她還是想雙方律師和當事人在一塊麵談,真的不覺得還有談的必要。
等待的這段時間,周恒築也不斷自問,如果她在離婚前同意離開演藝圈,成為自己的林宛,有沒有可能重新開始,可答案卻是否定的,一次一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幻滅,已經沒有了那份情。
還愛她嗎?答案卻是肯定的,在自己不相信愛情時她讓自己重燃希望,可也是她掐掉。
“還要等多久才能登機?”
錢銘將水遞給Boss:“周少,急不得,喝口水吧。”
“你知不知道六個小時裏,這是第七杯,我不是水缸,拿走。”周恒築閉目養神,讓自己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