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高丁舞為男人的高超球技叫好,體貼入微地將礦泉水遞出:“桓築,咱們認識也有二十年了,若不是陸伯父堅持回國發展,咱們可能早就結婚了。”
周桓築握著水瓶,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並未對女人的話作出任何回應,不禁想若她知道自己已經結婚,是不是會抓狂。
而高丁舞從小到大隻愛慕周桓築一個男人,若不是當年母親以死相逼,就會拋下一切追尋自己的幸福。
“桓築,我已經二十七歲了,身邊的閨蜜都已成婚,而我遲遲不婚,就是因為你,難道此刻你還不能給我一個答複嗎?”
男人摘掉帽子,眼神專注地看著她:“我們可以是兄妹,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合作夥伴,但你不會成為我的妻子,對不起。”
氣喘籲籲跑來的女人險些重心不穩著地,周桓築抓住她的領子:“發生什麼事?”
“寶寶,寶寶她進醫院了。”營葉真的很不想接電話,可是五十多個未接來電未免也太誇張了。
高丁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寶寶?你們都有寶寶了?怪不得你不收我的錢,你竟然爬上他的床,賤人。”
一巴掌打在營葉的臉上,原本因焦急炎熱而紅暈的臉蛋,此刻仿佛被煮熟,周桓築將女人拽到身後:“丁舞,你實在太過分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你欠她一個道歉。”
坐著副駕駛的位置上,營葉頭一直轉向窗外,微風吹拂發絲,右臉頰還火辣辣的,而周桓築不停地回撥電話,都無人接聽。
“別打了,她說她在片場後屋等你,你不來她痛死也不去醫院。”
周桓築用力地按了下喇叭:“還是這麼任性。”
車子疾馳,營葉緊緊握著把手,深怕命喪車中:“周總,這是鬧市區,你不顧自己的生命,也要為旁人著想。”
“她千萬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光想懲罰她一下,以後隻要是她的電話,無論在哪都接。”周桓築快要恨死自己。
營葉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快刹車。”
有驚無險,抱著吉娃娃地主人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到達片場地下室,營葉沒有下車的意思:“我在這等你,有什麼吩咐打個電話。”
顧不得她要怎樣,從電梯上去到達一層,妖姐已經在等候:“周先生,您終於來了,她胃痛得直在床上打滾,快去看看吧。”
進入休息室,周桓築見床上老婆穿著藍色比基尼,露出痛苦地表情縮成一團,心疼地將她抱進懷中:“寶寶,對不起,是我不好。走,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你故意不接我電話是不是?我是死是活你根本不關心,既然如此,你走啊,你別來見我。”林宛輕輕推搡男人,精致地小臉梨花帶雨。
周桓築心疼極了:“我發誓,再也不會了,聽話,咱們先去看醫生。”
“你當真再也不會不理我,不接我電話,讓我幹著急?”林宛窩在男人懷中,嘴角露出壞笑。
得到周桓築的連連保證,林宛從床上站起來,擦幹眼淚,手伸向後背的係帶處,直接拉鬆,胸衣迅速滑落。
男人很明顯已經呆了,女人卻露出笑顏,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一步步靠近男人,將他壓倒在床上,掀起男人的休閑衣,古銅色地肌膚暴露出來,女人的小手仿若有魔法,撫摸著男人的腹肌。
一陣戰栗傳來,男人的思緒漸漸地回溫,眼睛裏有掩蓋不住地光芒,沙啞地嗓音道:“你騙我?”
“如此美麗地欺騙,你不喜歡嗎?”林宛親吻男人的薄唇。
拉下自己的衣服,周桓築冷漠的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好玩嗎?恕不奉陪。”
“桓築,你去哪裏?回來。”林宛好想把男人追回來,可剛下床,就發現自己這身不合適。
守在門外把風的妖姐見周桓築一臉寒意地出來,快步走起猶如風一般,想去攔又覺得瘮人。
見有人進來,林宛掀起被子蓋住自己,妖姐見此景:“怎麼了?你抽空陪他,他不應該盡情享受嗎?”
“他問我好玩嗎?然後就冷著臉走了,他好像很生氣,我是不是不該騙他,我該怎麼辦。”林宛抱著妖姐大哭。
妖姐安撫女人:“哎,他至於嗎,一個大男人,你別哭,是他不對,你工作這麼忙,好不容易抽空,他還拿把不接電話,要我說啊,就是你慣出來的,換哪個男人不是慣著你,供著你。”
“我不要他不理我,妖姐,幫我把今晚的戲份推掉,我要回家等他回來。”
妖姐一聽,馬上臉色就變了,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煙:“林宛,你自己的處境你知道嗎?你的資質是好,但你已經二十四歲了,此次跟你競爭的可有十九歲的小姑娘,人家比你有優勢,你想成為備胎嗎?”
“我當然不想。”
“今晚,我給你聯係好了,是大片的讚助商,新戲就由他出資,路我給你鋪好了,你走不走全憑你,我也不勸你,省著我挨埋怨。你要是想回家當個家庭主婦,門在那裏,自便吧。”妖姐露出不以為然,實則緊張地很,能否賭贏,就在此一搏。
沒有想到周總會這麼快下來,他的臉色很難看,營葉也不敢多問。
車子漫無目的的開了半個小時,在陌生安靜的地方停下,周桓築閉上了眼睛。
又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輕聲問:“你的臉還疼嗎?”
“你不提我就忘了,更不會疼。那個,寶寶沒事吧?”
周桓築側過頭,抬起女人的下巴,臉上的印跡還很明顯:“我會讓高小姐跟你道歉的,事情因我而起,請你吃飯,當補償。”
“那你豈不是賺了?算了,我要吃最貴的。”營葉獅子大開口,既然總裁請吃飯,太寒酸豈不是掃他的麵子。
車子開了一路,都是營葉指道,周桓築很不爽,到底超貴的餐廳在哪裏,自己會不知道。
“就是這了。”女人指了指對麵。
周桓築皺眉:“這是甜品店,怎麼吃得飽,你耍我?”
“不敢,你這人真的很沒誠意,請我吃飯,還挑三揀四,放心吧,一定喂飽你這大胃王。”
周桓築望了下四周:“等一下,整條街這麼窄,哪裏有停車的地方?”
“抱歉,我忘了,下個路口左拐,我先進去了,你停好來找我。”營葉原本真的很想宰男人一頓,可是今天是周三,每周一次的料理課若是錯過了,可是極大的損失。
“歡迎光臨,哎呦,我還以為是客人呢,柳葉,你遲到一小時,料理時間是六點。”幸子攔住女人,不讓進。
營葉雙手抱拳:“我錯了,下不為例,但我今天給你帶來了大客戶,可以狠狠宰他一頓。”
“可是今天就我自己,忙不過來。既然是你帶來的客人,那你來做,順便當你前段的料理成績。”幸子提議。
營葉一想,這的確是個好主意:“那好,我進去換衣服,一會周先生來了,你就讓他等候。”
停好了車,周桓築很懊惱,還好自己的技術好,要不然就搶不到車位。
進入甜品店,女人上前招待:“請問是周先生嗎?”
男人點頭,穿著和服的侍者,難道是日本人。幸子在前領路:“營小姐請你在包間稍作等候。”
“把菜單給我看一下。”周桓築真想知道,甜品店如何讓自己吃飽。
幸子恭敬地遞上,男人擺手,翻開菜單就後悔了,什麼糖不甩、蛋撻、起酥、冰淇淋,她到底搞什麼名堂。
半個小時過去了,周桓築真的坐不住了,原本跟老婆吵完架心情就不好,這分明在挑戰自己的耐性。
拉門被打開,身穿古典水墨畫和服的女子端著餐盤進來:“周先生,請您品嚐。”一口流利的日語,女人緩緩抬起頭。
周桓築不禁看楞,好漂亮的鎖骨,日本和服的一大特色:“是你?”
“是我,周總。為了讓你這頓大餐物有所值,我親自料理。嚐嚐看。”營葉讓幸子進來,這可關係到自己的成績。
周桓築拿起一塊品嚐:“恩,味道真不錯,可這是什麼?”
“這是鱷梨鰻魚五彩卷。”營葉又為幸子夾了一塊:“師傅,請點評。”
幸子笑著輕咬一口,咀嚼半晌才開口:“過關。”
營葉鬆了一口氣,親吻幸子的臉頰:“那我就可以留下繼續學習了?”
“可以,但你要是在少課時,我就把你攆出去。”幸子對於這件事可不含糊,哪怕是自己的閨蜜。
周桓築忍不住的打斷二人:“你們認識?”
“是的,周先生,剩下的料理會陸續上來,你們聊。”幸子拿著托盤出去。
營葉笑著解釋:“她是我的好友,兩年前回來開店,不會做飯的我在她的誘導下開始接觸日本料理,但隻限於紙上談兵,直到回到這裏,才開始進行係統的學習,她很嚴厲,隻有教的東西合格才有機會繼續,不然就會被開除。所以,謝謝你的‘味道真不錯’。”
周桓築一副了解的模樣:“可是,我幫你通過考試,這頓是不是該你請我。”
“那怎麼行,說好這次你請我,下次我一定補上。”營葉告訴自己要理智,不能被喜悅衝昏了頭腦,這一頓一月工資可就打水漂了。
看她的表情,周桓築就知道自己會被宰,但無所謂,她臉上的一巴掌,就當因工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