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麟眼皮都不抬：“滾。”
“姐夫還真是不懂的憐香惜玉，姐姐受得了你這樣嗎？”何暖不但不走，還往前靠了兩步，“其實我比我姐姐更會侍候人，不如姐夫試試……”
陸北麟繞著離她最遠的距離，邁步就走，眼裏的嫌惡都裝不下了。
他一直很困惑，為什麼糾纏他的女人，除了何詩晴，都一個德性，令他厭惡！
準確地說，何詩晴從來沒有糾纏過他，是對他不離不棄。
在他誤會她的那三年裏，他氣她恨她，不想理她，但從來沒有厭惡過她。
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他自身有問題，才招來這麼多蒼蠅？
何暖用很詭異的語氣說：“姐夫還不知道姐姐不是何書群的女兒吧？”
陸北麟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眼底泛起一層冷色。
“姐夫果然很在意！”何暖得意起來，“如果大家知道陸夫人是個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他們會怎麼想，怎麼議論？”
陸北麟眼神輕蔑：“你覺得我很好騙？”
“何書群得了肝癌後要換肝，我們都跟他做了配型，是我媽先拿到的結果，何詩晴根本不是何書群的女兒！何書群承認當初娶沈雅芳的時候，她就懷孕了。何書群不想讓何詩晴知道這件事，讓我媽瞞著她。化驗結果就在我那兒，姐夫要不要看？”何暖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勝券在握。
當初何家的房子本來沒何暖的份，李瑞芝就是拿何詩晴的身世當籌碼，讓何書群重新立了遺囑，房子分給何暖三分之一。
陸北麟麵色依舊冷漠：“那又如何？”
何暖愣了愣：“你知道何詩晴不是何家的女兒，還願意跟她在一起？”
陸北麟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何家是皇親國戚，還是王侯將相？是何家女兒格外高貴嗎？何詩晴是不是何家女兒，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分別，我想要的人，就算是乞丐都無所謂。”
何暖萬萬沒想到陸北麟是這麼想的，急眼了：“你不怕我把這事告訴何詩晴？”
陸北麟冷冷看她一眼，轉頭見何詩晴從B超室裏出來了，立刻迎上去：“怎麼樣，都好嗎？”
“孩子很好，你不用擔心。”何詩晴往那邊看了一眼，“何暖又找你借錢？”
她這便宜妹妹還真是鍥而不舍，為了借錢追到她的老家，又追到醫院，有這份毅力，幹點什麼不好！
“不用管她，我們回去。”陸北麟扶著何詩晴去坐電梯。
何暖沒有追過來，有何詩晴在，有些話不方便說。
她很自信，有這個把柄在，陸北麟一定會給她錢。
電梯裏沒有其他人，陸北麟忽然問：“冒昧問一句，當初我嶽父怎麼會和何暖的母親結婚？他們似乎……不太恩愛。”
當年他父親和何書群因為肝病住在同一間病房，他去探望父親的時候，看到過何書群跟李瑞芝相處。
他們夫妻幾乎不能好好說話，陸北麟甚至懷疑，何書群的肝病，就是被李瑞芝給氣出來的。
很難想象，這樣的兩個人還在一起生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