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縱眼裏露出悲傷痛苦來:“不錯,我祖父得了漸凍症,情況越來越不好了。”
“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何詩晴印證了心中的猜測,越發難受了。
漸凍症是世界性醫學難題,目前為止都沒有物效藥治愈,隻能通過治療和做康複,延緩病情發作。
她和老師接下來就要對這一課題展開研究,真沒想到秦家主會患上這種病。
如此她倒是明白,秦家主為什麼急於讓盛華辰回到秦家來,坐鎮秦氏集團了。
“不瞞何醫生,早在十年前,我祖父就確診了漸凍症,隻是為了集團的安定,一直沒有對外透露。早幾年他病情發展比較慢,還沒什麼問題,這兩年他的病情發展特別快,說話起身都有些困難,外人已經看出些端倪,有了很多猜測。我祖父怕自己撐不了太久,才希望我大伯盡快回來。”秦英縱越說越難受,聲音已哽咽。
“那我老師知道這件事嗎?”何詩晴心裏也堵的厲害。
她做醫生和藥物研發這麼多年,見過太多患特殊疾病無法治愈,飽受折磨的病人,盡管她很努力地想讓這些病人減輕和消除痛苦,有的時候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願意為此傾心盡力,可時間不等人,她在很多病症麵前也是束手無策。
秦英縱搖了搖頭:“我祖父不讓我告訴大伯,怕我大伯因為我祖父得了絕症才回來,也還是解不開心結。”
何詩晴沉默一會,忽然眼睛一亮:“我和老師接下來要做漸凍症的研究,要不就讓秦家主加入我們的研究小組,這樣我老師和秦家主就能以最自然的方式見麵和接觸,說不定他們之間的疙瘩就自然而然解開了呢?”
秦英縱驚喜地說:“這是個好主意!那就拜托何醫生回去之後跟我大伯說一說,我去跟我祖父說!”
“好!”何詩晴一口答應。
——
事不宜遲,何詩晴跟霍瀟光一家道別後,坐飛機返回臨江。
剛下飛機,她就接到秦英縱的電話,說是秦家產同意加入漸凍症病例研究小組,祖孫倆等她的好消息。
何詩晴顧不自己懷孕的疲累身體,讓來接她的陸北麟先把她帶回陸氏集團。
“詩晴,你不能再這樣拚命了,接下來一定要好好休息,要不然我整天提心吊膽的,就怕你有事。”陸北麟一邊開車,一邊無奈地說。
何詩晴隻要離開,他就做什麼都不安心,不是打翻茶杯,就是走路平地摔跤,要不就把剛打好的飯菜倒掉,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何詩晴摸了摸聳起的肚子,說:“我知道了,我接下來會好好休息的,別擔心。”
這次去京都,她感受很深,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她也不能一直這麼高度緊張,適當地放鬆,對她和她周圍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安撫。
陸北麟又驚又喜:“你真的會休息?沒騙我?”
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怕不是她的緩兵之計吧?
“這我為什麼要騙你,我要為對自己肚子裏的小生命負責。”何詩晴想起上次去做產檢的事,忍不住向他透露,“不過這次要讓寶寶失望了,我懷的是個男孩兒。”
陸寶寶還心心念念給妹妹穿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