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麟目光如鷹隼一般冷厲:“你憑什麼?”
“我憑——”陸北航CPU都幹燒了,也沒想到有什麼倚仗,能壓過陸北麟去,臉脹的通紅。
高淑蘭急了眼:“北麟,你真要跟我們翻臉,就一點活路不給我們?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在一個家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你這麼做,你良心過的去嗎?”
“你們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賬要一筆一筆算,唐博延他們都已經付出了代價,我更不會放過你們!”陸北麟字字如刀,直插陸謹年一家的心窩子。
陸謹年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行了,都不要再說了!陸北麟,既然你非要這麼做,我無話可說,隻要你承擔的起後果。”
說完他推著陸北航的輪椅往外走。
高淑蘭趕緊追上去,來到屋外,她拉住陸謹年,急切地問:“你真就這麼走了?老宅沒我們的份,我們以後住哪,總不能一直住在我娘家吧?”
“等年終的分紅拿到手,我們再買套房子就是了,不至於睡大街,這幾天你先回娘家,我處理一下家裏的事就過去。”陸謹年應付著她。
“那、那我們真放棄陸氏了?一年那麼多純利潤,你真舍得?”高淑蘭越想越覺得在被人用刀子剜肉,簡直不能接受。
陸北航也不甘心地說:“是啊,爸,陸氏憑什麼落到二叔他們手上,咱們最後連口湯都喝不到,太便宜他們了,我不甘心!”
陸謹年不耐煩地說:“你不甘心又怎麼樣,你有本事跟陸北麟爭嗎?你以為江蕙心是省油的燈?她做事最擅長留後手,如果再鬧下去,我手上的股份保不住,以後連分紅都沒有,才是真的慘!”
高淑蘭很意外:“你什麼時候這麼想了,以前你不是說陸氏絕不能落在陸北麟手上?”
陸謹年表情有點不自然,強辯說:“以前是以前,形勢比人強,爸活著的時候,沒能收拾得了陸北麟,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還是安穩一段時間再說吧。”
陸北航急了:“不行啊,爸,我必須分走一半老宅,或者分一半陸氏,不然我哪有本錢翻盤?”
陸謹年本來推著輪椅往前走,一聽這話,怒火上湧,猛地把陸北航掀了出去。
陸北航摔在地上,碰到斷腿處,疼的殺豬一樣叫。
高淑蘭嚇了一跳,更是心疼,趕緊扶起陸北航,對陸謹年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北航腿斷了你不知道啊,你怎麼這麼對他!”
“他活該!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去賭!賭是吧,好,你去,想怎麼賭就怎麼賭,你死在外麵別回來,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陸謹年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又失望,大步離開了。
本來還想帶著兒子一起出國,好歹是他的一條根,現在看,算了,這種兒子不如沒有。
反正他還有個女兒,再說他年紀也不算太大,五十來歲生兒子的大有人在,隻要他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生兒子不是什麼問題。
高淑蘭也埋怨說:“北航,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懂事了,這種時候還惹你爸生氣!老宅和陸氏我們看來拿不到了,以後隻能指望你爸,你聽話,別再去賭了,聽到沒有?”
陸北航正疼的要死要活,根本沒聽見她說什麼。
高淑蘭愣愣看著陸北航頹廢的樣子,隻覺得心灰意冷,沒了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