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流程下來,到晚宴時候,陸北麟和一眾與陸氏合作的新老商家的老板一道入席。
陸北航不失時機地敬陸北麟酒,還鼓動別人向他敬酒,瞎子都看出來,他就是要灌醉陸北麟。
陸北麟以腦疾發作,正在吃藥為由,推了大半的酒,其他的都被時晏和向乘風代喝。
看著酒宴結束還無比清醒的陸北麟,陸北航氣的要死,卻毫無辦法,隻能悄悄給沈曼婷發消息,告訴她事情沒成,讓她先回去。
沈曼婷無比失望,咒罵了幾句,打開門才要走,向乘風就站在門外,她愣了一下:“向、向少?”
向乘風溫文儒雅地一笑:“沈小姐,陸總有請。”
“真的?!”沈曼婷驚喜萬分,“陸總要單獨見我?”
向乘風點頭:“沈小姐別緊張,陸總隻是有幾句話要問沈小姐,不會做其他的,請。”
沈曼婷心說我巴不得他做別的呢,麵上還得顯得矜持一點,扭著腰跟著向乘風,來到陸北麟房間。
陸北麟交疊雙腿坐在沙發上,襯衣扣子敞開了兩顆,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扶著額頭,滿滿的高級感和禁欲氣息。
沈曼婷頓時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聲音發澀:“陸總要對我說什麼?”
陸北麟抬頭看過來,微微眯著的眼睛裏,是刺骨的寒意:“你的項鏈哪裏來的?”
沈曼婷的心“咯噔”一沉,立刻明白陸北麟根本不是看上她了,不過她並不害怕,說:“我買的,怎麼了嗎?”
不會是陸北航向陸北麟告狀,自己花了他三百萬買項鏈吧?
“從哪裏買的?”陸北麟追問。
“從、從首飾店!”
“哪個首飾店!”陸北麟語氣越發惡劣。
“就、就一個小首飾店!”沈曼婷美夢破滅,被逼問的冒出火氣,“陸總,我花錢買東西,沒礙著你吧,你一副審問罪犯的架勢是什麼意思?”
向乘風從手機上調出何詩晴在首映禮那天的照片,給沈曼婷看。
沈曼婷頓時臉色大變!
“你這條項鏈是陸夫人的,你到底從哪裏買的,說清楚。”向乘風語氣冷酷。
沈曼婷很快鎮定下來:“這不可能!我沒見過陸夫人,項鏈就是我從首飾店裏買的,這隻不過是巧合罷了,根本不是同一條項鏈!”
這麼說,她在整形醫院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何詩晴,她不知道什麼原因毀容了,就把項鏈賣了,拿錢去整容?
這麼狗血的事情,不是隻有小說裏才嗎,怎麼會讓她碰上!
陸北麟眸色幽冷:“那顆藍寶石背麵,有‘SQ’,是詩晴名字的縮寫。”
沈曼婷下意識翻過項鏈看了看,慌亂起來:“這、這隻是巧合……”
“沈小姐!這項鏈是北麟為陸太太特別定製的,雖然不是無價之寶,卻也獨一無二,你確定還要瞞著嗎?還是說項鏈是你偷來的?”向乘風看她還嘴硬,眼裏已經透出殺氣。
“我沒有!”沈曼婷臉白如紙,“就是我從首飾店買的,我有付款記錄,我用的是陸二少的錢,不信你問他!”
“付款記錄。”陸北麟伸手。
沈曼婷不敢再強,從手機上調出付款記錄給陸北麟看。
陸北麟記下了首飾店的名字,問清楚了首飾店的位置,接著說:“項鏈你沒有資格戴,解下來。”
沈曼婷又氣又急:“我是花了錢的……”
“錢我會打給陸北航,解下來!”陸北麟厲聲喝。
沈曼婷嚇的一哆嗦,再不情願也不敢不聽,賭氣般把項鏈解下來,扔在陸北麟胸膛上,轉身快速離開了。
陸北麟嫌棄地碰都不願意碰,對向乘風說:“拿走!”
向乘風忍不住想笑,拿走項鏈。
陸北麟立刻脫掉襯衣,扔進垃圾桶。
向乘風看看項鏈,皺起眉:“北麟,這項鏈為什麼會出現在首飾店?是嫂子迫於生計賣了它,還是被偷了?”
“詩晴如果是自由的,一定會回來,不可能到要賣項鏈的地步,就算項鏈被偷,也不礙著她回來,除非……”陸北麟立刻住口,深吸一口氣,“你幫我訂張去平陽的機票,我要馬上去一趟這個首飾店!”
“我陪你去。”向乘風當仁不讓。
“我自己去,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能太張揚。”陸北麟看一眼項鏈,“拿去消毒,等詩晴回來,問她還要不要。”
當時何詩晴說很喜歡這條項鏈,如果她不嫌棄被人戴過,那就留下。
向乘風把項鏈收起來,給陸北麟訂了第二天的飛機票。
陸北麟回別墅向陸謹懷說了一下情況,陸謹懷欣喜若狂,讓陸北麟放心去,集團那邊他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