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晴本來沒想理會宋家的人,一聽跟她母親的案子有關,這才去了羅雨雙的病房。
羅雨雙把她知道的都說了。
何詩晴的臉色蒼白得可怕,神情卻是冷靜的,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其實羅雨雙說的這些,除了唐博延當時拿了羅高軒一千萬,別的她都知道。
要是查到這一千萬,對她的幫助極大。
不過,她可不認為羅雨雙有這好心,幫她查清她母親的事。
羅雨雙冷笑:“當然是要借你的手弄死羅高軒了!他不管我的死活,讓那對小三生的賤貨登堂入室,我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何詩晴不置可否:“等證據找齊,我就會報警,我是不會殺人的,你想多了。”
羅雨雙也不生氣:“無所謂,反正羅高軒不會有好下場,他倒黴我就開心,哈哈!”
何詩晴轉身出了門。
不管羅雨雙告訴她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她現在又有了新的調查方向,不能再耽擱了。
剛出病房門沒多久,唐博延迎麵走了過來,眼裏迅速閃過一抹狠色,若無其事地問:“何醫生,你來看羅小姐?我好像聽到你們在爭吵,發生什麼事了嗎?”
何詩晴表情淡漠:“就隨便聊了幾句,唐副主任多心了。”
唐博延忽然歎了一聲:“羅小姐也挺可憐的,十幾年前她媽媽就因為心髒病去世了,哦,對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訴你,當年羅小姐的母親宋女士做手術移植的心髒,就是你母親沈女士自願捐獻給她的。”
何詩晴臉色驟然一變,眼裏透出刺骨的殺意,捏緊了拳:“唐副院長是在開玩笑嗎?”
唐博延表情嚴肅:“這種事情怎麼能開玩笑呢?你母親彌留之際,表示願意捐獻自己的器官,你父親當時也在場,可惜你父親也過世了,不然你問一問他就知道。”
何詩晴微微顫抖著,被他的無恥狠狠震驚到!
他這是篤定死無對證,就堂而皇之地把一場謀殺說成是她母親自願!
“本來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你,怕你覺得很殘忍,不過你一直懷疑你母親的手術有問題,我怕你沒輕沒重,毀了自己的大好前途,這才決定把真相告訴你。”唐博延和藹地笑笑,“詩晴啊,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該怎麼做,不用我再說了吧?”
何詩晴嘴角一抹冷然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我當然知道該怎麼做。唐副院長,看在我們鄰居一場,又同事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壞事別做太多,當心現世報!”
說完大步離開了。
唐博延的表情慢慢變得詭異恐怖。
看來何詩晴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查當年的事,白然又慢慢倒向何詩晴那一邊,必須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
何詩晴回到別墅,就見葉欣欣緊皺著眉,不停撓著手和臉,皮膚上有密密麻麻的紅點,有點嚇人。
陸北麟坐在一旁的輪椅上,皺著眉,臉色陰沉。
何詩晴不解地問:“葉小姐怎麼了?”
葉欣欣像個受了冤枉的小孩,噘著嘴說:“何詩晴,我知道你不想我靠近北麟哥哥,你心裏有氣直接說就可以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
何詩晴隻覺得好笑,抱臂問:“我怎麼了,有話直說,不要繞彎子。”
葉欣欣一指茶幾上一盒打開的點心:“我告訴過你我吃花生過敏,你還給我買有花生的點心,不是故意害我嗎?你是醫生,不會不知道過敏可能會出人命的吧?北麟哥哥,你說她是不是心腸歹毒?”
何詩晴沒急著解釋什麼,她要看看陸北麟的態度。
陸北麟看看那盒點心,問:“你什麼時候說過對花生過敏?何詩晴什麼時候給你買過點心?就算是她買的,盒子上那麼大的‘花生酥’三個字,你看不到嗎,非吃不可?”
何詩晴笑出了聲。
葉欣欣還裝無辜:“北麟哥哥,我這不是沒注意嗎,打開盒子就吃了,不知道這是花生酥……”
“什麼花生?”陸謹懷正在這時候進來,看看那盒打開的花生酥,“欣欣,這不是你點的外賣嗎,是保鏢幫你拿進來的,怎麼了,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