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風水一詞,可能大家就會想到那些帝王將相或者有錢人家,死了之後總是要找個風水寶地埋葬了自己,好福及子孫。
這種想法並沒有錯,但是真正懂行情的人就知道,其實再好的風水寶地,都會有其‘惡’的一麵。
陰陽相生長短相形,有陰的地方就有陽,有善的地方就有惡,這是相對存在的。
故而再好的風水寶地,都不可能是完全沒有風險的,就算是埋在龍脈之上,要是有些地方不注意,非但不能福及子孫,隻怕還會富不過三年,魂飛魄散!
就拿龍脈來說,真正的具有龍氣的龍脈定然是少之又少,而一旦能夠形成這樣的風水寶地,那那一塊土地那一方風水,都是有靈性的。
山水有靈,萬物有靈,有靈性的風水寶地,能夠起到滋養的作用,但是這種滋養卻並非建立在強行奪取靈氣的基礎上的。
一條龍脈,你若是借了它的龍氣,本是相互滋養,形成對雙方都有利的局,那自然是好上加好,然若是你強行奪取大量的龍氣,諸如在龍脈的頭部之後,也即是頸部的位置掘一陵墓,自然能夠將龍脈的龍氣悉數吸收,但龍脈有靈,你如此強行奪取龍氣,必然損耗它的元氣,會讓其心中動怒。
而一旦龍脈動怒,便會生出凶煞之氣,懷恨在心,又何談龍脈庇佑子孫?再者,這種方法雖然兩三代之內可能有大作用的,但是三代之後,龍脈龍氣枯竭,加上龍脈心中怨氣,那原來的風水寶地就會成為窮山惡水,萬劫不複!
我所說的紅葉旅館哪裏雙龍交彙的風水寶地,很可能就是這種原因。
紅葉旅館正好就坐落在龍頭之上,雙龍交彙,龍氣旺盛,若在那裏強行占據龍氣,日久天長勢必引起龍脈的怨氣,而折服怨氣就會導致前麵的官陡河成為一條惡河,龍脈怨氣聚集,害死小孩子,就完全有可能了。
聽過我的話,金子沉悶的點了點頭,顯然是有些讚同。
“目前的情況來看,紅葉旅館的那個胖老板也十分可疑,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他肯定也逃不了幹係。不過這些事情之中,斷然不止這一個原因,你想,背後的人截斷了龍氣是為了什麼?還有這麼多條人命,非同小可,我看極有可能就是為了修煉邪術!”
修煉邪術?金子的話倒叫我吃了一驚,但仔細一想倒也沒錯,很多巫蠱之術裏麵,就有這樣的術法,犧牲他人靈魂血肉,修煉術法,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隻不過那等術法,必然都會遭到天譴,修煉的人晚年風燭殘年一無所有,斷子絕孫都有可能,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是有可能的。
“現在可疑的地點都指向了紅葉旅館,官陡河以及那個石膏廠,石膏廠聽胖大媽說兩年前關閉了,估計裏麵有不小的貓膩,說不定我們可以從中找點線索。”
分析了一下其中的緣由,我找到一個突破口,金子想了想,也同意了。
胖大媽說石膏廠已經關閉了,這兩年幾乎沒人去,所以那裏已經荒廢了,這樣對我們前去那裏調查十分有利,被人發現的可能性極小。
於是第二天白天我和金子就準備了一番,同時告訴周婆婆說我們要出去找點東西,回來好幫小玲兒沉冤昭雪,這些東西都是必要的,讓周婆婆放心。
期間胖大媽回去了一趟,聽說我們要出去一趟,又急急忙忙的跑回來了,十分擔心的問我們是不是想脫身,不幫這個忙了。
我費了好一番口舌,又是說好話又是發誓的,這才讓胖大媽放下了心來,臨走時告訴我們一定要回來,小玲兒屍骨還躺著的呢,可別食言了。
到了下去時候,我和金子便出去找了個車,說是要出去,那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叫個王大,因為我們在鎮子裏逗留了這麼久,所以對我們也認識了。
問我們這是要幹什麼去,我笑了笑,說是要回去了,在外麵待得太久了。
王大一聽大驚,忙問我們不是說要給小玲兒的事情插個水落石出嘛,怎麼現在事還沒完就要走?
我歎了口氣,說小玲兒的事情太複雜了,背後肯定有人動手腳,而且很厲害,咱們啊,平頭百姓,管不了!該走的時候就得走,背個罵名,總比丟了性命好吧?
王大聽了我的話悶著沒說話,最後搖了搖頭,說這也怪不得你們,我看你們是有真本事的人,但是西溝這地方不大,水卻很深,為了旁人家的事情送了自己的小命,的確不劃算,要怪就怪小玲兒命不好。
隨口聊了幾句,我也問了王大一些關於西溝的事情,比如那石膏廠的事情,以及官陡河和紅葉旅館,當然這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好叫王大不起疑心。
王大這人倒也開朗,知道的就說了,不知道的擺擺手,不清楚,最後我還真就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那石膏廠,是私人開發的,真名是什麼沒人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姓薑,也就叫個薑老板,這人挺神秘的,在這開采了好幾年的礦產,都沒人知道姓名,再加上周邦國夫妻倆的事情,這人肯定有鬼!
嘮嘮叨叨一路,我和金子坐著王大的車出了鎮子,徑直往外麵的城鎮去了,這時候王大也不問我們是不是真的要走了,很明顯看我們這個樣子,是決心要走了。
下了車,王大和我們揮揮手,等了一會兒帶了幾個人又回去了,也不再理會我們。
我和金子找了個地方吃過飯,倒也不急,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這又才找了另外一輛車,坐著重新回到了西溝。
當然這一次我們並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因為已經將石膏廠的地址打聽好了,所以直接讓車去了距離石膏廠不遠的地方,這才下車。
“這一趟可是費了苦力氣了,光是來來回回兩趟車都夠累人的,咱們這個掩人耳目的方法,成效應該不錯。”下了車,我看著周圍荒蕪的山體,很是滿意。
隻是一眼,我就知道這地方的確是荒廢了很久了。
遠處有幾塊農田,都是草盛豆苗稀,估摸著都沒人種了,而腳下這一塊土地,也是各種垃.圾都有,不遠處還有一些廢棄的鐵絲和小節的鋼筋掉在地裏,生鏽了把周圍的泥巴都給染紅了。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候了,太陽也沒有,天氣陰沉沉的,加上這山上風大,呼呼的一吹,還真淒涼的很。
“這地方是有些邪門兒,這風裏麵都帶著陰氣,看來來頭不小。”
金子鼻子一動,用手在鼻子前麵扇了幾下,聞了聞,眉頭直打結。
“要是沒個動靜我們還來幹什麼,有陰氣說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沒有陰氣才是不正常。”
我自然也發現了這風裏麵的不同尋常,暗笑了一聲,快速加了一件衣服在身上我可不想幕後黑手還沒找出來,倒把自己給凍出毛病來了。
不遠處,就是石膏廠的地方,這石膏廠就是直接從山腰處挖開一個洞,向裏麵打了進去,看樣子當初多半也是個不合格的礦洞。
而且這樣的小地方,黑得很,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死了人人家也不一定認賬,這礦洞裏麵隻怕埋的還不止周邦國夫妻倆。
走到礦洞前麵一看,那礦洞門前是一扇鐵門,很大,將整個洞口都給封了起來,上麵掛著一把生鏽的大鐵鎖,鎖孔裏麵都生了鏽,看樣子是很久都沒人來過了。
“怪了,我明明感覺這裏還是有人氣的,怎麼這鎖和門上一點被人動過的痕跡都沒有?就是鎮裏的人不喜歡這地方,也不可能從來就沒有一個人來過吧?”
我看著麵前的鐵門,心裏疑惑。
金子不回話,找了塊石頭,輪起來照著那鐵鎖就砸了下去,隻一下,鎖就砸開了,哐當一聲,聽著還怪嚇人的。
開了鎖,把門一拉,吱呀一聲,摩擦的聲音刺的耳膜都是一震,難聽至極。
不過拉開門,裏麵卻是什麼動靜都沒有,連一股陰風都沒有吹出來,還真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但越是這樣,我心裏也放心不下,這種地方本來就十分陰沉,又是在地裏麵,最容易聚集陰氣,就是沒有任搞鬼,一兩年的時間也絕對夠藏著幾個妖魔鬼怪了。
我和金子各自打了一個強力手電筒,慢慢往裏走。
這礦洞裏麵黑的深沉,手電筒的光芒都隻能照到前麵七八米的地方,周圍都是黑沉沉的,讓人壓抑的很,要是我一個人,還真不一定有這個膽子往裏麵走!
走了一會兒,裏麵靜的出奇,除了兩人的腳步聲,我就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有些大,有些沉重。
“丫頭,小心了,前麵可不平靜。”
這時候張華靈的聲音太突然從我腦袋裏麵響了起來,嚇得我一跳,嘴裏尖叫了一聲,金子急忙轉身,將我的嘴捂住了。
冷了幾秒鍾,我鎮定了下來,心裏暗罵張華靈你個老不死的,早不說晚不說現在出來嚇我。
鎮定之後,走了幾步,似乎前麵到頭了,而這個時候,卻是幾個悠悠的白色光點,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在礦洞的深處一閃一閃的,看著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