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蹊蹺的死因

屍骨上少了四根骨頭,而四個牆角加起來,也正好藏了四根骨頭,我心裏也沉了下來。

我吩咐胖大嬸幾個人不要動這裏的東西,隨後讓金子拿著鋤頭到了牆角,將那幾根骨頭給挖出來了,結果放到那屍骨上一對照,正好合上了!

也就是說,這四個牆角裏麵埋的骨頭,正好就是這屍骨上取下來的。

這場景看的我心裏發緊,看這樣子,周婆婆這房子隻怕早在動土的時候就被人動了手腳,不然這屍骨絕對不會在堂屋下麵出現。

而且這東西看著邪性,八成是在害人,這麼一想,我心裏更是沉的很。

“用身體不同部位的骨頭,將這地方的氣運全都封閉了起來,這布局的人心思也真夠歹毒的,這種布局全然將住在這屋裏的人運勢全無,缺胳膊少腿都是小事,丟了性命不在話下,看來這小玲兒的死並不這麼簡單!”

金子前後將屍骨看了好幾遍,又仔細分析了一下這個布局的特點,當先眉頭也打了疙瘩。

這話提醒了我,我想起當初胖大媽也說過,小玲兒父母早些年就過世了,隻有她和周婆婆祖孫倆一起過日子,如今小玲兒也死的不明不白,這裏麵肯定是有人搞鬼。

可是什麼人竟然會有這麼狠毒的心思,竟然要將一家人全都害死?

既然這事兒小玲兒的父母也有可能拉進去了,那問清楚小玲兒父母的事情,肯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隻是這時候周婆婆正傷心的厲害,我要是再去問這些事情,隻怕讓她心裏更難受,隻能將胖大媽拉了過來,問她小玲兒父母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就沒了。

“嗨呀!你說周邦國那兩口子啊,哎喲真的是可憐啊,這整個西溝裏麵,誰不知道這一家子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周邦國一輩子都沒做過什麼壞事,就是賊進了屋,抓了人之後都恨不得把錢塞人家手裏,還叫人從善。”

“可憐啊,你說這麼好的人該有好報啊,但老天爺就是眼瞎,非但沒有好報,還叫他兩口子都枉送了性命!”

胖大媽一聽我嗡小玲兒父母的事情,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滔滔不絕,說個不停,一邊說還一邊歎氣搖頭,顯得十分激動。

而從她的話裏麵我也聽出來了,小玲兒的爸爸叫周邦國,媽媽叫王雪瓊,夫妻倆很恩愛,平日裏為人也很和善,隻有周圍有誰需要幫忙的,小兩口都會主動幫忙,而且不要酬謝。

但是人好歸好,日子還是要過的,山裏頭發展的慢,全民奔小康是不行,能解決溫飽問題就已經十分不錯了。

周邦國和王雪瓊勤快,就在鎮子裏麵的一個石膏廠裏麵做苦力,開采石膏,收入也還行,每幾年下來就攢錢蓋了房子。

本來都以為小兩口勤快,以後的日子還是能過得舒坦,等個兩三年小玲兒六七歲上學了,以後好好讀書,說不定還能有個大學生。

農村裏麵比不得城裏,大學生多如狗研究生遍地走,在那當兒,西溝這樣的地方誰家裏能夠出個大學生,也還是蠻了不起的,至少全村的人都會來慶賀一番。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周邦國兩口子以後日子過得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周邦國在一次采礦的時候,要到礦洞頂上去,結果下麵搭的梯子不穩當,一個搖晃周邦國人從上麵摔下來,當時右腿就給摔斷了!

作為一家人的頂梁柱,腿摔斷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一家人都擔心的不得了,但是日子還得過,總不能活生生的就斷了生活。

王雪瓊倒也是個好手,丈夫出事了,就自己去石膏廠裏上班,辛辛苦苦,也還能夠讓日子過下來。

但是好久不長,沒多久,王雪瓊竟然也出事了,而且這一次還摔斷了左手!

這一下家裏麵兩個勞動力都出事了,天可就塌下來了,沒一個月就揭不開鍋了。

雖然兩口子都想再去石膏廠上班,但是人家不要了,說是手腳都有傷,還沒好利索,要是進去又出事了,這個責任他們背不起。

沒奈何,兩口子隻能回家多種了幾畝地。

說來也怪,一般人摔斷了腿腳,隻要不是粉碎性的骨折,好起來還是可以的,但是周邦國兩口子就怪了,手腳傷了,當地的土醫生也說了隻是骨折,養幾個月就可以了。

但是兩口子卻沒有,直到幾個月之後,周邦國的腿腳就落下了個跛腿的毛病,幹起活來自然就沒以前利索了。

媳婦兒王雪瓊也是一樣,手臂使不上多大力氣,根本不能幹重活,這一下下來,可就真的是要了一家人的命了!

就這麼過了一兩年,家裏的日子越過越難,好在鄉裏的人都沒忘這兩口子的好,時不時的接濟一下,倒也還沒有到餓死的地步。

那一日來了風聲,說是外麵要收藥材,田七、黨參都要,尤其是野生的天麻,值錢,曬幹了能邁上好幾塊錢一斤。

一聽到這風聲,周邦國兩口氣似乎看到了希望,這山裏別的沒有,野生的天麻卻有,兩人以前也挖過,隻是那時候賣給村裏的土醫生,也值不了幾個錢。

這城裏的人來收就不一樣了,價格好,要是能挖一些出來曬幹了,補貼家用也好,就算是天麻少了,挖些黃薑,幾毛錢一斤也可以賣些錢。

但就是這一次上山,兩口子都出事了。

據胖大媽所說,那些天一起上上山挖天麻黃薑的人不少,但都沒出事,唯獨周邦國兩口子就出了事,而且這一次,還要了人命!

周邦國和王雪瓊兩口子從懸崖上摔下來,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骨都已經涼了半截了,更別說救活了。

兩人是被摔死的,死狀也很淒慘,胖大媽說,周邦國胸腔朝下的,幾根肋骨都斷了,插進了心髒,不死就真的是會使法了。

王雪瓊好些,是背著地的,但是脊背給摔斷了,也是就不活了。

當時村裏的人還尋思著能不能有什麼辦法送醫院給看看,結果土醫生一看,把兩人的情況說了下,都知道沒法救了,也隻能每家出了些錢,將兩人給安葬了。

從那以後,小玲兒就和周婆婆兩人一起過日子,周婆婆都七十多歲的人了,但還種著幾畝地,就靠著玉米麵紅薯土豆,一口一口將小玲兒給喂大了,卻不想如今小玲兒也出了這事兒。

要不是想我們說要給小玲兒的死找個原因出來,隻怕周婆婆早就一包耗子藥吃了走了,哪裏還會整日裏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講完這些,胖大媽也是幾行淚水掉下來,哭得稀裏嘩啦,說起小玲兒,又誇這孩子從小就懂事,不哭不鬧,見人就喊,誰都喜歡,誰可憐一家人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聽過胖大媽.的話,我心裏也是又怒又悲,難受的很。

好好的一家人,竟然被人給害的這麼淒慘,這背後搗鬼的人我要是不抓出來,還真就枉費了我張小玉的名頭!

前麵我和金子兩人都隻是猜測有人在背後搗鬼,害了小玲兒一家人,但是現在聽了胖大媽.的話之後,我就徹底肯定了,絕對是有人在後麵搞鬼。

埋在小玲兒家裏的屍骨,手腳上的骨頭以及胸前的肋骨和背後的脊椎都少了一截骨頭,分放在四個角落,而小玲兒的父母出事以及最後的死因,都和那具屍體骨頭丟失的地方相吻合,要說這是巧合,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絕對不行!

“大媽,您剛才說的這些事情,都是多久發生的,這都幾年時間了?”我定了定神,問胖大媽。

“時間啊,那是從六七年前開始的吧,我記得周邦國兩口子結婚的時候是零五年還是零六年來著,結婚後過了兩三年才有小玲兒的,他倆在石膏廠出事應該是在零八年那當兒。”

胖大媽想了想,給了我一個並不怎麼準確的話,但是有這幾句話就已經夠了。

“這麼說的話,事情肯定就是從七年前的時候起的,小孩子在官陡河裏淹死了,周邦國夫婦倆也是那時候開始出事,開來這官陡河和他們說的石膏廠都不簡單。”

我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金子,金子聽後也是麵色冷厲,顯然對背後動手腳的人十分憎恨。

但是另一方麵,這件事情從七年前就開始了,那說明布局的人在這七年的時間裏麵肯定一直都在西溝,或者不用多久就要來一趟。

能夠放這麼長的線,而且殺人如麻,這個人手段肯定十分狠厲,是個實打實的狠角色,要對付起來,怕是不容易。

“這事兒我們就像不給周婆婆說了,小玲兒的屍體你還能保住幾天?”

“現在的天氣不熱,加上我的手段,留個四五天沒有問題,怎麼,你有什麼辦法嗎?”金子問我。

“金子你有沒有想過,紅葉旅館那裏的風水很好,從風水局上來說官陡河正好是龍入大海的入海口,應該是大吉大利的,怎麼會接連出了這麼多人明?會不會,是有人利用了上好的風水,卻將風水寶地中的邪煞之氣轉移給了別人?”

我看著金子,給了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