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也不敢管!
一句話把我給噎的說不出話來,你要說因為出了其他的事情有什麼意外沒趕上時間,那倒還情有可原,你說管不了,這是玩忽職守嗎?
我心裏火大,雖然知道這裏麵可能有我不知道的隱秘,但是嘴裏還是將對麵的人給罵了一通。
當然,這其中我也還有其他的小心思,至少我得知道,為什麼他們對西溝的事管不了也不敢管吧。
對麵歎了口氣,頓了頓說到:小姑娘我聽你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我勸你還是別插手那裏的事情,不然後果可不是你能負責的,至於這邊的人,等會會到,但還是那句話,這事我們管不了,信不信隨你。
說到這裏,對方掛了電話,語氣裏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
我悶悶不樂的將電話收起來,心裏想著這人的話,越想越覺得蹊蹺鬱悶,管不了,難道說,這裏麵有什麼大人物摻和在裏麵,所以即便是他們,屬於國家層麵的人,也不敢管?
我把電話裏的事情告訴了金子,又想到張華靈說過的話,顯然這裏的事情被他給說中了。
但是連警察局都不管的事情,那這裏牽扯的事情得有多大?隻怕還不是尋常的地頭蛇的事情,裏麵還有更大的原因。
又過了個把小時,警察局的人終於到了,檢查了一下屍體,給立案了,但是看那幾個人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對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震驚的。
看那小孩的屍體,都是一臉的平靜,這可不尋常。
“那有什麼稀奇的,這官陡河裏麵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以前我就負責了幾個一樣的案子,結果能怎麼樣,還不是發點撫恤金就了事了。每年這種事情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起,國家這麼大,還能都管得過來?”
來的幾個人裏麵一個四十多歲胡子拉碴,叫李海的人是頭兒,聽了我的話之後冷冷一笑,卻是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眼裏。
我一聽這話更來氣了,大哥,好歹這都是幾條人命,你就這個態度,怕是對不住死者了!
李海一聽我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歪著腦袋看著我說道:小丫頭,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做事的時候你還沒生,事情我知道輕重緩急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聽不聽就隨你的便了,不過要是後麵還出了什麼事,可別麻煩我,我沒那個空。
李海的話說的十分難聽,我心裏本來就氣大,一聽這幾句話哪裏還收的主。
出了是被麻煩你,什麼個意思啊?聽你這口氣,是說我要是管這件事就得出事了?我告訴你姓李的,小姑奶奶我做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打LOL,跟我倚老賣老,你不夠格!
不讓管是吧,小姑奶奶偏要管,還要管到底,我就查個水落石出,你就給我睜大眼瞧仔細了,別到時候不認賬,膽小鬼!
我嘴裏說的很憤怒,不過心裏還是沒這麼大的火氣,我知道厲害也不過是執行上麵的命令,這實情本身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我還是想從他嘴裏套出些話來,所以就盡量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激怒他,卡能不能有效。
我心裏正為自己的計策得意洋洋,卻不想厲害聽了之後,卻是冷冷一笑,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做手裏的活,隻當沒聽見一樣。
這一幕看的我心裏打了結,看這樣子,李海可不簡單,換了別人被我這麼一頓臭罵隻怕早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了,但他卻充耳不聞,這心性可不一般。
見識到這一招沒用之後,我也不說了,就等著他們把事情做完,然後又開著車走了,臨走之前說,對於這種情況,上麵會盡快發放撫恤金的,至於其他的事情,那就不歸他們管了。
看著警車飛奔而去,我心裏再次將李海給臭罵了一頓,什麼人啊都是。
不過現在也沒辦法,看這樣子他們的確是沒打算管這件事情背後的深層次原因,要追查真相,隻能依靠我們自己了。
夜裏,周婆婆已經醒了過來,說是要給玲兒守靈,這孩子打小就怕黑,這麼黑的天氣,一定要把燈都開著,不然她會害怕的。
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啼哭,聽得我心裏也難受的很。
金子在屋裏陪著周婆婆,我一個人走到外麵,想散散心,免得這裏的氣氛讓自己心裏過於沉重了。
走出大門,就是一陣冷風吹過來,從我的領口衣袖鑽進去,凍得我打了一個寒戰,冷的要死。
看了下天空,獵戶座那三顆星星已經在慢慢指向南方了,我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書上那一句話,三星正南,就要過年。
那時候自己也是個小屁孩,應該和現在躺著的玲兒差不多,如今我卻看到一個生命就這麼沒了。
微微搖頭,我抱著自己的膀子,圍著小屋走了一圈兒,感覺心情好了些。
“咦,這東西是什麼?”
一圈走完,我低著頭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料一轉身,卻看到那牆角處的下麵,有一個東西閃著綠光,仔細一看,卻是一塊白色的石頭。
那石頭上冒著點點綠光,如同鬼火一樣,幾秒鍾之後消失不見了。
我心中疑惑,這房子全都是用灰磚頭砌的,這裏怎麼會有一塊白色的石頭,還冒著綠光……難道?
心裏的想法一閃而逝,我匆忙彎下腰去,伸手在那東西上摸了一下,的確不是石頭的質感,心中咯噔一下。
隨後我找到一塊尖石在那東西在後邊刨了一下,果然,那東西露出來了,並不是石頭,而是,一根白色的骨頭!
不過這骨頭用水泥和沙子混合的東西給凝固了,我也隻能看到上麵一部分,不能將它給刨出來。
但即便是這樣,我心裏也無比震驚,白骨這東西可是陰氣十足,看這樣子這根骨頭應該是故意放進去的,可是誰起房子會將這種東西給埋到牆角?
我心裏快速閃過另一個念頭,手裏拿著那塊石頭就走向了另一個牆角,仔細看了一下之後,蹲下身去用石頭用力刨了一會兒。
結果不出所料,在挨著的一個牆角裏我竟然又發現了一根骨頭同樣是被水泥和沙子固定好的,要不是我用石頭刨出來,根本不會發現還有這東西!
有了這個發現,我心裏對這看起來灰溜溜不怎麼起眼的房子有了一絲畏懼,看來這地方可不是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緊接著我又去了另外兩個牆角,結果也一樣,兩個角落裏都有這樣的白骨,前後加起來,這房子四個角落都被放上了一根骨頭,隱隱之中,已經將這房子給包圍了起來。
“有意思,丫頭,你再去這房子屋中間看看,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發現。”張華靈的聲音再次傳進我的腦海裏麵。
我皺著眉頭沒說話,但還是快步回了屋裏,金子看我臉色陰沉,忙問我怎麼回事。
我拉著他走出來,指了指一個牆角的白骨,將剛才的侍寢告訴了他。
“還有這種事?看來這地方早在以前就被人動了手腳,我們就去屋中間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沒有。”
張華靈所說的屋中間,是指這一塊地的中間位置,相當於四個牆角組成的長方形對角線交點的地方。
這個點很好找,就在堂屋中間,但是不好辦的就是,周婆婆家裏還是打了水泥地的,要想看到下麵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那就得將這一層水泥地也敲開。
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周婆婆,說這屋裏隻怕有什麼東西作祟,我們要看看堂屋中間有沒有什麼東西,本來我以為周婆婆不一定會同意,結果周婆婆卻一口氣就答應了。
說隻要能讓玲兒的死找出個真相,抓到官陡河裏的水果,這點事情根本不算什麼。
於是金子找來了鋤頭,掄起鋤頭就砸了下去,結果這一層水泥地並不厚,沒幾下就給砸穿了。
僅僅費了一個小時不到,金子已經在堂屋中間開了一個大口子,往下挖了下去。
沒多久,金子放下鋤頭,彎下腰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隨後輕輕用鋤頭刨了幾下,接著用手把泥巴清理幹淨,露出了下麵的東西。
“果然有問題!”
我看著那露出來的一根白骨,心裏猛地抖了一下,隨即蹲下去和金子一起清理了起來,費了兩三個小時的勁兒,終於將下麵的東西給清理了出來。
看到下麵的東西,胖大媽幾個留下來的人都是一聲尖叫,把頭掉了過去。
這下麵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具骷髏,靜靜地躺在土裏麵,要不是我和金子將其挖出來,不知道還要躺倒猴年馬月!
不過嚴格來說,這屍骨並不是完整的,屍骨的左手小臂不見了,右腿脛骨也不見了,還有胸前肋骨也少了一根,背後的脊椎也少了一段。
前後加起來,消失的幾段骨頭加起來,正好是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