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了背包,我正要打開,卻被金子伸手給製止了。
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裏麵的東西,不會是什麼邪門歪道的吧,不然怎麼搞的這麼神秘。
金子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伸張,然後伸手將背包給提了過去,問我玄冥在不在這裏。
我搖頭說沒有,玄冥平日裏都是在外麵住的,不要問我他在哪裏,我也不知道,我們都是電話聯係,沒有事情的時候我也懶得見麵,不如睡覺的好。
金子點頭,說這就好了,那我們就可以把這裏麵的東西給拿出來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做好準備,到時候別嚇到了。
我一聽這話就怪了,怎麼著這什麼東西啊,還不能讓玄冥給瞧見了?還要做好準備,難不成真是什麼邪物?
金子笑了笑,說你說的一點不錯,這裏麵就是邪物,不過不希望玄冥看到倒不是因為猜忌他,而是因為這裏麵的東西給他看到之後,隻怕就會被他千方百計想辦法拿過去,畢竟他對這種東西十分感興趣。
這話讓我心裏更加神秘了,看金子一臉的神秘,我小心翼翼的伸手拉開了背包上的拉鏈。
一點,又一點。
當拉鏈被我完全拉開之後,裏麵掉出來個鐵盒子,鐵盒子比人腦袋大一些,沉甸甸的,通體漆黑,閃著黑色的光澤,看起來不是凡品。
“你說的東西,就這盒子?”我有些不屑的看著金子,這東西雖然沉了點,但卻沒什麼稀奇,值得這樣神秘兮兮的?
“誰說的?這盒子隻是包裝,你知道現在這社會必須注重包裝,真正的東西,還在裏麵。”
金子笑了笑,從我手裏把盒子拿過去,隨後用力一拍,那盒子哢嚓一聲,還真從上麵露出了條縫隙。
金子就沿著這條縫隙用力一拉,盒子打開了,遞到了我的麵前。
“啊!什麼東西!”
嘩啦。
我一聲尖叫,心裏一慌,腳底下就往後登了一下,兩隻手更是直接將那盒子和裏麵的東西給打翻了,一顆烏黑的東西就從那盒子裏麵滾了出來,滴溜溜的旋轉著。
那東西似乎是有思想一樣,竟是借著我這力道迅速翻滾,不停的往門口滾出去。
金子眉頭一皺,一個箭步跨過去,伸手將那東西從地上抓了起來,那東西仍舊在他手裏掙紮。
“我都說了讓你做好心理準備你看你就是不聽,還給我打翻了盒子,這東西可是我叔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回來的,重要著呢,弄丟了你罪過可就大了。”
金子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到。
我這時候心裏也鎮定了一些,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支支吾吾的說到:“我……誰知道你,竟然在這鐵盒子裏麵,藏著一個……人腦袋啊!”
我瞪著金子手裏那烏黑的東西,看了兩眼,隻感覺心裏發寒,趕緊的目光收了回來。
不錯這鐵盒子裏裝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顆人腦袋!
這人腦袋皮膚烏黑,就像是中了毒一樣,十分難看,而且很是猙獰。
不過嚇到我到不僅僅是這個原因,人頭骷髏我都見過,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子。
主要的還是,這顆人頭會動!不僅會動,似乎還有意識有思想,從鐵盒子裏麵一滾出來就往外跑,這時候被金子揪著頭發提在手裏,它還在不停的亂動。
人頭落地,那就是必死無疑,可這東西竟然還在動,一顆會動的腦袋,你能不怕嗎?
看我這幅樣子金子卻是哈哈笑了幾聲,似乎是很樂意看我一副弱不禁風害怕的樣子。
“沒想到啊,膽大包天的張掌燈的,竟然也會怕這東西。”笑了幾聲,金子話鋒一轉,“我說你也別一副撞了邪的樣子,這東西看著挺嚇人的,其實很可愛的,真的。”
金子一邊說一遍往我這邊走,手裏那人頭鼓著眼睛瞪著我,眨巴眨巴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模樣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我勒個去,大哥,你真是我大哥行了吧,你再過來我可就一掌離火符給你燒了,你別以為我不敢啊!”
我也沒見過一顆腦袋還有意識的,當下就取出一張離火符拿在手裏,對準了那顆腦袋,金子再往前一步,我可就真的下手了。
見我的確是被嚇到了,金子就停了下來,擺了擺手,示意我放下離火符。
“好吧好吧,我就不嚇你了,這是一顆人腦袋不錯,但卻不是普通的人腦袋,不然我幹嘛大老遠的帶著它跑回來?這東西過安檢可都不行。”
“你知道苗疆那邊有許多巫蠱之術,而會這些術法的人,很多都有些奇怪的嗜好,比如生吃蜈蚣,蛤蟆什麼的,這顆人頭就是出自那邊一個高人之手。這高人名為苗栗,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熏製人頭,將人頭通過特殊的方法加以熏製,保留著其一絲神誌,但卻有不爛不腐,你說什不神奇?”
金子將人頭收起來,頗有些自豪的說到,好像做這件事情的不是那苗栗,而是他一樣。
我白了他一眼,這種嗜好那是BT,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有,有這個愛好也是他的事,你帶著這東西跑回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一個人的不良嗜好吧?
金子笑笑,說那自然不是,之所以要冒這麼大的險帶它回來,主要是以為這東西的來頭不小,它是被人定製的,而定製的人,正是掌燈八門裏麵的陰魂門。
“陰魂門?”我眉頭一皺,這事兒又和暗四門掛上了關係,“陰魂門本來就喜歡幹這些古怪的事情,製作這麼一個人頭也不是沒可能,但目的是什麼?”
“據說,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這東西能夠對他們要找的東西有所感應,所以才花了大力氣定製的。”
“什麼東西,能夠讓著東西感應出來?”我接著發問。
“八鬼圖,當年諸葛亮鎮壓的東西,金子將那顆人頭又收了起來,裝進了鐵盒子裏麵。
我注意到當那顆人頭被塞進鐵盒子的時候,那張烏黑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高興的神情,就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一樣。
不過這時候更讓我關注的,卻是金子口中的八鬼圖。
陰魂門要這東西,是為了尋找八鬼圖?
“沒錯,可別小看這東西,煉製這東西苗栗都費了五六年的時間才完工,前段時間本來是準備和陰魂門交割的,不過卻被黃家暗中插了一腳,最後流落出來了,被人帶到了西溝,被我和叔給花了力氣搶過來了。”
“搶過來幹什麼?”我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陰魂門想用這東西找八鬼圖,而靈門也說要盡快找到八鬼圖和血祭煉屍術。
但是當時趙無靈卻並沒有給我提及陰魂門的行動,顯然他並不想告訴我這層關係,那也就是說,很大的可能性他們並不是聯手的。
甚至往深層次說,他們很可能是對立的。
靈門和陰魂門,還有黃家以及更多的人現在都對八鬼圖和血祭煉屍術感興趣。
“搶過來,當然是為了盡快在他們前麵找到八鬼圖,要是八鬼圖落到了他們那些人的手裏,那隻怕天下就要亂了。他們可不像我們這樣心地善良,可愛又單純,你說是不是,大妹子?”
說話的並不是金子,而是從門外麵傳來的。
我聽到這聲音一驚,立刻抬頭向門口看過去,這聲音……耳熟,而且立刻就讓我想到了白雲觀那遍地的公雞以及那個抱著公雞,腦袋上還插著幾根雞毛的人。
趙柯!
“哎喲,我說,大妹子你這麼看著我幹啥呢,難不成一段時間不見,我又長帥啦?你愛上我啦?現在要以身相許?”
門口處,一道人影嘴裏叼著跟牙簽兒,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看見我這副模樣立刻眯著眼睛,皺著眉頭打量了起來。
我一看那身段兒,那音調兒,不是消失了好幾個月人毛都找不到的趙柯,又還能有誰?
隻不過這時候的趙柯,卻是脫下了道袍,穿著一身閃電藍的西裝,打著跟領帶,頭發油光鋥亮,一副油頭粉麵的樣子,哪裏還和當初的那個小道士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一眼給我嚇得,乖乖,小夥子,我這有腦殘片出手,看你長的可憐,三毛錢一瓶咋樣?
“說的什麼話,都這麼久沒見了,難道你就不打算和我說幾句,我可記得有人前幾天還特意給我打了個電話啊,哎喲喂,那給害羞的,話都不敢說!”
趙柯嘻嘻哈哈的走了進來,也不問我,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眯著眼睛看著我。
本來我心裏還真有不少的話想問他的,比如這幾個月幹嘛去了啊,為什麼都不聯係我們啊,還有那八鬼圖的事情,但一見他這副模樣,頓時所有的話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我管你為什麼,你這眼神兒,就是不服小姑奶奶我囉?
見我一副要發火的樣子,趙柯立刻打住了,低頭認錯。
“得嘞大妹子,這事兒咱們暫停,我這次回來可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有正事兒要幹。”趙柯打住,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麵色嚴肅了一些。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暗四門和明四門的一些事情,這次我回來,主要就是為了你的身世,以及這名暗四門的事情。”
趙柯將嘴裏的牙簽兒吐出來,嘴角一揚,臉色陰沉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