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白玲,就將事情前後挑重點的說了一些,當然其中有些重要的細節我並沒有透露。
而聽完了我的話之後,白玲臉色顯得更加陰沉了,這一次倒不是因為白玲沒有死在她手裏,而是真的疑惑,到底誰能不動聲色的將何二姐給害了?
這個答案顯然現在並沒有誰知道。
但是現在我可以肯定的是,白玲應該是沒說謊,至少在何二姐的事情上他,她沒有說謊。
“她竟然死了,那會是誰害死了她的?她有大把的錢,也請了陰人,周圍的敵人幾乎都被她鏟除了,沒道理會有誰能夠將她整垮啊?”
白玲自顧自的說著,眼睛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隨後不再理會我和玄冥,就那麼一個勁兒的想何二姐的死。
我看她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了,也沒有接著問,免得又讓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情給整爆炸了,懶得料理這個攤子。
出了屋,我就急急忙忙把玄冥拉到一邊,問到:你覺得,何二姐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玄冥沒急著回答,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卻反問我:你覺得她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了?
我搖了搖頭:不確定,從朱老三和王大狗子兩人的話來看,何二姐是真的死了,可是從現在我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她未必真的死了。
但沒有死的話,這已經好些年的時間了,她到底是藏得有多深,能夠將自己藏的這麼安穩,不被人發現?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白玲,我是說那個假的白玲,那張人皮麵具,其實就和何二姐有關係呢?如果何二姐沒死,而且她找到了一個精通此術的人,她不停的換臉活著,有人還能夠將她認出來嗎?”
玄冥一句話讓我愣住了,心裏出現一絲驚懼。
他這話說的沒錯,現在已經有一個假冒白玲的人,而且用的是人皮麵具,那誰能保證沒有其他人也是戴著人皮麵具活著的?
何二姐要是沒死,憑借她的心機,完全可以這麼存活下來,而且就是身邊的人,也未必能夠察覺到。
這麼一想,我隻覺得一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要是真的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一個人的身邊有可能都有戴著麵具過的人,但這些人卻都沒有露出過自己的真麵目,也許你上午看到的是你真正的朋友,而到了下午,卻隻是一張相同的人皮麵孔!
何二姐要是這樣做的話,那我們的境地或許就不這麼安全了。
她完全可以換個麵孔待在任何人的身邊,瞞天過海之後,一切都可以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不敢接著往下想了,這東西太恐怖了一些。
是妖魔鬼怪大不了真刀真.槍明晃晃的幹一場,可人的心思卻永遠是最複雜的,你猜不透也想不到,她要是想對你不利,明麵上卻有可能是畢恭畢敬,而暗地裏已經準備好了刀子,準備著將你給捅了。
這一瞬間,我突然明白白玲為什麼這麼憎惡何二姐了,這不僅是源於兩人的恩怨,更源於何二姐的心機,和這樣的一個人做朋友,我想在得知她的真實麵目之後,誰都不會有安全感。
接下來一兩天的時間,我將目光集中在了人皮麵具和王大狗子身上。
我要搞清楚,這幾個人之間,到底有誰在說謊,從而打開三個人謊言的缺口,一舉突破。
但明顯這條路並不怎麼好走,無論我使用什麼手段,最終得到的結果都和以前差不多,要想有所進展的話,肯定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好在還有玄冥的千裏遁法之術,雖然前一兩天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玄冥就興奮了,說是千裏遁法之術有了消息,而且看樣子,冒充白玲的人似乎距離我們並不遠。
這個消息讓我興奮了一把,這個冒牌貨也還真是有膽量,冒充了人不說,竟然還敢靠的這麼近,不知道是低估了我們的本事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我和玄冥都沒有聲張,而是悄悄的將事情進行了下去。
接著又過了一天,玄冥告訴我說,他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冒牌貨的地址了,但是隻是大概位置,那人也有些手段,幹擾了他的術法,他不能十分精確的確定。
我急忙問他,那人現在在哪裏?
玄冥眯著眼睛,四下裏看了下,隨即才小聲道:不在別處,就在港城碼頭!
幾乎沒有什麼商量,我和玄冥兩人就已經看出了各自眼睛裏的想法,掉頭就給朱老三打了個電話,問她最近公司裏有沒有新來的人,找個理由讓這些人出來集個合,我們有要緊事要辦。
同時我和玄冥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港城碼頭去了,到的時候朱老三已經將人給集合好了,那速度還真不賴。
新來公司的也有個十幾個人,朱老三以視察的理由將他們都帶出來了,而我和玄冥則是頭一次當了技術員工指導員。
但我們興衝衝的跑過去了,結果卻大失所望,一遍查看之後,玄冥並沒有找到我們所要找的那個人。
按照我們的預測,那冒牌白玲的人既然丟了一張人皮麵具,肯定會換新的麵具,所以是新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是降低了。
而如果是老員工的話,那就更不好找了,總不可能沒事兒就把那麼多人一起叫出來,然後挨個挨個兒的看吧,那樣肯定就打草驚蛇了。
就在我鬱悶的時候,一個部門主管過來說,他部門裏還有一個新來的,因為正在做事沒來報道,他也是剛剛知道的,問朱老三是不是需要叫她過來。
這消息讓我和玄冥都看到了希望,立刻讓那部門主管將那個新來的人找過來,領導有話要說,談談工作壓力,散散心。
這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生的,大我幾歲,但看這挺靦腆的,見到朱老三就有些臉紅,問領導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朱老三一個大大咧咧的大男人,要是還給脾氣大一點的人,他開口就是粗嗓門兒幾聲就搞定了,遇到這麼個羞答答的姑娘,反倒叫他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看場麵挺尷尬的,就主動上去和她說了幾句,反正東拉西扯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年齡小大工齡大的人,嘮嗑了一陣。
這姐姐說自己叫李芸,剛來公司不久,不知道領導突然叫出來是什麼意思,心裏挺忐忑的。
我趁機給她安慰了一番,同時說自己和領導,朱老三是好朋友,隻要你好好幹,以後我保管他提攜你。
雖然李芸戒備心挺重的,但因為我和她都是女人,加上我這嘴皮子也還是挺溜的,幾句話下來就把關係拉近了。
而趁此機會,玄冥就利用千裏遁法試了試,有了結果之後我這才又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讓李芸高高興興的走了。
“怎麼樣,是她嗎?”
“不是她,不過她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因該是和她接觸過,隻要順著她這條線索,肯定就能找到那個冒充白玲的人。”
玄冥的話讓我微微有些失望,但隨即就振奮了起來。
隻要有消息了,那就沒白費心機,找到那冒牌貨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且是在朱老三的地盤,這對我們無疑是一大助力。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當天並沒有直接找人,而是打算過個一天兩天之後,再來找人。
不過這一次準備自然是十分充分,為了掌握一手資料,朱老三幾乎將最近一段時間公司的招聘和員工離職的事情自己給一手操辦了。
等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我們出動了,我在朱老三那裏討了個新任部門副主管的職位,當然這職位自然是虛的,臨時整上來的。
而負責的正好是李芸所在的部門,這樣就方便我調查了。
找了個機會,我說要到員工宿舍看看,和員工交流一下工作情況。
當然,在去之前我自然還是將麵部給整理了一下,就這麼進去的話人家就算在裏麵也被我直接給嚇跑了,又怎麼能抓到人。
一番易容之後,我也差不多換了張麵孔,隻不過用的是現在的技術不是人皮麵具。
到了宿舍,我先是在其他幾個宿舍裏說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隨後就來到了李芸所在的宿舍。
見到李芸的時候她比較驚奇,隨後有些高興,說真沒看出來我竟然是個大副,可比她一個普通員工強多了。
我笑了笑,說運氣好而已,隻要大家夥兒好好幹,這個位置,誰都有可能坐上來,我還正準備在你們這裏挑選一個人培養,為以後做準備呢。
我這話一出來就受到了她們的歡迎,可不是嘛,職場嘛,能加薪升職,可不就足夠樂嗬了嘛。
正說著,我看了下,發現宿舍是六個人的宿舍,但隻有五個人,還有一個人沒在,就問怎麼還少了一個人啊。
李芸哦了一聲:你說周莉吧,她是有時候來有時候不來,可能有男朋友吧,偶爾出去一晚上也正常,嘻嘻。
周圍的幾個人也跟著起哄,我笑了笑,說有男朋友是好事兒,可別等到大齡剩女了,嫁不出去,讓人家看笑話哩。
但心裏我已經有了底,這個叫周莉的,可能有鬼。
正說著,們響了,隨後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女子走了進來,看著我先是一愣,隨即就問李芸:這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