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的話讓我意識到這件事情比我和金老鬼想的都要複雜,或許並不隻是朱老三和王大狗子之間的恩怨。
可現在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金老鬼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退出了,反正我們已經把那五個人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事情,我們可沒有答應朱老三要幫忙。
玄冥並沒有因為這幾句話對金老鬼拋白眼什麼的,反而是一臉嚴肅的說到:這事兒的確有些不好說,如果你現在想退出的話就得趕快的,不然晚了的話,隻怕想退出都不行了。
但同時玄冥也表示,即便我們退出了這件事情,他也不會。
這並非隻是他和玄明之間的恩怨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即使是牽扯的很大,但整個事情後和他有關係他,他甩不脫。
與其逃避,那倒不如主動進攻,說不定還能占據一定的先機。
正在我和金老鬼猶豫的時候,朱老三來了,深深的看了我和金老鬼一眼,說隻怕有些事情還需要我們幫幫忙,這件事情還沒有完。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件事情隻怕我們是脫不了幹係,想甩也甩不掉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朱老三就告訴我們,港城碼頭公司出事了,他的一個兄弟,也就是港城碼頭公司名義上的老大,肖大炮出事了。
具體事情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也就是玄冥破解那五人身體裏麵的蠱毒的時候。
朱老三因為這些事情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公司裏的事情差不多都是肖大炮在處理,雖然肖大炮沒有他這麼有生意經,但是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大部分的事情都還是能夠處理的妥妥的,所以他也沒有擔心什麼。
但就在昨天晚上,肖大炮卻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最開始以為就是累了些,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可到了今天早上,就出問題了,肖大炮一覺醒來,對著鏡子一看,乖乖,那腦門兒上青筋暴起,一條條的黑線竟然從額頭向臉上蔓延,怎麼看怎麼覺得恐怖。
肖大炮期初覺得這可能是那個不長眼的兄弟捉弄自己,給自己畫在臉上的,就去打開水龍頭洗臉,可這一洗就讓肖大炮呆了。
額頭上的黑線不但沒有消失的意思,反而一沾水就以更快的速度開始蔓延,幾分鍾下來整張臉都是黑線,像極了小說裏麵描述的魔頭。
饒是肖大炮也經曆過大風大浪,可這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是嚇了他一跳,立刻請醫生過來看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得了什麼癌症。
但醫生一看就直搖頭,你這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心跳脈搏什麼的都是好的,就是這臉上的東西,有些說不過去,說不定是個皮膚癌變異了說不定,最好還會去醫院檢查。
肖大炮著急啊,立刻捂著臉去了醫院,掛了個專家號,可這一檢查還是懵逼,因為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可肖大炮就是感覺不對勁,回來之後整個人精神一直很低沉,到了上午十一點左右,竟然就牙關一咬,身體一抽,給暈了過去。
而這一暈,就怎麼也叫不醒了,更可怖的是他臉上的那些黑線,已經牢牢占據了他整張臉。
朱老三也是剛才才接到通知,知道肖大炮肯定是中了誰的暗算,這事兒還得請我們幫忙此行,所以立刻就跑過來告知了我們。
玄冥聽了朱老三的話一陣冷笑,看著金老鬼問:怎麼樣老鬼,你現在覺得,你還能置身事外嗎?
金老鬼沒說話,但從他陰沉的臉色來看,恐怕是已經預料到了一些不利的事情。
我這時候心裏也清楚了,不管我們的對手的到底是有什麼企圖,既然現在他又把戰火燒到了其他人身上,那擺明了就是不會讓我們撒手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肖大炮的事情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對手故意來恐嚇我們的,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我們必須把這件事情接手下去。
“金叔,看來事情有些麻煩啊,別人都不讓我們走了,我看不如留下來做個解決吧,我管他什麼妖魔鬼怪,到了我這裏,一樣都要給我趴著。”
金老鬼沒有急著回答我,隻是皺眉沉思,我也沒催他,遇強則強這是我一貫的作風,但我不能強求別人。
沒過一會兒,金老鬼也笑了笑,說的確有些麻煩,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似乎不管也不大好,而且三個也還夠義氣,那成,這事兒咱們就接手下去看看吧。
有了我和金老鬼的話,朱老三立刻眉開眼笑,說肖大炮是有希望了。
隨即差人送來一個箱子,說是給我們前麵的酬勞,一定要我們收下,後麵的事情解決了後麵的再給,一分不差,以性命擔保!
我也沒客氣,我們這一行,既然是說定了的,那再做推辭就是對客戶的不敬了,何況朱老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來這點錢他還出的起,二來嘛,真不要的話,似乎也叫他麵子上和心裏過不去。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朱老三大方的讓我有些吃驚,因為那箱子打開一看,少說也得有個十幾萬。
金老鬼兩隻眼睛一亮:乖乖,這次可是發財了,你可我賣房賣墳來得快,嘿嘿。
我心裏也有些吃驚,但也並沒有過於興奮,一來這些錢我不會拿多少,二來現在事情還沒解決完,高興的話似乎太早了點。
接著在朱老三的安排下,我們去了肖大炮住的地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肖大炮。
第一眼看到肖大炮,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那一張臉的確不好形容,滿臉的黑線,比電視劇裏那些入魔的人還要猙獰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其頭上青筋暴起,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怪物的模樣。
我試了下,的確是怎麼叫都叫不醒,睡得死沉死沉的。
玄冥走上去摸了摸肖大炮臉上的黑線,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隨後又將肖大炮的衣服拔了下來,那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時候我也才看到,不單是肖大炮的臉上,他的胸口處,也全部都是同樣的黑線,肌肉痙攣在一起,形成一條條凸起的紋路,十分猙獰。
“金蠶蠱,真沒想到,這個年代盡然還有人能夠煉製出來這等厲害的東西,還真是叫人開了眼界。”
玄冥伸手在肖大炮胸口處按了按,隨即臉色一驚,一隻手被彈了回來。
而肖大炮的胸口,則是突然鼓起來一個小包,快速的在其胸口周圍遊動了起來,看的人觸目心驚。
“金蠶蠱?你確定是那玩意兒?那東西可是好些年都沒有出現過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金老鬼也被玄冥的話嚇了一跳,急忙走到肖大炮身邊看了一下,伸手一按,同樣被彈了回來,臉色不由得大變。
“還真是那東西,金蠶蠱,這東西……嘿,看來苗疆那邊事情也不少嘛,竟然都出了金蠶蠱這樣厲害的東西了。”
金老鬼死死地盯著肖大炮的胸口,看著那不斷移動的小包,也是幾聲冷笑,冷笑之中,還藏著深深的忌憚。
朱老三臉色陰晴不定,問我金蠶蠱是什麼東西,怎麼讓金老鬼和玄冥兩人都這麼害怕。
“別說他們兩個人,就是再多的人,見了這東西那都得變色,前麵你那幾個兄弟中了蠱,你已經見識到蠱毒的可怕了,可那也隻是尋常的蠱毒,而這金蠶蠱,卻是蠱中之王,你說他們為什麼害怕。”
“蠱中之王?”朱老三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急忙問我那肖大炮還有沒有救,那可是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我示意朱老三安靜下來,金蠶蠱是蠱中之王,厲害之處不言而喻,但金蠶蠱擁有一樣本事,那就是分化。
煉骨的人煉製出來的金蠶蠱是其本命蠱,是施術者最厲害的蠱毒,這蠱蟲威力會超級強大,但一般他們也不會動用,因為一旦本命蠱受了傷,其自身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很是危險。
而本命蠱之外,就是依靠本命蠱分化出來的蠱,名為子蠱,受到母蠱,也就是本命蠱的控製,這種蠱蟲相對來說好對付一些,看現在的樣子,肖大炮中的一應該是子蠱。
有沒有辦法救他得看他身體裏麵子蠱的厲害程度,如果子蠱本身就已經很厲害,那難度肯定就大了很多,甚至是無從下手。
而如果子蠱並不是十分厲害的話,那機會就會增大一些,所以現在的情況,誰也預料不到,隻能先靜觀其變,差看肖大炮體內的子蠱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玄冥,你對這一類的東西了解比我們深,你說說看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還有沒有一線希望?”金老鬼退回來,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說的是一線希望,這話就讓我知道,即便是子蠱,這東西也絕對很厲害,不然金老鬼不會這麼沒有信心。
玄冥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說到:現在我也拿不準,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體內的東西很厲害,即便是能夠取出來,也未必能夠保得了他的周全,畢竟金蠶蠱這東西,誰都沒有過交手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