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火焰越來越大,滔天的火焰已經將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而前麵,卻是世界的盡頭,你出不去,逃不掉,不管怎麼選擇,似乎現在我們所麵對的都是死路一條。
“怎麼樣,到底是GO還是不GO,現在可沒有更多的時間了,反正火都會過來的,不如聽我的,試一試?”東北有些慫恿的看著我們三人,鼓勵著我們不要害怕。
前麵雖然有大灰狼,但還有他這個獵人,小紅帽們都不用怕。
不過他這話顯得有些沒底氣,我看得出,他的確沒有多大的把握,可正如他說的一樣,我們現在似乎除了相信這個猜測,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眼看著火海越來越近,熱浪已經將我們烤的生疼,再不走,定然要被烤的脫水了。
我心裏一橫,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這麼等死啊,好歹試一試,既然火都燒了,那那邊的世界也就沒有了,說不定真的就是出路。
我下了決心,就不再看還有些猶豫的李金銀和吳工,生怕自己這一轉頭,就又沒有了勇氣。
二對二,但我和東北這時候顯然更有權威,所以李金銀和吳工兩人雖然有些害怕,但最終也隻能從了我們。
咽了口唾沫,我努力讓我自己心情平靜下來,說我數三個數,一二三,然後咱們一起衝過去,是死是活,都要一起!
被我這麼豪情壯誌的話一帶,幾個人立刻都信心滿滿了,是的,生死都要一起。
我頓了頓,隨後張嘴一字一頓喊出了三個數:一,二,三,跑!
四個人刷的一下跑過去了,眼看著火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隻要再有一步跳出去,我們就能進入火海之中。
但就是這時候,沒來由的,四個人同時停了下來,媽呀一聲又跑回去了。
場麵有些尷尬,說好了一起進去的,現在都回來了,似乎有些丟臉,所以四個人一致沒有提及內心害怕和剛才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咱們再數三個數,跑過去。
這次我沒有猶豫,當距離火海隻有幾步之遙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越來越高的溫度,我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大叫一聲,衝進了火海裏麵。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似乎是進入了地府裏麵,黑白無常都來了,跳著過來將我押解了起來。
我的身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填充了一樣,非常難受。
黑白無常戴在我脖子上的枷鎖很重,而且越走越重,這時候似乎要將我的肩膀都給壓碎了一樣,疼得我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好你個黑白無常,竟然敢這麼對我,好歹我也是掌燈的,咱們祖師爺諸葛武侯可是連閻王爺都會敬重的人,你手底下再重些,信不信我見了祖師爺告你的狀!
“告我的狀隻怕現在是不行的,你的祖師爺現在沒在地府,去了天上喝酒去了。”
白無常回頭衝我一咧嘴,露出一口黃牙,陰燦燦的看著我。我心裏一激動,去你個黑貓警長葫蘆娃的,故意打壓我,我今天就給你來個大鬧地府!
手裏一用力,我跳將起來,揚手就是一拳頭打在了白無常臉上,那一張蒼白的立刻就染了血花。
“哎呀我說小姑奶奶你這是鬧哪出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才把你找到的,你這手底下怎麼也留點情啊!”
白無常臉色一變,那張蒼白的臉竟然慢慢泛黃,變黑,最後成了金老鬼那張臉。
我心裏一動,哎呀金老鬼是你呀,怎麼你也到這地方來了,莫非你也死了?不對,你肯定是不放心我一個人走,所以來送我一程是吧,夠義氣,我師父沒白交你這個朋友!
金老鬼咧了咧嘴,像看著傻子一樣的看著我:我說小姑奶奶,你沒瘋吧,怎麼就說起了胡話呢,現在情況緊急,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咱們好好說幾句,趕緊的出去成不?
我定了定神,這才發現金老鬼鼻子竟然在流血,我的身體也沒那麼輕了,好像...這是我的身體啊。
我急忙伸手在自己臉上捏了一把,挺疼的,那這麼說的話,我是從那剪紙世界裏出來了?再看看周圍的環境,的確是和現實世界一模一樣了,地下身軀摳了塊泥土,沒有變成紙。
這一切顯示,我是真的回來了可是東北還有李金銀他們三個人呢,怎麼沒看到影子?
我四下裏一轉,的確沒看到他們,但卻看到了對麵不遠處站著的一個瘦小老人。這老人很眼熟,麵孔僵硬,嘴角掛著一個陰冷的笑容,仔細一看,不就是剪紙世界裏那個一直待在七樓的那個老家夥嘛。
再看看這裏的場景,竟然也是和剪紙世界的布置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那大槐樹底下沒有枯骨。
這場景已經很明了的告訴我,我是被趕來的金老鬼給救了,而現在,他正和前麵那老頭兒對峙,而且看樣子沒討到便宜,不然也不會連鼻子都給打破了。
氣氛有些緊張,金老鬼看了我一眼,很嚴肅的說:小姑奶奶,我的鼻子是你剛才打的。
我一愣,我打的?隨後明白了過來,哎呀不好意思,我這把你當成了白無常呢,誤會誤會。
說過幾句,金老鬼告訴我說,他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前麵那老頭兒在動手腳,還好及時將那張剪紙給搶過來了,不然這時候我隻怕真的就去見了白無常了。
不過因為時間倉促,他並沒能找到東北他們,他們的身體被那老頭兒給帶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在哪裏。
但是現在東北他們應該是安全的,隻要能將對手解決,就能夠找到東北他們。
我看著對麵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小老頭兒,心裏有些疑惑,這家夥看起來也不怎麼強啊,以金老鬼的本事應該能夠對付吧,那直接打不就行了?
金老鬼咧嘴咳嗽一聲,說單是這個家夥的話他倒不怕,關鍵是現在對手不止他一個人,真動起手來,他不但討不到便宜,隻怕還會有危險。
我心裏一震,忙問他還有誰。金老鬼沒說話,但卻朝我右邊努了努嘴,我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人從裏麵的房子樓梯口走了出來。
“好幾天時間沒見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敢留在這地方,真是個傻姑娘。”
那人笑了笑,雖然須發皆白,但眼裏的殺機和那張臉,卻讓我心裏凝重了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