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詭異老人

請神威,說起來就和請茅術跳大神請鬼神上身有些相似,不過因為是陰陽剪紙人的行當,所以區別還是有。

東北曾經說過,敢他這一行的人,多是敬神離鬼的。意思就是說,他們對神明尊敬,會經常去祭拜,供奉,但對於鬼怪的話,則是要遠離。

所謂的請神威,就是將神靈的威壓和力量請過來為我所用,達到暫時增長實力,降妖除魔的本事。

因為神靈陽氣重,而且具有正氣,可以保證他們能夠心正,意誠,而鬼怪多陰氣,為了不影響心境,故而會少接觸。

當然這都不是絕對的,隻是相對於陰行其他方麵的人來說而已,比如專門驅鬼降魔的道士,陰陽先生,他們就經常和鬼怪打交道。

不同的是道士都會有自己修行的方法,壯大自身陽氣和實力,可東北他們這行不是,他們靠的就是手上的功夫,就是請神威,靠的也是身上的衣服和心裏配合才能完成,不像道士那樣有功法什麼的相助。

而且請神威請來的大多是神靈的一部分能力,而非神靈本身,並且是附在紅黑陰陽通靈服或者剪紙上麵的,而非自己身上。

所以嚴格說來還是和請茅術跳大神有些區別。

不過人有好壞,鬼怪同樣有好壞,所以他們不會絕對不和鬼怪打交道,遇上個大事兒,能幫忙的一樣要幫忙。

再者就是祭拜祖先,這也是必不可少的,隻不過需要有個量,就如古話說的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一樣。

至於那活人怨,說起來可就有些聳人聽聞了。

咱們知道鬼魂肯定都是人死之後才會出來的,可是大家都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人要是沒死的話,那三魂七魄就不在了嗎?肯定不是。

前麵我也說過,人在將死之前,或者遇到什麼髒東西,都有可能掉了魂兒。

這活人怨,說起來就是屬於掉了魂兒裏麵的一種,就是說人還是活著的,可是魂卻從身體裏麵跑出來了,加上因為怨念很大,所以出來作祟,就叫活人怨。

除了活人怨,還有強人念,生死魂等等相似的存在,這裏就不一一細說了,想知道的朋友可以私底下問我。

而要成為活人怨,那必須要具備幾個條件:其一是此人怨念極大,所以才會人沒死就能化作鬼魂來作祟。其二是這人肯定遭遇了什麼大事,才能讓靈魂從身體裏出來。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人心裏肯定會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所以靈魂出來了之後回到身體裏麵,他也沒有什麼反應,還是把自己當鬼一樣的活著。

這種東東西存在的幾率比較小,可能比大熊貓還要珍貴,但這東西很危險。

因為怨念太大,其多半會有害人之心,而且因為他身體其實並沒有真的死亡,要是一不小心將其魂魄打傷了,那也是有損陰德的事情。

所以攤上這種事,很多陰人都不願意管,畢竟這就像是一場賭博,贏了才會有不多的報酬,而輸了就是陰德,這東西陰人可是看的很重的。

更何況,這種情況多半還是輸多贏少,活人怨大多瘋狂,那一發起瘋來分毫不會知道不作不死的高尚道理,不把自己作死一般也罷休,誰願意去招惹?

我把這裏麵的道理給李金銀和吳工兩人一說,吳工那原本厚的像城牆的臉皮也白了下來,頗有些害怕的問我:妹子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你可別嚇我。

我看著吳工,你看我像是要嚇人的樣子嗎?現在我的時間可也緊得很,哪有這個空來嚇你。

吳工看我似乎有些生氣了急忙認錯,並且發揮出了他對對生命的熱愛:拿出三百塊給我,拍著胸脯保證,隻要你能夠幫我,這三百塊都是你的,事成之後我還可以再加兩百!

麵對吳工的‘豪氣’我是哭笑不得,大哥,你真當我們是吃稀飯長大的啊?李金銀看情勢不對,立刻說錢他可先墊出來,關鍵是現在該怎麼解決事情。

東北笑了笑,說也真是奇怪,同樣都是東北那旮旯的,怎麼人家李金銀和你吳工就是兩個樣?這事兒要不是他說,我還真就不願意幫你,出息!

這話雖然難聽,但吳工不傻,也知道東北的意思已經算是答應了幫他處理這件事了,立馬喜笑顏開,遞給了他一根自己珍藏了很久的玉溪。

要想找到這事兒的根源,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吳工偷東西的那個老頭兒了,這東西是從那裏來的,肯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不過現在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所以就算是想幫吳工,也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然高老頭子真的要對我下手的話,那我可就連退路都沒有了。

所以在決定去尋找那老頭兒之前,我決定還是先將自己的家產都給轉移了的好,免得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了。

好在有黃小忍這家夥還鐵了心的要幫我,拿了鑰匙帶著我的一些重要東西打包了先一步去了成都。

我自己帶了鎮邪靈鏡和紅纓繩,也就是最開始對付陳暢的時候用過的那根紅繩子,好歹算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其他的東西都一股腦兒的讓黃小忍給帶過去了,趙柯那邊的屋我放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樣我才能夠安心的在這邊做事。

晚上計劃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吳工就帶著我們去了他偷東西的那個老頭兒那裏踩點。

這地方說起來也不是多偏僻,就在主城區的邊上,隻不過因為年代很久了,住的也都是些老人,所以人氣不怎麼高,但還是比較容易找。

不過可惜的是,我們在那裏蹲了大半天,卻也沒發現吳工說的那個老頭,隻有三三兩兩的幾個老人從屋裏出來過幾次,隨後就再沒有了其他人,這地方就像是沒有了其他人一樣。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我們的目標有了動靜。那屋子在七樓,就是這裏最高的樓層了,門也正好對著我們,所以一打開就正好看到了。

門打開了,走出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出來,隔著老遠我就看到了那張臉,心裏一驚,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活人,倒像是從棺材裏麵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