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自從當初消失了以後,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過,而且打電話也從來都是關機,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給我打過來了,我特麼不是眼花了吧?
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還真沒有看錯,果真就是好趙柯那混賬玩意兒。
我沒好氣的撥動了接聽鍵,開口就是一通臭罵:怎麼著我們的趙大哥還記得我們這些小角色啊,舍得打電話,這是為了哪門子事啊,值得您這麼惦記著?
那邊沉默著沒出聲,我奇怪了,要按照趙柯那脾氣,我這話絕對能讓他立刻反擊,可現在竟然沒聲音,似乎有些不對頭。
於是我接著又來了: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那邊偷偷樂?我告訴你趙柯,小姑奶奶我可不傻,你要是有話說就趕緊的,沒話說就放個屁,成不?
還是沒聲音,電話的那頭就像是連接在虛空之中一樣,除了安靜就是安靜。
這下我心裏也沒底了,又問了幾句,聽著那邊依舊安靜的一塌糊塗心裏不安了起來,急忙問趙柯你個家夥到底在沒在啊,可別嚇我啊,我膽小。
過了幾秒鍾,對麵倏地傳來了聲音。
“哈哈哈,我說筱雨妹子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瞧你給急的,這麼擔心我啊。”
依舊是趙柯嬉皮笑臉的聲音,這話有些讓人來氣,換了我以前非得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可今兒個不知道咋回事,聽到了趙柯的聲音我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覺得有些高興。但轉念一想不行,這家夥分明在占我便宜,我豈能讓他得逞。
於是生不起氣,也隻好裝作生氣的口氣: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可就要掛電話了,我最近事情可多著呢,昨天又接了一個大單子,現在正要去看情況,你可別耽擱我的生意。
趙柯嬉皮笑臉了一會兒,把語氣擺正了,說他知道我最近遇到事兒了,陰陽鋪子那地方是不能待了,他倒是有一個去處,那就是他在成都的那棟房子,我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去那裏住一段時間。
他這一提醒我心裏立刻歡喜了,對呀,我怎麼把那地方給忘記了了。不過隨即我就沉了下來,小子,你都這麼長時間沒出息了,是怎麼知道我出了事的?
趙柯說高仁給他打過電話了,事情他都知道了,又安慰我說那些事都和高仁沒關係,希望我不要去怪罪高仁。
至於高老頭子嘛,唉,人老了總是會糊塗的,就暫時不要理他了,還是趕緊的離開這地方再說。至於房子的鑰匙,他讓我去找李金銀,說是李金銀知道。
我聽他這麼一連串的話說出來,心道這家夥肯定說完了就要接著玩消失,立馬抓住他小辮子,問他到底為什麼要消失,現在在哪裏。
趙柯沉默了一會兒,半開玩笑的說到:我要是說,我是為了你玩消失,你信嗎?
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少扯犢子,我是問正經的。趙柯笑了笑,說我也是說正經的啊。
過了一會兒,見我不說話了,趙柯立刻打住了,說行了行了,看你這脾氣我要是多開幾句玩笑你非得把我的道觀都給我拆了。
實話說吧,我是有些事情要做,這些事情關乎到我祖宗十八代,所以我不能不去做,你也知道,咱們陰行裏的人嘛,哪有個什麼汙點都沒有的。這不我祖宗就幹了些壞事兒,我這是要替他們把當年做的壞事兒給料理了,才能回來。
我也分不清這家夥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不知道,問他祖宗十八代幹了什麼壞事,他說不能說,問他現在在哪裏,他說不告訴我。
我去你個黑貓警長葫蘆娃的,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掛了電話,我立刻又撥了回去,結果語音提示,對方已經關機,然後就和上次一樣,電話打不通,短信也沒人回了,這家夥,又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黃小忍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笑了笑,還能怎麼辦,你可以回黃家,可是我沒地方去,隻能委屈一下自己,去住趙柯那一畝三分地吧,便宜那小子了。
隨後我給前兩天離開去做事的金老鬼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我現在的情況,結果金老鬼也覺得趙柯那地方是個不錯的去處。
他雖然在陰行裏有頭有臉,可是畢竟重慶這地兒不是他的地盤,還不如趙柯那地界兒幹淨利落。
事情說定了,我聯係上了李金銀,和他約了個地方見麵,黃小忍給我守著陰陽鋪子,我就去了。
“怎麼樣小兄弟,不錯吧,你瞧這一個個水靈的,伸手都能給掐出水來,保管你來了一個還想第二個!”
“水是水靈,可這個子似乎小了點,有沒有...更大的?”
“哎呦喂,怎麼能沒有了,你看這個,身材高挑,腰細腿長,這伸手一摸呀,我的天,已經回味無窮了!小兄弟要是喜歡我給你打八折,帶回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錯不錯,這個看起來倒是有些甜頭,要是多來幾個的話就更好了,放心,咱不差錢!”
李金銀笑嘻嘻的,一雙小眼睛裏麵滿是光芒,看著麵前的‘尤物’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特麼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就不能趕緊的給買了嗎,你這摸過來又翻過去的,不就買幾個蘋果你至於嗎你,皮都被你翻壞了。
李金銀臉色一正,好了老板,給我來三斤紅富士,就要這個八塊八的。
買了蘋果,李金銀和我交代,說最近他運氣不錯,跑銷售接了幾個大單子,賺了些錢,買蘋果都敢買八塊八的了。
我笑說你這人就是個富貴相,別不信,雖然有時候有些波折,不過以後終歸會有所依靠,不用擔心。
談了些瑣事,我就把話題轉移到了趙柯身上,問他趙柯有沒有給他鑰匙之類的東西。
李金銀想了想,說那時候趙柯是和他見過,給了他一個小箱子讓他保管著,說是很重要,但要是之類的東西,卻沒有了。
他和趙柯不熟,但他知道趙柯和我關係好,所以也就替他把那個箱子保管下來了,卻不想這麼久了趙柯就再也沒聯係過他,他聯係趙柯電話也打不通短信也沒人回,隻能就放著了。
隨後我跟著李金銀去了他那裏取箱子,半道上李金銀說最近他有個朋友出了些狀況,事情不大,但也挺惱人的,問我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給幫個忙。
我點頭答應了,既然不是什麼大事,那就當幫個小忙就成,我現在最關係的,還是趙柯留下的那個箱子,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總不可能,一個箱子裏麵,就裝了一把鑰匙吧。我突然覺得,趙柯這家夥,似乎越來越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