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派,為全真龍門道派支係,其為祖師孫玄清所創。
說起全真龍門道派這個名字大家可能不是太熟悉,但是說到王重陽開創的全真道派,大家肯定就耳熟能詳了。
這全真龍門道派為王重陽坐下弟子丘處機所創,是全真七派之中發展最快影響最大的道派,這麼說大家可能就對其來曆有認知了。
嶗山派則為全真龍門派的支係,算起來也就和宋元年間鼎盛一時的全真教關係很大了,好歹也算是從裏麵脫胎出來的不是。
當然,嶗山的來頭不下,其傳承自然也十分厲害,除卻抓鬼降妖的本事之外,其內外兼修武術傳承也十分了得。
除此之外,嶗山還有一大特色,便是嶗山的道樂。嶗山道樂多由上古時期民歌和民間號子演變而成,具有很強的東夷文化氣息,後又融合了十方經韻,配合上嶗山本土特色,就自成一派,發展成為了嶗山特有的道樂。
萬物皆有道,嶗山道樂作為嶗山文化的一部分,其實也有其用處,若是能從中悟道,那本事可未必比尋常的修道之人差。
說到這裏我就再多嘴一句,大家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道士可能都是抓鬼打僵屍之類的,似乎他們除了和鬼怪幹架有些本事之外,和人幹架就沒什麼優勢了。
其實不然,無論是什麼道派,其都要講究內外兼修,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要做一個厲害的道士,抓鬼降妖這等本事,那都是一步一步來的,絕對不是憑空就有了。
所以凡是能抓鬼降妖有真本事的道士,一般來說腿腳上的功夫也有幾把刷子,對付普通人還是可以的。
就如趙柯和高仁一樣,他們雖然以陰人的身份自居,但是真的和人幹起架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尋常人根本不是對手。
說了些題外話,言歸正傳。
玄風道長遠從山東大老遠的跑過來,肯定就是下了決心的想要將玄冥給解決了,所以雖然對這件事有些顧慮,但本心是不會變的。
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更多的關於玄冥的一線資料。畢竟玄風道長已經說了,玄冥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被逐出了嶗山,但那時候他已經將煉屍術修煉到了小成,而且其天資卓越,現在已經是好幾年過去了,天曉得他到底又到了什麼程度。
“這個我倒是能有一些幫助,高仁,昨天趙柯不是從好又來裏麵收來的女鬼交給你了嗎,你把她放出來問問,說不定就能得到很多消息。”
高仁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看來你昨天還留了不少心眼嘛。
我想到昨天於欣麵對那中年女鬼的表現,心裏還莫名的有些心疼,今天把她放出來,我正好問個明白,等以後抓到了郝成高那個混蛋,看我不讓他付出代價。
高仁起身將封住於欣的罐子拿了過來,又將窗戶上的窗簾全部都拉了過來,這才將罐子上的符紙撕開了,放出了於欣。
於欣還是和昨天一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從罐子裏一出來就驚慌失措的一陣亂飄,生怕我們將她給抓住了打個魂飛魄散。
結果我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她相信了我們真的不是警察叔叔,也真的不是壞人,就是幾個想幫她的人,這才讓她平靜了下來。
於欣說她今年才二十三歲,是從農村來的,上過高中,沒錢讀大學,所以才出來打工的。
但是城裏找工作也不好找啊,她去了好幾家公司都沒人要,結果就在她要絕望的時候,有人給她打了電話,說是去酒樓裏當服務員,工資待遇還挺高的,一個月五六千。
而且這還是實習期的,轉正以後一般都是七八千的月薪,這待遇聽得於欣很動心,立馬就同意了,答應兩天之後就去上班。
可這一去上班了她才發現自己可能上當了,別的茶樓裏服務員都是端茶送水,打掃衛生的,可她去了之後,老板卻讓她陪客人喝茶喝酒。
她意識到這事情肯定有問題,於是就想找機會離開,可這時候茶樓的老板卻已經將她給監視了起來,將她的手機收了,又把她給關了起來,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向外界求助。
又過了幾天,她被茶樓老板帶到了一個洗浴中心,這洗浴中心就是好又來了。
而被帶到了好友來之後,她的噩夢才開始。
郝成高表麵是個正人君子人模人樣的,可實際上卻心狠手辣禽獸不如。於欣被帶到了好又來,郝成高將其玷汙了,隨後又逼迫其接客。
於欣寧死不從,以死威脅,可誰知郝成高聽了這話之後竟然哈哈大笑,衝於欣說到:讓你活著接客就是為了讓你還享受幾天,可你現在卻想死了,那也行,反正那也是遲早的事。不過就算是變成鬼,你也逃脫不了我的掌控,而且,你會更加痛苦!
後來不久,於欣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飄在房間上空,而她的身體,卻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已經沒有了動靜。
正如郝成高說的那樣,於欣並沒有機會逃跑,好又來裏麵布置了陣法,她根本無法從那裏離開。而且成為鬼之後,她更是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在逼迫之中,她選擇了妥協,成為了郝成高用來吸食活人陽氣的傀儡!
“混賬!混賬!”
“身為嶗山弟子,竟然如此肮髒醃臢,老子要是不將玄冥還有他那狗徒弟親手宰了,我玄風這一輩子就枉為嶗山長老,死後也沒臉去見嶗山的祖師爺!”
聽了於欣的講述,玄風早已經氣得七竅生煙,臉色青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柏木做成的桌子愣是被他一巴掌打出了個洞。
“小姑娘你放心,你這仇,叔叔我替你報了,他娘個老鱉蓋子,抓到玄冥這鱉孫,我非得幾巴掌呼死他!”
玄風這一激動,連山東方言都給爆出來了,在屋裏快步走來走去,氣不打一處來,哪裏停得下。
高仁眼見玄風道長情緒太激動了,立馬上去拉他坐下來,有什麼事好商量,要想將玄冥這鱉孫抓住啊,那還得計劃一下不是。
玄風走了好一陣子,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看著那被他一巴掌拍出個洞的桌子,十分抱歉。
趁著這個時候,我則是接著問於欣,知不知道當初她去的那個酒樓叫什麼名字,老板有是誰,還有,她認不認識一個叫鄧晗的女生。
“那酒樓的名字叫泰盛酒樓,老板的名字我不知道,隻知道也姓郝,但是他從來不再外人麵前透露自己的名字,一般的事情都是讓他手下的人告訴我們。”
“至於鄧晗,我記得有這個人,她是不久前來的好又來,我和她見過幾次,有些印象,但是我沒和她說過話。在裏麵管理都很嚴格,一點事情就被挨鞭子,那滋味不好受,所以沒有幾個人敢私下裏說話。”
於欣說完這些,忍不住又是眼淚連連,哭個不停,看樣子還不隻是因為自己的遭遇,她心裏還有別的事情。
同樣身為女生的我,對這個有一種天然的感覺,所以安慰了她一下之後就問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說,一塊兒說出來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幫她解決了。
於欣哭了好一陣,才說自己出來這麼久她都沒給家裏打過電話,她是湖南的,爸媽都在老家,還指望她出來能混出個人樣來的,誰知道.....
“我知道姐姐你是好人,算我求你一件事了,現在我陰魂虛弱,根本不能自己回去了,我求你帶我的陰魂回去,看看我的父母就夠了,算我求你了!”
這番話說出來,我感覺自己鼻子也是一酸,我張筱雨無父無母,可也知道天下父母心,女兒滿懷憧憬的出來,卻不想如今已經陰陽相隔,甚至可能連麵都見不上了,的確是讓人心酸。
我心裏思考了一番,覺得等到把事情解決了,這段時間應該就不會有什麼生意了,去一趟湖南也不是不可以,就當是去旅遊了一趟吧,反正現在我也算個小土豪了。
於是我笑著答應了於欣,說這件事辦完以後我就送她去湖南老家,另外,她現在比較虛弱,元氣大損,還是多休息的好,等有空了我再找人給她治治,自然就會好起來的。
事情說完,高仁又將於欣給封到了罐子裏麵,免得外麵的陽氣衝到了她。
“昨天夜裏我和趙柯已經去過一次好友來了,今天再去的話肯定不行,郝成高和玄冥都會有所防備,我們要從外麵將其打破才行。既然泰盛酒樓和郝成高有聯係,那我們幹脆先從它下手,怎麼樣?”
我看著高仁和玄風道長,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玄風想了想,說泰盛酒樓肯定要查,但是現在他已經來了,以玄冥的本事肯定會知道,所以玄冥會加快事情的進程,他必須在玄冥煉屍完成之前找到他才行。
所以調查泰盛酒樓的事情,他不能參與,他必須立刻動身找到玄冥才行。這話有道理,但僅憑我們三個人,隻怕分開的話力量就有些不足了,玄風要是真碰上玄冥,也未必能勝。
而且高仁說了趙柯這幾天有事不能來,那隻能另外去找幫手了。
“我說你們別忘了,不是還有我這個高手嘛,你們著什麼急呢?”
正在我們尋思著找誰的時候,卻是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