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袁建軍也犯傻了,盯著鏡頭裏看了好一會兒,又讓人去看了那邊,愣是沒發現個人影兒,但鏡頭裏的人,卻一直還在!
一股冷風吹過來,槐樹葉子嘩啦啦的一陣響,鏡頭畫麵一抖,吱呀一聲,竟然壞了。
袁建軍沒轍,沉著臉說攝影儀壞了,今天就先不拍了,散了散了。
工作人員一陣牢騷,開始收拾東西,這時候陳暢也從墳堆裏爬了出來,臉上的妝還沒卸,低著頭走到袁建軍身邊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裏那綠光嚇得袁建軍一跳,說往後別用這美瞳了。
陳暢嘴角一咧,沒有說話,沉著臉低著頭就往回走。
但就在陳暢走開之後,攝影儀屏幕刷的一下又好了,幾座亂墳在鏡頭裏麵出現,叫風一吹,呼呼的聲音聽得人心髒都緊縮了起來。
我和張小野跟著陳暢就就回去了,別人看不出來這家夥的端倪,我這雙眼睛卻看得一清二楚,這家夥的眼睛,可不是用的美瞳!
本來現在最好是和把這事兒袁建軍說個清楚,但是看袁建軍這脾氣,估計說了也不會相信我,最終我還是打算晚上先看看陳暢的情況再說。
劇組安排的張小野和陳暢住的一間套房,一個共用大廳另加兩個臥室,回去我也沒明說什麼,讓張小野住大廳我去他臥室,今兒個晚上好好觀察一下你這到底有什麼鬼。
張小野怕了,拉著我說雨姐啊,這大廳這麼大我一個人住怕是不太好啊,要不我和你一起睡臥室?放心,我以我的長相作擔保,絕對不會幹什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是要有的不是。
我笑了笑,語重心長的教訓了一番:小野子啊,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空乏其身,嚇破其膽,你要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好啦,睡大廳吧。
就這樣到了後半夜,我一直沒睡,直到那敲門聲響起,才從臥室裏出來。
敲門聲不大,一聲接著一聲,很有節奏,聽著空蕩蕩的。
但這時候張小野卻倒在沙發上睡得像頭死豬,沒有半分要醒的樣子,整個樓棟,除了這敲門聲也沒有其他聲音了,聽得我心裏都有些發毛。
我雖然是掌燈的,但畢竟還是個大閨女不是,而且咱是掌燈的,負責的是拉人,本身可比不得那些陰行的陰人,能夠驅鬼降魔,害怕也是正常的,不過害怕歸害怕,事兒還是要做的。
我溜到門口,從貓眼裏向外看了過去,走廊上的燈光晚上也是亮的,要是個人肯定能看見,是個鬼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但這一看,怪了,沒有人,卻是綠油油的一片,再看,還是綠油油的光芒,看著冷的很。
我一個激靈,艾瑪,今天陳暢那一雙眼睛,不正是這樣綠油油的一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