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文小夕臉色蒼白地搖頭。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怎麼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她心神不寧,再也坐不住了,隻想盡快找秦鬱瑾問清楚。
“我,我想先回去了。”文小夕聲音沙啞地說道。
淩寒看得出她此刻很難受,“別急著回去了,我覺得你需要發泄一下,我陪你再在這裏坐一會兒吧。”
文小夕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她心裏的確感到有些抑鬱,想起秦鬱瑾最近的種種反常。
總是以加班為由很晚才回來,有時候甚至不回來。
明明住在同一屋簷下,卻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上一麵,打電話給他就是忙,各種理由,很快就把電話掛了。
她以為他真的很忙,從來沒想過這些是他的借口,他其實已經移情別戀了。
越想心裏越難受。
尤其是那天,她撞破了祁舒從他辦公室出來,質問他的時候,他輕描淡寫的解釋,此刻讓她更加戳心。
她拿起桌上的酒猛灌,結果喝得太急,嗆到了,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淩寒皺起了眉頭,將紙巾遞給她,然後坐到她身旁,輕柔地在她後背拍了拍。
“你喝得太急了,我知道你需要發泄一下,但也不能這麼喝。”
緩過來之後,文小夕臉都紅了,有些苦澀地說道:“我隻是心裏覺得難受。”
淩寒默默地陪著她,聆聽她的傾訴,最終還是勸解道:“我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但你回去還是跟跟他談談,問清楚。”
“如果他真的背叛了你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淩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文小夕苦笑了一聲,“謝謝你。”
她跟淩寒一直在酒吧待到十一點鍾,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淩寒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送文小夕回家。
文小夕靠在椅背上,開了車窗,被微涼的夜風一吹,感覺酒氣被吹走了,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淩寒轉頭看了她一眼,道:“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文小夕看著他,鼻子覺得有些酸,“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淩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伸手拂去她臉側的頭發,道:“回去吧。”
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也是個卑鄙的人,一聽說秦鬱瑾跟祁舒在一起之後,就迫不及待將這個消息告訴文小夕。
然後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默默陪著她,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企圖俘獲他的心。
在愛情裏,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文小夕下了車,抬起頭就看到秦鬱瑾站在門口,目光陰森地看著她。
淩寒看到他陰沉的臉色,擔心他會對文小夕做什麼,想下車,卻見文小夕對他搖了搖頭。
“你先回去吧。”她說。
淩寒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
文小夕點了點頭。
秦鬱瑾臉色陰沉站在那裏,見文小夕還跟淩寒眉來眼去的,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怒火。
“你去了哪裏?”等文小夕走過來之後,秦鬱瑾沉聲問道。
文小夕心裏感到有些嘲諷,淡聲問:“那你又去了哪裏?”
“你跟淩寒去了哪裏?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秦鬱瑾感到非常不爽,他隱約記得淩寒是喜歡文小夕的。
她卻這樣肆無忌憚跟著他出去,還那麼晚才回來。
秦鬱瑾問道她身上的酒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今晚的事情,你必須跟我解釋清楚。”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解釋清楚?”文小夕冷漠地看著他。
秦鬱瑾皺眉道:“你要我跟你解釋什麼?”
“解釋你跟祁舒的事情。”
“我之前不是解釋過了嗎?”
“秦鬱瑾,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文小夕笑得滿臉嘲諷,眼睛都紅了,“你都答應跟她在一起了,卻還在這裏騙我,你當我傻的嗎?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鬱瑾雙眸沉了下來:“是淩寒告訴你的?他這麼做就是別有用心……”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文小夕聲量猛地拔高了,“我就想你親口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跟祁舒在一起了?”
秦鬱瑾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是,但是……”
“你終於承認了?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把我一個人蒙在鼓裏,覺得很好玩嗎?”文小夕大笑了起來。
“我沒有將你蒙在鼓裏的意思,隻是……”
“對,你沒有,是我蠢,她都已經明目張膽去公司找你了,你的那些秘書都知道了,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文小夕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說得對,我們早在四年前就離婚了,我們不該糾纏在一起的。”
她對秦鬱瑾感到很失望,轉身往屋裏走去。
秦鬱瑾猛地拽住了她的手,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跟我分開嗎?”
“你都已經找到新歡了,難道我還厚著臉皮賴在你這裏?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文小夕自嘲地笑了。
“你說我有了新歡,那你不是嗎?你怎麼解釋淩寒的事情?”秦鬱瑾心中也很是惱火。
“我為什麼要解釋淩寒的事情?我跟淩寒之間什麼都沒有!”
秦鬱瑾顯然不信,輕蔑地說道:“管家說你八點鍾就出去了,這麼晚才回來,而且還是他送你回來的,你還喝了酒,你告訴我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你現在是懷疑我?”此時此刻,文小夕隻感到徹骨寒冷,“秦鬱瑾,你有什麼資格這樣來質問我?是你說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關係了,請你以後也不要幹涉我!”
文小夕氣炸了,隻覺得一股氣血衝上頭頂,什麼理智都沒有了。
她憤怒地繞開他往屋裏走去,剛進房間,秦鬱瑾忽然擠了進來,將房門給反鎖了。
“你幹什麼?”文小夕瞪了她一眼。
秦鬱瑾緊緊拽住她的手,咬牙道:“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是住在我這裏?你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是當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