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海站在一旁看著她們,不敢出聲。
金夫人冷眼看了江城海一眼,道:“等過兩天我會親自上門去拜訪你爸媽的,跟他們說說訂婚的事情。”
江城海立即說道:“應該的伯母,我回去會跟我父母說這件事的,他們對這門婚事肯定很樂意。”
他們當然樂意了,自己的癩蛤蟆兒子吃到了天鵝肉。
看著他金夫人就覺得鬧心,索性眼不見為淨,轉身離開了。
金善在大廳找了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張雨露。
張雨露有些心虛地看了她一眼,“金善……”
金善臉色陰沉看著她,用力拽住了她的手,將她拽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然後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張雨露的臉上。
張雨露都被這一巴掌給甩懵了,臉上火辣辣地疼著。
她捂著自己的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金善,“金善,你……”
“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的?”
金善之前壓抑了那麼久,現在已經氣瘋了,顧不得什麼形象,衝上去用力掐住了張雨露的脖子,一副歇斯底裏的模樣。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這個賤人,你就是故意報複我!還說什麼你會幫我,通通都是假的!我竟然沒有看出你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瞎了眼!”
金善頭發都散開了,麵目猙獰咬牙砌齒的模樣,恨不得當場把張雨露給掐死。
她的力氣很大,張雨露想推她都推不開,脖子被她死死掐住了,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憋得一張臉都紅了。
她看到了金善猩紅的雙眸,意識到她是真的想掐死自己,頓時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
她用力地掙紮著,艱難地開口道:“你……你聽我說……是……文小夕……”
聽到文小夕三個字,金善總算恢複了一些理智,想起了之前在陽台上,跟文小夕一起喝的那杯酒。
她用力咬著牙,逐漸冷靜了下來,鬆開了張雨露。
張雨露感覺自己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急忙咳嗽了起來,新鮮空氣湧入鼻腔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金善居高臨下地看著張雨露,就像在看著一隻隨時都能碾死的螞蟻,眼睛眯了起來。
“你真的跟這件事毫無關係?你確定你沒有算計我?”
張雨露急忙說道:“我怎麼敢算計你!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算計你啊!你中了藥,肯定是之前文小夕在酒裏下了藥,所以才害你中招了。”
“文小夕!”
金善的雙眸又紅了起來,一字一句念著這三個字,頓時就要衝出去找文小夕拚命。
張雨露大驚,趕忙將她給攔下來,“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找那個賤人算賬!她這樣算計我,我不會讓她好過的!”金善聲音沙啞地嘶吼道。
“你先冷靜一點!你現在沒有證據,就算衝出去質問她,難道她就會承認了嗎?你這麼做,隻會引起別人對這件事的關注,事情鬧大了對你沒有好處。”
金善咬破了嘴唇,嘴裏蔓延著一股血腥味。
她低吼了一聲,一把推開了張雨露,靠著牆壁痛哭了起來。
今天是她的生日,本該是快樂幸福的一天,如今卻成了她最痛苦的一天,說不定會成為她一輩子的噩耗。
她想起文小夕在陽台上對她的警告,更加堅定了肯定是文小夕算計她。
她不想自己纏著她老公,所以弄出了這些事情,目的就是要毀了她。
好狠毒的女人!
張雨露看著金善一點都沒有懷疑,認為就是文小夕算計她,心裏不禁鬆了口氣。
其實她原本的計劃,是想讓秦鬱瑾喝下那杯下了藥的酒,然後趁機將他帶入金善的房間,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的。
最初她看到文小夕跟秦鬱瑾兩人在陽台,便讓人送了兩杯紅酒過去。
一杯加了料,一杯沒加料。
不管誰中招都可以。
若是文小夕中招了,那她就想辦法毀了文小夕的名聲。
沒想到秦鬱瑾中途離開了,反倒是金善過去了,誤喝下了那杯下了藥的酒。
雖然這不是她的最終目的,但結果讓她很滿意。
她終於看到金善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從高處狠狠摔下來的一天,這種感覺真是太暢快了。
金善冷靜下來之後,覺得有些不對勁,冷冷地看了張雨露一眼,質問道:“你當時說幫我去找秦鬱瑾過來,為什麼最後來的是江城海?你還說你沒有算計我?”
“我真的冤枉啊!我是去幫你找秦鬱瑾了,但是我不知道那個江城海為什麼會突然溜進房間,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張雨露滿臉懊惱地解釋道。
“那我媽為什麼突然會來?那些太太又是怎麼回事?”金善目光淩厲地盯著張雨露,“你怎麼解釋這件事?!”
張雨露動了動嘴唇,臉色蒼白地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沒有辦法,伯母非要找你,有個傭人看到我扶著你離開了,我不好說謊,隻能帶著她過去。”
“誰知後來過來了幾個太太,說要一起去看看你,所以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她的話沒說完,金善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張雨露兩邊臉都被打腫了,也不敢吱聲,嘴角都破了,在金善麵前也隻能忍氣吞聲。
“如果你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又怎麼會發生今晚這樣的事情?都是你的錯,是你毀了我!”金善衝她吼道。
張雨露紅著眼睛,滿臉愧疚,不停地道歉:“金善,是我對不起你,我本來想幫你的,沒想到卻弄巧成拙,這件事我也很自責,對不起!”
金善滿臉淚痕,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指著門口對張雨露吼道:“滾!給我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張雨露知道她現在是在氣頭上,也不敢惹她,趕忙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就走,你別生氣,別氣壞了身子。”
她咬了咬下唇,愧疚地看了金善一眼,轉身離開了。
在轉身的刹那,她臉上的愧疚就消失得一幹二淨,臉色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