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南冷不丁聽到這個消息,愣住了。
“你懷了我的孩子?”
海藍紅著眼睛連忙點頭,拉著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聲淚俱下地說道:“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一個月了,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跟我去醫院檢查。”
雖然對海藍很是厭惡,但她如今懷了自己的孩子,程世南很是猶豫。
葉詩詩見程世南居然猶豫了,怒不可遏地瞪著他,“程世南,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沒結婚呢,就有女人大著肚子找上門來,你這是不把我葉家放在眼裏?!”
聽到葉家兩個字,程世南猛地清醒過來,一把將海藍推開了。
“我自然是在乎你的,你別誤會。”
聽到這句話,海藍的心都涼了,“世南,我懷了你的孩子啊,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詩詩也懷了我的孩子,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比起來,你這個孩子算什麼?不過是個野種罷了。”程世南冷聲說道。
不過是個孩子罷了,隻要有錢,以後多的是女人給他生,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葉詩詩穩住。
程氏還需要葉詩詩父親的幫助,若是這個時候跟葉家鬧掰了,後果很嚴重。
海藍心裏一片冰涼,聲音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說什麼?”
程世南冷眼看著她,對保鏢道:“你們將她送去醫院,讓她將孩子打掉,一定要看好,確認打掉孩子了再回來跟我彙報。”
老板都親自下令了,保鏢哪敢不從,當即毫不遲疑抓住海藍的手,拖著她往門口走。
海藍一邊掙紮一邊朝程世南吼道:“程世南你不是人!你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虎毒不食子你聽過嗎?程世南!”
不管她再怎麼吼,程世南都始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葉詩詩冷眼旁觀,雖然是她最先下令讓人抓著海藍去打胎的,但程世南做出這樣的舉動,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凶狠又無情。
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可以舍棄,這樣的人靠不住,以後也會為了別的東西將她舍棄。
程世南看著她,道:“我這樣處理,你滿意嗎?你放心,你是我程世南明媒正娶的,是程家的兒媳,沒有人能夠動搖你的地位。”
“哼,很好,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讓那些亂七八槽的女人出現在我麵前了。”葉詩詩冷眼看了程世南一眼,轉身上樓了。
程世南臉色陰沉地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上了樓,才走到窗邊,拿出了手機。
“不用將她送去醫院了,把她送回家,告訴她我晚點過去看她。”
文小夕在一次去探望顧夫人,這次沒有跟甘露撞上,跟顧黎撞上了。
顧黎正好在家陪著顧夫人,看到文小夕過來的時候,有些驚訝。
文小夕手裏拿著不少補品,有些歉意地朝他一笑,“不好意思,我又來打擾了。”
顧黎朝她點頭,道:“沒關係,看到你過來,我媽肯定也很高興。媽,小夕來看你了。”
顧夫人目光閃爍了一下,滿臉笑容地看向文小夕,“小夕來了,怎麼又拿了那麼多東西?都讓你不要破費了,你這孩子真是,怎麼說都不聽。”
“應該的,何況這些也不值什麼錢,隻是一些小小的心意。”文小夕將東西交給一旁的管家。
顧夫人看起來健康了很多,臉色紅潤了,人也開心了不少。
文小夕陪她閑聊了一會兒,想將話題往她的母親身上引,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都給避開了。
最後顧黎將她叫到一旁,交給她一本日記本。
“這是什麼?”文小夕愣了一下,把日記本接了過來。
顧黎道:“這是我母親的日記本,裏麵或許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日記本很殘舊了,紙張已經泛黃,甚至有些字都模糊了,畢竟年代久遠。
“你母親竟然還寫日記?為什麼之前都沒有拿出來過?”這可是重要的線索,若是早拿出來的話,說不定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顧黎無奈地說道:“這個是我最近兩天陪我母親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她失憶了,自己都不記得了。我還沒來得及看,你拿回去看吧。”
“謝謝。”文小夕一臉感激地看著他,“不管裏麵有沒有我想要的東西,都很感謝你的幫助。”
顧黎搖頭道:“不用謝,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看文小夕那焦急的樣子,顧黎猜測她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文小夕走了之後,顧黎歎了口氣,看向顧夫人,“媽,這樣真的好嗎?”
顧夫人淡聲道:“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當年是我對不起她的母親,我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以往的事情,我不想再摻和進去了。”
之前跟文小夕追尾住院的時候,她就已經恢複記憶了,隻是一直在文小夕麵前假裝隻恢複了一部分記憶。
她累了,以往的愛恨糾葛她不想再參與了,她大概猜到了是誰想要她死,她隻能隱晦地給文小夕提供線索,因為做得太明顯會那人察覺。
文小夕拿著日記本離開顧家,卻不知道,在某個角落裏,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
回到家之後,文小夕迫不及待打開日記本讀了起來。
看完之後,她得到了一些線索,不過很少。
顧夫人在日記裏提到了一個學長,但是卻沒有提他的名字,一直以學長稱呼。
據她的描述,這位學長是個富二代,後來繼承了家裏的產業。
有一天學長突然找她,想要跟她的丈夫合作,讓她幫忙牽線。
這個學長,極有可能是當年迫害甄家的人之一。
當年迫害甄家的不僅僅隻有顧景行,還有另外一個人。
而這個人,也很有可能是趙平昌在日記裏提到的那個人。
文小夕立即精神抖擻,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秦鬱瑾回來了之後,她將這件事告訴了秦鬱瑾。
秦鬱瑾立即道:“我現在馬上派人去調查一下當年他們那一屆的畢業生,肯定能夠得到什麼線索。”
這個一直隱匿在暗處的人,也許就快要被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