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瑾將文小夕拉到身後,緊緊護著她,臉色陰沉地看向程世南,“找死?”
看來是四年前的教訓還不夠,程世南居然還敢來糾纏文小夕。
秦鬱瑾對程世南一點沒留情,打得他流了鼻血。
他捂著鼻子從地上狼狽地站起來,盡管已經過去了四年,對秦鬱瑾的恐懼卻深入骨子裏,讓他看到秦鬱瑾就從內心深處感到畏懼,渾身發抖。
他雙眼猩紅地看著秦鬱瑾,用力咬著牙,那樣子恨不得將秦鬱瑾生剝活吞了。
“秦鬱瑾!”
“程大少是還沒在四年前吸取教訓嗎?怎麼?好不容易治好了雙腿,現在又想嚐嚐被打斷雙腿的滋味了?”秦鬱瑾冷笑著說道。
這句話讓程世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咬牙瞪著秦鬱瑾道:“你別得意,給我等著!”
撂下狠話,他便上了車,很快離開了。
“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秦鬱瑾轉過身看著文小夕。
文小夕搖頭道:“沒有,幸好你及時趕到。”
秦鬱瑾皺眉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隻是恰巧路過,看到我站在路邊,所以就找過來了。”這隻是文小夕的猜測。
“走吧。”秦鬱瑾冷哼了一聲,拉著文小夕上了車。
兩人在外麵吃了頓飯,之後秦鬱瑾便將文小夕送回了家裏。
他公司最近的事情比較多,回到公司之後,便馬上趕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
很不巧在會議上碰到了程世南,他的鼻子和嘴角都紅腫著,看起來略顯狼狽。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程世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連帶著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他對秦鬱瑾強烈的敵意。
上流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當年程世南和秦鬱瑾的事情,他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
沒想到四年過去了,兩人的關係依舊那麼糟糕。
這個會議彙聚了行業內叫得上名號的公司,隻為了爭奪一個項目。
上次海藍偷走的競標書,便是為了這個項目準備的。
會議結束之後,高寒和莫岐聚在秦鬱瑾身旁,“去華月會所聚聚?”
他們有段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了,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秦鬱瑾點點頭:“行。”
華月會所是莫岐開的,莫家以開酒店和酒吧,夜總會等風月場所起家,而莫家這一任的繼承人便是莫岐。
莫岐特地交代人留了個特大房間,想要跟秦鬱瑾好好聚聚。
秦鬱瑾進去房間,看到裏麵已經聚集了好些人,都是熟悉的麵孔,不過秦鬱瑾跟他們並沒有太多交集。
在沙發上坐下之後,莫岐給秦鬱瑾倒了杯酒,挑眉問道:“今天程家那小子一副恨不得吃了你的樣子,他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秦鬱瑾喝了口酒,冷聲道:“是他先招惹我在先,不自量力。”
“那個程世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四年前惹了你,被你打成那個樣子,現在還不吸取教訓。”高寒摩挲著下巴,一臉不解地感概道:“程老爺子竟然還選擇他作為程家繼承人,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莫岐接過話頭道:“程家嫡係子孫就這麼一個,隻要不是太爛,肯定得傳給他。”
說完,他瞥了秦鬱瑾一眼,“他到現在還對嫂子念念不忘呢?”
秦鬱瑾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默默喝了口酒。
不過看他那陰沉的臉色,莫岐覺得自己八成是說中了。
“你小心一些,我聽說他聯合了其他公司,想要搞垮你。”莫岐提醒道。
不等秦鬱瑾說話,高寒就先笑出聲了:“就憑他也想搞垮鬱瑾?白日做夢呢吧。”
程家的實力在四年間下滑了那麼多,早就不是秦鬱瑾的對手了。
秦鬱瑾一派從容淡定,絲毫沒有將程世南和程家放在眼裏,“謝謝提醒,我早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了。”
他們正說著話,突然有個人進來了,穿著很隨意,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臉縱欲過度的樣子。
他朝秦鬱瑾這邊看了一眼,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往另一邊過去了。
“誰把他喊過來的?”高寒看了秦鬱瑾一眼,很是不滿地說道。
莫岐舉起雙手,一臉無辜,無奈地說道:“不是我,估計是那些人喊過來的吧。”
他本來是想跟秦鬱瑾和高寒單獨聚聚的,奈何其他人聽說他在這裏,都紛紛過來了。
經營娛樂場所的,跟各界人士搞好關係很重要,要懂得處理人際關係。
莫岐從小就耳濡目染,因此在交際方麵很有一套,朋友也最多,走到哪裏都是呼朋喚友的。
“你們先喝著,我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然後我們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莫岐站起身,朝另一群人走了過去。
“哎,你跟你姑姑那家人還是老死不相往來?”高寒有些好奇地問道。
剛剛進來的,一副縱欲過度的那個人,就是秦鬱瑾姑姑的兒子,江城海。
因為兩家人關係鬧僵了的緣故,江城海看秦鬱瑾也恨不順眼,隻要在公開場合見到,絕對沒有好臉色。
“不然呢?”秦鬱瑾瞥了他一眼,低頭看了下時間,站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高寒一臉詫異地低頭看了下時間,“這才九點鍾你就要回去了?這麼就沒見,你就不能跟我們多聚聚嗎?”
秦鬱瑾慢悠悠地說道:“我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跟你們這些單身人士比不了。”
高寒:……靠。
秦鬱瑾打算等莫岐回來之後跟他說一聲就走,結果莫岐被那邊的人拉著喝酒,反倒是江城海過來了。
他滿臉不屑地看了秦鬱瑾一眼,道:“你靠著當年私吞我媽的財產,過得相當不錯嘛。”
“當年爺爺的遺囑上,並沒有給你媽留下任何財產,何來私吞一說?”秦鬱瑾冷眼看了他一眼。
江城海冷哼著說道:“究竟有沒有留,你心裏清楚,勾結律師改個遺囑也不是什麼難事,我隻是想奉告你,搶來的遲早要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