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淩這副模樣,文小夕當即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孩子就是她的心頭肉,看到她的寶貝被這樣對待,她心如刀割。
對方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看到了嗎?下午三點鍾,你一個人過來,敢帶其他人過來你就別想見你兒子了。
看到這條信息,文小夕頓時驚慌了起來,焦急地看向秦鬱瑾:“怎麼辦?他讓我下午三點過去,隻能讓我一個人過去。”
秦鬱瑾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對方隻讓文小夕一個人去,想想就知道有問題。
若是真的讓她一個人去了,很有可能最後兩個人都回不來。
他咬緊牙關,握緊了文小夕的手,沉聲道:“你別去,讓我去。”
“不行!萬一對方看到不是你,惱羞成怒對小淩下手了怎麼辦?我不能讓小淩出現一點意外!”文小夕不同意讓秦鬱瑾替代她。
秦鬱瑾臉色陰沉地想了一下,又道:“我可以小心跟在你身後,不會讓他們發現的,你一個人過去實在太危險了。”
對方很有可能就是衝著文小夕過來的。
“那萬一發現了呢?”文小夕不敢冒險,生怕出現任何意外,會害了秦淩。
兩人因為這個問題搖擺不定,爭論不休。
葉詩詩忽然從樓上下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道:“堂姐,姐夫,你們在討論什麼呢?是小淩已經找到了嗎?”
“還沒找到,是有綁匪聯係我們了。”文小夕紅著眼睛,聲音沙啞地說道。
葉詩詩驚訝地問道:“綁匪聯係你們了?綁匪都說了什麼?他們綁走小淩,無非就是想要錢吧?”
秦鬱瑾目光陰沉地看了葉詩詩一眼,“這件事與你無關。”
“姐夫,我也隻是關心小淩而已。”葉詩詩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說道。
秦鬱瑾現在沒空理會葉詩詩,心情煩躁得很。
經過一番商量之後,秦鬱瑾決定讓文小夕單獨過去,隻不過他要在後麵跟著。
他會在文小夕身上放一個追蹤器和竊聽器,時刻監控,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他可以衝上去救她。
這是目前來說最保險的方法了。
文小夕知道不這樣秦鬱瑾是不會讓她去的,隻得同意了。
下午兩點鍾,文小夕開始出發了,秦鬱瑾的車子就跟在她的後麵。
葉詩詩站在二樓的陽台看到了,不禁冷哼了一聲,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文小夕的身上有追蹤器和竊聽器,並且她不是一個人,你們想辦法弄掉她身上那些東西,再將她身後的人甩開。”
對麵傳來一個粗獷的男聲:“明白。”
在她掛電話轉過身的時候,突然看到兩個保鏢麵無表情站在她身後,嚇得她尖叫了一聲,連連後退。
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他們都已經聽見了嗎?
其中一個保鏢冷聲對她道:“葉小姐,你剛剛是給誰打電話?”
葉詩詩心想反正秦鬱瑾和文小夕也不在,就這幾個保鏢能把她怎麼樣?
她一下子變得硬氣了起來,不滿地說道:“我在跟我朋友打電話,怎麼,這也要向你們彙報?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你以為你是誰啊?給我滾出去!”
“是什麼朋友?”保鏢對她的話視若無睹,再次問道。
葉詩詩情緒一下上來了,衝著他怒吼道:“我說讓你滾出去,沒有聽見嗎?趕緊給我滾!”
保鏢直接衝了上來,強勢地搶走了葉詩詩的手機。
葉詩詩一下子驚慌了起來,尖叫著撲上去,要把自己的手機搶回來。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搶我的手機?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另外一個保鏢輕鬆攔住了她,任她發瘋打罵,喊破嗓子,依然沒有鬆手。
這個時候秦鬱瑾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目光陰沉地看著葉詩詩。
接觸到他的目光,葉詩詩渾身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覺得自己要完了。
“先生,剛剛葉小姐似乎在跟綁匪打電話,這是她的手機。”保鏢恭敬地將手機低了上去。
這個時候葉詩詩突然明白了過來,指著秦鬱瑾,有些歇斯底裏怒吼道:“你根本就沒有跟著文小夕出去對不對?!你是故意的?你早就懷疑我了?!”
秦鬱瑾拿著她的手機,冷笑道:“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他之前就覺得葉詩詩不太對勁,小心翼翼關心著秦淩的情況,看起來又有點心虛的感覺。
他故意裝作跟文小夕一起離開了,讓保鏢在她房門口守著,看她沒有給誰打電話,沒想到還真的猜對了,這件事就是葉詩詩一手策劃的。
他將手機舉到葉詩詩麵前,沉聲問:“密碼。”
“你憑什麼懷疑我?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才回來多久,我又不認識人,怎麼找人綁架小淩?”葉詩詩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還試圖掩蓋自己的罪行。
秦鬱瑾心中已經認定是她了,聽不進去她的鬼話,“密碼。”
“秦鬱瑾,你別太過分了!你在酒店裏對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難道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你知道我都經曆了什麼嗎?”葉詩詩突然情緒失控,衝著秦鬱瑾怒吼道。
秦鬱瑾直接一把將她的手扯過來,將她的手指按在屏幕上,手機立即打開了。
葉詩詩尖聲叫道:“你不能這麼對我!秦鬱瑾,你不能這麼對我!”
秦鬱瑾點開通訊錄,找到了葉詩詩之前通話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話筒裏傳來一個粗獷的男聲:“又怎麼了?有什麼吩咐?”
葉詩詩立即想要衝著手機大聲吼叫,一旁的保鏢手快,將葉詩詩的嘴巴給捂住了。
“我是秦鬱瑾,就是你們綁架了我兒子是嗎?”秦鬱瑾冷眼看了葉詩詩一眼,問道。
那頭愣了一下,“我們沒有綁架你兒子啊,你搞錯了吧?之前那娘們呢?你讓她聽電話,你是她什麼人啊?”
葉詩詩並沒有跟他們說太明白,隻是讓他們在郊外等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