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擔心我,不過我總是住在你那裏,我也會不好意思的,所以還是讓我搬出去吧,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況且,搬出去了,我也可以經常回去看望阿姨。”趙橘笑著說道。
她堅持要搬出去,顧黎知道勸不住她,也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留住她,隻好無奈答應了。
回到顧家之後,顧夫人拉著她的手擔憂了她好一會兒,趙橘安撫了她,她才安心回去房間睡覺了。
看顧夫人如此為自己擔心,也堅定了自己搬出去的決心,不然總是讓她無故為自己擔憂,她心裏也過意不去。
回到房間之後,趙橘洗了澡,躺在床上,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秦鬱瑾的房間。
秦鬱瑾的房間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她以前去過那裏,並且在那裏生活過一段時間一樣。
自從回國之後,這種感覺便出現得越來越頻繁。
尤其是在秦鬱瑾的別墅中,那裏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樣擺設,甚至包括花園,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熟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頭突然隱隱作痛,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了很多畫麵,快得讓她來不及捕捉。
思緒又變得混亂了,耳邊的聲音都變得遙遠了起來,連視線也模糊了。
暈倒前的感覺,又再一次出現了。
她用力咬著牙,直到嘴裏蔓延開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才逐漸清醒了過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仿佛經曆了一場惡戰一般,趙橘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微微泛白。
父親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究竟是什麼事情?為什麼她回國之後,頻繁出現這種不適的感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橘扶著額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了下來,渾身都疲憊不已。
她又慢慢地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趙橘跟顧夫人說了自己要搬出去的事情。
顧夫人很是驚訝,然後竭力挽留她,讓她安心住在顧家,不用搬出去。
趙橘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打算發展國內的業務,或許會在國內待很長一段時間,若是一直住在這裏,也不太合適,所以房子我已經找好了,押金也交了。”
她都這麼說了,顧夫人也不好再挽留,隻是拉著她的手,滿臉不舍道:“那你以後,可要記得經常回來看望阿姨,想吃阿姨做的飯了,隨時回來,我給你做。”
“好,謝謝阿姨。”趙橘笑了。
她選的那個小區,在市中心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方,無論是安保還是環境,都很不錯,最終要的風景不錯。
小區在江邊,站在陽台或者房間的窗口,就能看到江邊的風景。
本來她一開始是想租的,但後來想想,覺得還是買下來比較省事。
之所以跟顧黎和顧夫人說是租的,是怕他們挽留,所以故意說是租的,押金都交了,再違約就不好了。
但沒想到他們還是挽留了,讓趙橘很是無奈。
房子的裝修沒問題,是北歐極簡風,正是她喜歡的風格,隻是她需要買一些家具,房子裏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吃過早餐之後趙橘便出門了,去家具城逛了一圈,買了許多家具,又請了兩個工人,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幫她將房子弄好。
這邊的人工作效率還挺高的,到了傍晚就弄得差不多了。
家具的風格完全是按照趙橘的喜好挑的,跟房子的裝修風格一致,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剩下的就是日常用品的采購了,這個等她搬過來之後,再慢慢買也不遲。
趙橘看著整理幹淨的房子,忙活了一天,這成果讓她感到很欣慰,頓時癱在了沙發上。
剛休息了一會兒,門鈴聲就響了。
她以為是那兩個工人或者清潔工阿姨忘拿了什麼東西,走過去便將門打開了,結果外麵站著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陌生少年。
趙橘皺了皺眉,“你找誰?”
少年抬起頭,那雙冷得仿佛凝結成冰的,充滿仇恨的雙眸,讓趙橘怔住了。
“大小姐,我是羅遊,老爺派我來的。”就連聲音都想死水一樣,沒有一點波瀾起伏。
聽到老爺兩個字,趙橘瞬間反應過來了,“是我爸?他派你來幹什麼?”趙橘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父親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目的,所以派個人過來幫她嗎?
可他不阻止她嗎?她原以為,他肯定是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還要費盡心思去說服他。
“老爺派我來幹什麼,我想您應該心知肚明。”
趙橘皺眉:“你這小孩說話真是不討喜。”
“我不是小孩,我已經二十一歲了。”羅遊對於小孩這兩個字相當的不滿,連聲音都有了欺負。
“才二十一歲,比我小那麼多,怎麼不是小孩了?”趙橘嗤笑,“那你現在住哪裏?打算怎麼幫我?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我?當我的貼身保鏢?”
羅遊冷聲道:“我就住在您的隔壁,我可以當您的助理。”
“就憑你?你這麼年輕,我說你是我的助理,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趙橘搖了搖頭,他就像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出來,還青澀得不得了的大學生,頂多就隻能做個實習生而已。
羅遊不說話了,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問:“那你覺得我以什麼身份出現在你身邊,比較合適?”
趙橘反問他:“你認為呢?”
羅遊答不上來,他之前一直都待在組織裏,對這些事情不是那麼了解。
看著他這不食人間煙火,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趙橘覺得趙平昌是給她扔了個麻煩過來,年紀這麼小,看起來頂什麼用?
如果是保護她的話,那大可不必,因為她的身手並不弱。
“你回去吧,順便跟我爸說一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我自己就可以了。”趙橘皺眉道。
聽到這句話,羅遊陰冷的氣息更盛了,雙眸緊緊地盯著趙橘,像是處於狂怒的狀態,但是卻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