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不適合組織,並且一度十分抗拒,不願意再去那個冰冷殘酷的地方。
趙平昌見她如此,明白她實在不適合擔任熾火組織的領導人,於是便放棄了,不再讓她去組織了,而是讓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所以在兩年前,趙橘開了一家公司,想要將事業做大,然後勸趙平昌將組織解散了,跟著她好好做生意。
她一直想證明自己的勢力給他看,但沒想到的是,如今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坐在候機室,趙橘一直心不在焉的,想著若是趙平昌知道,她回國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顧黎辦完登機手續,見她似乎有些悶悶不樂,不禁問道:“怎麼了?是舍不得你在這邊的家人?”
“有什麼好舍不得的,又不是不回來了,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趙橘回過神來,漫不經心地說道。
顧黎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忍不住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的家人,都健在嗎?”
“什麼意思?”趙橘皺起了眉頭,心裏有些警惕了起來。
她從來不曾向任何人,透露過她的家世,因為一旦她的身份被外人知曉,她就會置身於危險之中。
而且她也不想連累了趙平昌和趙越,作為世界知名殺手組織的領頭人,他們的仇家很多,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因此趙橘也異常地謹慎。
顧黎見她似乎很忌諱談起自己的家人,並且一副警惕的模樣,便解釋道:“你別誤會,你喝醉酒的那天,好像做噩夢了,我聽見你一直叫著媽媽和姐姐,有些好奇,剛剛又見你似乎悶悶不樂,所以才隨口問的,你若是不想說也沒關係。”
原來如此。
趙橘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對外人的防備,實在是太深了,可能是之前在組織待的那兩年練出來的。
別看她似乎很瘦弱,當年趙平昌給她請了近身搏鬥老師和槍法老師,專門訓練過她的身手跟槍法,所以她的身手完全不弱,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我的媽媽和姐姐,她們已經去世了。”趙橘低聲說道。
顧黎聽完一愣,隨即有些歉意地說道:“抱歉,我不知道,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什麼,你也是無心的。”趙橘搖了搖頭,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說是媽媽和姐姐,其實她也隻見過她們的照片而已,雖然在媽媽的墳前祭拜過,但是卻沒有去姐姐的墳前看一眼。
回國後,她一定要到她的墳前去祭拜。
顧黎給趙橘買的是頭等艙,兩人的座位靠得很近。
趙橘昨晚沒有睡好,上了飛機之後,戴上眼罩,靠在座位上便睡著了,令顧黎很是無奈。
他本來還想在飛機上,趁機跟她好好聊聊呢,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睡著了。
他按了按鈴,叫來了空姐,低聲道:“麻煩給這位小姐那條毯子過來。”
“好的先生。”空姐微笑著點頭,轉身離開了。
片刻之後,她拿著一條毯子過來了。
顧黎將毯子輕輕披在趙橘身上,趙橘毫無反應,看來昨晚是沒有好好休息過,所以今天才會這麼累。
對顧黎而言,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謎團。
飛機經過了長達十幾小時的飛行,終於降落了。
中途趙橘醒過來一次,不過吃了東西,跟顧黎說了幾句話之後,又接著睡了。
從飛機上下來,趙橘衣服睡眼惺忪的模樣,沒有了平日裏的強勢和銳利,看起來親切了很多,像個鄰家女孩一般。
顧黎見狀,無奈地說道:“你昨晚是做賊去了嗎?怎麼一上飛機就睡個不停?”
趙橘打了個哈欠,“昨晚幾乎沒怎麼睡,不知道怎麼搞的,睡不著,加上時差的關係,所以就比較困。”
他們走到了機場門口,顧黎猶豫地看了趙橘一眼,“你住哪裏?”
“住酒店,還能住哪裏?”趙橘漫不經心地說道。
“如果你沒有住處的話,不如來我家住吧?我家就隻有我跟我媽兩個人,多住你一個人,綽綽有餘。”顧黎對她發出邀請。
趙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樣不太好吧?我就這麼住到你家去,萬一你女朋友誤會了怎麼辦?”
顧黎眼裏閃過一抹黯然,無奈地說道:“我沒有女朋友,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這種顧慮?”
“沒有女朋友?真的假的?那未婚妻呢?或者已經結婚了?”趙橘有些意外,顧黎看樣子比她大,她都快三十歲了,顧黎應該三十出頭了吧。
憑他的家世跟長相,隻要勾一勾時候,大把的女孩撲上去,他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且在豪門之中,商業聯姻是很常見的事情,他即便沒有女朋友,應該也會有未婚妻吧。
“都沒有,現在你可以安心住我那裏了嗎?況且,你不是讓我給你介紹一下國內的情況麼?住在我家的話,會比較方便。”顧黎淡聲說道。
趙橘想了想,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但心裏還有些顧慮,“那玩意你的家人誤會了怎麼辦?”
“我家裏隻有我媽媽一個人,她是個和善的人,不會說什麼的,放心吧。”顧黎笑著說道。
趙橘聳了聳肩,“那我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既然他都這麼盛情地發出邀請了,她若是在拒絕的話,就顯得太過冷酷了,況且顧黎之前在她醉酒的時候,還那麼照顧她。
來接顧黎的司機到了,顧黎拉開車門讓趙橘先上車,自己則跟司機一起,將行李都放進後備箱。
一路上,趙橘都趴在窗口,不停地向外麵張望。
嚴格來說,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回國,失憶之前不知道有沒有回來過,但失憶後是頭一次。
看著外麵的風景和行人,趙橘的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就好像她之前經常來這裏一般,讓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你之前從來沒有回過國嗎?”顧黎見她一直盯著外麵看,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有。”趙橘搖了搖頭。她沒有關於國內的記憶,就相當於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