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安倫還特地下車來送了送文小夕,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卻附到了文小夕耳邊——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想你應該清楚,不要讓我限製了你的權利。”雖然話是溫柔的,但是聽一下文小夕耳朵裏,覺得周身都冰冷了起來。
文小夕打了個哆嗦,回去看著安倫,他眼裏噙著笑意,根本不是方才那模樣。
文小夕扭頭離開之後,心髒都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無法想象這個男人能做出什麼事來,她現在隻能清楚一件事,就是這個男人很危險。
很快安倫就驅車趕到公司,那這筆現金填補了虧空的漏洞。
公司很快就有正常運行起來,兩個人這才雙雙鬆了口氣。
沃迪科受傷的權利比他們兩個都要大,既然有了第一次,那就不保證還有第二次。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識趣的沒開口說話,回到別墅,文小夕正待在索倫房門口。
安倫露出了狐狸一樣奸詐的笑容,慢慢走到文小夕跟前開口:“老大身體不適的話,還是少打擾為好。”
“既然他們已經壟斷了貨物,為什麼你們不提前報警呢?”文小夕直接抓住了重點詢問。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安倫就輕浮的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笑文小夕:“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如果我們真的報警的話,第一個抓的就是我們。”
文小夕有些不理解,隨即抬著頭看著安倫。
“這些貨物全都是不正當手段得來的,難道你以為呢?”說完之後,他直接背過身去,扭頭離開。
這件事文小夕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難不成說這麼長時間,他們一直都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貨物嗎?
想著想著,文小夕的怒氣騰一下就上來了,如果真的是不正當手段的話,價格確實應該比其他的高許多。
這倒也沒什麼,隻是如果一旦這批貨物被查到的話,那馬他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怪不得你們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告訴我!原來如此!”文小夕一邊說著一邊冷笑。
“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告訴你你就不需要了嗎?”安倫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看著文小夕冷笑。
文小夕還想張口說什麼,卻被他的話一下子一噎住了,確實,如果這件事告訴文小夕的話,她仍舊會訂這批貨物。
文小夕看著他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她現在越發的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本來最一開始的時候也隻是以為他狼子野心而已,可是沒想到,現在一看,根本就沒那麼簡單。
公司正在步入正軌,所性這次危機又及時的化解了。
而之前文小夕樹立起來的威信也足以支撐很長一段時間,這就證明他是遺產的合法繼承人,至少在索倫醒過來之前,她的權利都是很大的。
旗下這些產業全都是她一個人的,隻是沃迪科暫時控製著而已。
“既然你決定留下來幫忙,那就什麼事都不要過問,否則知道了什麼對你可能不是很好。”說完這話之後,安倫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勞斯看著文小夕神色自然也是有些沉重:“你習慣就好,畢竟時間長了,變成這樣也正常。”
如果他正常就奇怪了,文小夕忍不住狠狠剮了勞斯一眼。
隻不過勞斯隻給她留下了一個背影,根本就沒看見文小夕。
IQ忠心耿耿對待勞斯,因為他也住在這座別墅裏,方才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是在外麵,隔音效果並沒多好。
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落在了IQ的耳朵裏,不過說實話,在這件事上他還是很支持文小夕的。
畢竟老師能不能醒過來還待定,文小夕能幫忙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概率也更高一點。
雖然他到現在都不太明白安倫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他也隻是單純的認為安倫想保護索倫而已。
“如果你真的想讓雪淋醒過來的話,那就從現在開始呼喚他。”IQ之所以敢這麼直接的跟文小夕說是因為安倫根本就不在這裏。
安倫住的地方自然離這裏有一段距離,隻要索倫的房間是開著的,那文小夕就有很大的機會能進去說話。
讓她冒充她母親自然也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文小夕輕輕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畢竟沒有和自己的母親過多接觸過,所以她也不知道母親什麼樣。
“索……索倫!”文小夕的聲音是很輕柔的,就像一個羽毛撫在人心上一樣。
就連旁邊的IQ聽完之後都覺得心裏有些癢癢。
文小夕的聲音是那種非常軟膩的,而和她的母親也是差不多。
她母親也是一個極其剛毅的人,所以兩個人是母女也是有原因的。
“索倫,你睜開眼瞧瞧,我回來了。”文小夕輕輕開口,慢慢的也就熟了起來。
隻是索倫雖然聽在耳朵裏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
文小夕有些著急,不知道他到底是沒聽到,還是不能聽到。
IQ也勸他有耐心一些,手上一邊剝著東西一邊講述:“你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可是現在文小夕又怎麼能不著急呢?母親的事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可是卻在這個關卡上出了問題。
關於其他的,文小夕現在幾乎都已經不放在眼裏了。
文小夕徑直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索倫身邊,文小夕身上傳來的熱氣更是讓索倫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文小夕深呼一口氣坐在了邊上,她緊緊地閉著眼睛,就連睫毛都是有些顫抖的,她抑製不住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索倫的心率仍舊平淡的跳著,不過這樣文小夕就已經很滿足了。
要是他的心率忽高忽低到時,讓文小夕有種像過山車的味道。
“按照我這麼一直叫他的話,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最早或者最晚?”文小夕忍不住回頭看著IQ。
IQ想了一會兒,便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實在是說不準,要是醒過來的話,早大概就在一個星期左右,晚一點兒或許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文小夕的眼神比剛才還要幽暗,大概就是成功,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