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文琪先問了一句:“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趕過來的時候,你早就不在房裏了。”
提起剛才的是文小夕,這才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
雖說傷口不大,但還是觸及了筋骨,自然是要養上一段時間的。
想來剛才一定是沃迪科那邊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一心想著把她帶走,不痛下殺手。
文小夕的臉色愈發的陰唇邊,是把方才的事緩緩道來:“剛才我分明待在房內,卻不曾想身後直接來了個人,給我蒙上了雙眼。”
原來就是剛才文琪聽到的聲音,隻是趕來的時候文小夕已經不見。
“我就感覺著有人把我從這邊拖了下去,從上麵墜下去的時候傷著了。”剛才文小夕奮力掙紮,倒是讓那人的警惕放鬆了些,這才下樓的時候跌傷。
索性文小夕身上一直都帶著匕首,直接給了那人一刀之後,那人倉皇逃竄走了。
但是文小夕也受了點輕微的傷。
文琪輕輕歎了口氣,直接跪倒在了文小夕身前:“說到底還是我沒有照顧周全,還希望文小姐體罰。”
文小夕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讓文琪起身:“你這是做什麼?如果換了旁人的話,估計也不會有這麼多時間來反應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文琪仍然不願意起身,文小夕無可奈何,隻好下去親自把她扶起來。
秦鬱瑾在身旁看著文小夕,輕輕的摩擦她的傷口,但是卻絲毫不減心中的痛感。
最後他像是下定了什麼巨大的決心一樣,眼神堅定的瞧著文小夕:“等我身體好些就直接把你帶走。”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他們要幫忙,那絕不能食言。”
“可是如果你再留在這裏的話,就連小命都要搭進去了。”
秦鬱瑾將文小夕不肯同他一起離開,忍不住吼道。
隻是文小夕輕輕的搖了搖頭,既然已經應允了別人,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秦鬱瑾自然是有些為難的,不過既然這是文小夕做定了的決定,那一般人是沒辦法改變的。
他緊緊攥緊了拳頭,但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幹的話,我也沒辦法,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
文小夕輕輕點頭,慢慢把自己的身子靠近了秦鬱瑾的懷裏。
而文琪也是適時的離開,她當然知道什麼場合該在什麼場合不在。
也不知是為何,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天氣驟然就冷了下來。
文小夕的傷口不能感染,所以幾乎就是隔一段時間換一次藥。
安倫撐著傘站在別墅的門口,似乎想進去,但是又十分為難。
經過拍賣會以及今天發生的事,對,文小夕從一開始的平淡已經轉為了驚歎。
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的三觀,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倫哥,如果您要不進去的話,就上車吧,這兒實在是太冷,容易得風寒。”還是司機好心的搖下窗戶過去提醒。
安倫這才意識到了什麼,慢慢把傘合起來,坐回了車裏。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去會場。”
市裏的會場是燈紅酒綠的,而這次他特地約了沃迪科,兩個人在包間裏,表麵上是見麵,但暗地裏卻是一次較量。
很快車就開到了會場,會場的人自然是很多的。
安倫從車上下來,一直都戴著墨鏡,索性並沒有人認出他來。
他一直低著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
安倫早十分鍾到達包間,沃迪科這個人他還是了解的,如果不到最後一分鍾他是絕對不會出現。
這個人比老鼠還要雞賊,與其說是老鼠,還不如說成是狐狸。
很快外麵就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沃迪科開門的一瞬間,安倫皺了下眉頭。
“真是讓你久等了。”說完這話之後,沃迪科直接坐在了地上。
秦鬱瑾搖搖頭,便直接從兜裏掏出了一隻煙,遞到沃迪科手中:“也等了沒多長時間。”
沃迪科警惕地眯了眯眼,很快臉上就帶上了笑容。
這男人長得方方正正,隻是臉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油膩。
但是意外的他笑起來,反倒是有些慈祥,和他的性格不太成正比。
“你這次把我約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沃迪科先開口了。
不過秦鬱瑾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動作更加慢了:“既然你我都是老朋友了,敘敘舊又有什麼呢?”
空氣瞬間就變得凝重了起來,沃迪科揮揮手,讓身後的兩個人出去守著。
把手裏的酒杯倒滿之後,安倫把酒杯遞到了沃迪科的手中,與此同時,輕輕附在了他耳邊:“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努力的去掙了,沒用。”
聞此話,沃迪科愣了一下,酒杯裏的酒灑出來了幾滴。
不過很快她也就笑了笑,禮貌的回應:“不過真不巧,我這人剛好就喜歡掠奪別人的東西,正是因為不是自己的東西,所以才要得到。”
他說這話說的蠻不講理,讓安倫有些作嘔,不過這向來是他說話做事的風格。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能把它從我手裏拿走了。”安倫輕輕笑了,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沃迪科當然也不遜色,直接一杯見底。
這無疑是一場盛大的較量,最後鹿死誰手還不太清楚。
外麵站著的兩個黑衣人,甚至都能感覺到屋裏麵暗湧的對抗。
雖然是站在外麵,隔了一下門,他們仍舊能夠冒出一身的冷汗來。
屋裏這兩個人都是不遜色的人物,無論是誰都招惹不起。
這頓飯吃得格外順利,走的時候,秦鬱瑾心情愈發的愉悅。
“那你就多多努力,我反倒是很期待,你到底會怎麼把東西從我手裏搶走。”說這句話也純屬是為了讓沃迪科生氣而已,不僅如此,還能夠刺激到他。
不過沃迪科很明顯知道秦鬱瑾的意圖,他反而笑得愈加燦爛:“那我們就走著瞧。”
安倫前腳剛走,沃迪科後腳就跟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