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文小夕,這樣才有機會足以扳回一局。
另一邊文小夕早就回房間了,因為安倫暫時還沒有把她放出去,就連屋裏的飯菜也都是人送過來的。
“文小姐待在這裏可真是悠閑。”外麵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文小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安倫慢悠悠的從門外走進來,眼神也帶著一些冰冷。
雖說他同意文小夕待在這裏並且保護文小夕,但是仍然是那副冰冷的態度。
文小夕自然也不是好事的主,看著安倫,這才慢慢地皺緊眉頭:“秦鬱瑾現在怎麼樣了?”
“你到底還是心心念念著他,可他還不知道想沒想著你呢。”說出來的話自然有些諷刺,安倫打一開始就沒給文小夕好臉色。
文小夕也並不在意,隻是重複了剛才的問題:“秦鬱瑾現在怎麼樣了?”
安倫站在文小夕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文小夕:“他還沒醒呢,受了那麼重的傷,要是還能醒著就奇怪了。”
文小夕這才鬆了一口氣,索性他說的是醒著,而不是活著。
安倫看文小夕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這才坐在沙發上和她談判:“隻要把你的身世之謎弄清楚,你就會把遺產轉讓書簽了是吧。”
文小夕沒說話,隻是冷靜的看著安倫點了點頭。
“好。”說完這話之後,安倫打了個響指,外麵徑直走進來兩個穿黑衣的男人。
文小夕緊皺眉頭,自然不知道安倫是什麼意思。
外麵走進了兩個穿黑衣的男人看上去身材魁梧,女瞬間覺得不妙。
“你待在這裏的期間,我會讓這兩個人幫忙調查你的身世,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隨時找他們。”說這話的時候,秦鬱瑾角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文小夕卻冷冷一笑,派著兩個人過來,也無疑是為了安插在她身邊而已吧?
似乎是感覺到文小夕的疑惑,他解釋道:“放心,既然這兩個人在你手裏,那他們就會絕對聽你的命令。”
“哦。”文小夕不願多說一個字。
安倫自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吩咐完之後直接離開了。
就在手觸碰到門板的一瞬間,頓了一下,撂下了一句話:“我已經找了國內最好的醫生,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文小夕知道他說的是索倫,秦鬱瑾暫時應該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安倫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盡頭,文小夕這才站起身來,想要出去看看秦鬱瑾。
身穿黑衣的兩個男子立馬攔住了她:“文小姐,安先生吩咐過了,不讓您出去。”
文小夕咬碎了一口銀牙,這男人果然是派人監視她!
他在索倫手下呆了這麼長時間,警惕性自然也比別人高很多。
文小夕甚至有些後悔,剛才就不應該讓安倫離開,拿起這屋裏僅有的一個座機,撥通了直達電話:“我要見秦鬱瑾,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安倫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在對麵低低的笑了:“文小姐還是讓秦先生好好休息吧,要是打擾到,說不定會影響療效。”秦鬱瑾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且搶救回來的,為的就是牽製文小夕。
然而。
文小夕上來受慣了威脅,自然不會退縮,厲聲道:“你不讓我見他,我怎麼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安全?恐怕我們之間能被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與其這樣,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呢。”
電話對麵的安倫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這女人一而在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我想你肯定不會讓剛有的機會變成飛灰吧?”這次換成了文小夕威脅安倫。
無奈安倫被她吃的死死的,最後隻好轉緊了自己的拳頭,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帶她去見。”
這四個字很顯然是被那兩個黑衣人說的,文小夕這才敏銳的察覺到,他們的耳朵上都戴著一個微型耳機。
不僅僅是她的人被監視了,就連她平時說的什麼話都早就被監視了。
秦鬱瑾被安排在了最近的一家醫院裏,當然派了最好的專家給他治療。
因為是在隔離病房,身上還插著氧氣管,打鬥的時候甚至傷到了他的呼吸管。
文小夕緊張的拉住了旁邊的醫生,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就一下。”
醫生扭過頭去看了一眼病房裏的人,隨即冷漠的回頭看了一眼文小夕,接著又看了看文小夕身後的兩個人,開口:“按規矩是不行的,不過可以給你個例外……過來換套無菌服。”
因為心係秦鬱瑾,文小夕迅速的換好了衣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看了眼身後的兩個人,他們並不打算隨文小夕一起進去。
按理說門口站著兩個如此魁梧的男人,文小夕心中本來該安心的,隻是她心髒跳的愈發厲害。
文小夕反複呼吸了幾下之後,總算是平穩下來了,看著秦鬱瑾一點一點跳動的心率,眼眶都紅了。
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同的淤青,而最嚴重的就是腹部,一層一層的紗布甚至都能滲出血來,把文小夕的心都揪了起來。
“秦鬱瑾……你不能死。”不知道說什麼,文小夕隻說了這一句話,便泣不成聲。
如果不是因為保護自己的話,秦鬱瑾也不會受這麼多的傷。
隻是秦鬱瑾此刻昏迷,聽不到文小夕說的話。
“我後悔了,我早該聽你的話,不該過來的。”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在給文小夕一次機會,她仍然會這麼做。
病房裏安靜的隻能聽到秦鬱瑾心裏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帶動的文小夕的心也動了起來。
文小夕輕輕抓住了秦鬱瑾的手,他手上有一隻夾子,喃喃自語:“你一定要好起來,不然我一定會後悔死的,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整個病房隻有自己,但是文小夕總覺得秦鬱瑾能聽到自己說話。
在裏麵逗留了大約十多分鍾之後,文小夕角才開門出去。
她胡亂的抹幹了自己的淚水,這才把衣服脫下來隨兩個人離開。
“走吧。”文小夕已經恢複了往常的平淡,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收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病房裏的男人心律不知怎麼的,突然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