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秦鬱瑾跟淩玲站在一起的畫麵還曆曆在目,文小夕現在對著他,實在拿不出什麼好臉色。
她在心裏暗自後悔,離開的時候沒有跟秦鬱瑾說清楚,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是不想再跟秦鬱瑾有任何交集。
明明在她帶著小清離開的時候,他都無動於衷,甚至沒有現身,現在卻裝模作樣說想小清了?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小清笑著對秦鬱瑾道:“爸爸你來得正好,媽媽做了很多好吃的,你跟我們一起吃!”
這個時候文小夕按耐不住開口了,笑著對小清道:“你爸爸待會兒說不定還有事呢,應該沒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你乖一點,到媽媽這裏來。”
她向小清伸出了手。
畢竟今天是淩玲父親的葬禮,看淩玲哭得那麼傷心,秦鬱瑾不得去安撫一下自己的未婚妻?
“我今晚沒什麼事,正好我肚子也餓了。”秦鬱瑾淡淡地看了文小夕一眼,直接抱著小清走進了屋內。
這雖然是一座中型別墅,空間遠沒有秦鬱瑾的別墅大,但是卻很溫馨,處處透著一絲煙火氣,讓人有種家的感覺。
飯廳擺著一張大小適中的桌子,桌上放著熱騰騰的飯菜,香味飄了過來,讓秦鬱瑾不禁覺得有些餓了。
華竹站在不遠處,正冷淡地打量著秦鬱瑾。
秦鬱瑾自然也留意到了他的目光,轉頭朝他看了過去。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仿佛擦出了無數的電光火花,氣氛隱隱有些變了。
文小夕察覺到兩人不對付,皺眉看了秦鬱瑾一眼,走了過去淡淡道:“吃飯吧。”
她轉身進去廚房盛飯,華竹也跟著進去幫忙。
秦鬱瑾看著廚房裏華竹給文小夕遞碗,文小夕盛好之後遞回給他的嫻熟動作,兩人間似乎隱隱有著一種旁人比不上的默契。
這一幕讓秦鬱瑾心裏極其不舒服,他低聲問小清:“你媽媽跟那個男人很親密嗎?”
小清想了想,道:“他是媽媽的助理兼朋友,天天跟媽媽待在一起,你說呢?”
秦鬱瑾有些懊惱,在小清的頭上重重揉了一把,“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都忘了是嗎?”
“我沒有忘呀……”小清捂著自己的腦袋,有些委屈地說道:“媽媽跟華竹哥哥隻是朋友,並沒有什麼親密的行為。”
眼見著文小夕和華竹端著飯碗出來了,秦鬱瑾隻好止住了話頭。
也許正如小清所言,兩人隻是普通朋友,但是一想到文小夕天天跟華竹待在一起,兩人朝夕相處,秦鬱瑾心裏就鬱悶到了極點。
尤其是之前還傳出了那樣的新聞。
文小夕也許隻當華竹是普通朋友,可華竹不一定也這樣,秦鬱瑾覺得華竹對文小夕的態度不對勁,看文小夕的眼神也不對勁。
俗話說日久生情,這是有道理的,兩人相處久了,難保文小夕不會對華竹有好感。
文小夕看著秦鬱瑾那突然陰沉的臉龐,有些不滿,將飯碗重重地放在他麵前,淡聲道:“秦先生,吃完了就趕緊回去吧,想必你的未婚妻還等著你去安慰呢。”
秦鬱瑾淡淡說道:“她不需要我的安慰。”
需不需奧跟她有什麼關係?文小夕冷嘲了一聲,坐了下來。
秦鬱瑾跟小清坐在一邊,文小夕跟華竹坐在一邊,就好像是分好了陣營似的,讓秦鬱瑾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他目光看向華竹,突然開口道:“華先生,你現在的傷勢已經完全痊愈了吧?你有沒有想起什麼跟你身世有關的事情?”
他越看就越覺得華竹那張小白臉礙眼,原先以為他已經毀容了,沒想到現在臉上的傷疤治好了,還有幾分姿色。
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留在文小夕身邊,終究是個禍患。
華竹淡聲道:“還沒有。”
文小夕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秦鬱瑾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出聲提醒他:“這些事情就不勞你關心了。”
秦鬱瑾直接將文小夕無視了,又道:“那你有沒有考慮搬出去住呢?畢竟你一個大男人,住在這裏多有不便。”
文小夕目光有些冷了下來,“這是我們的事情,你能不能別多管閑事?我樂意讓華竹住在這裏,而且他現在是我的私人助理,不住在這裏要住那裏?”
明明兩人都沒有關係了,他還憑什麼來管她的事情?若不是看在小清的麵子上,她現在就將他給趕出去了!
“我這也是為你好,小清現在也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了,難道你都不考慮一下影響嗎?”秦鬱瑾沉聲說道。
“能有什麼影響?我的事情你能不能別插手?”文小夕有些惱火。
華竹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了,淡聲開口道:“秦先生,我不僅是文總的助理,也是她的私人保鏢,我住在這裏,方便保護她的安全。”
“私人保鏢我要多少有多少,用不著你來保護……”
“夠了。”文小夕冷靜地打斷了秦鬱瑾的話,臉色陰沉地看向他,“看來你不是想小清了,你今天是來找茬的。”
小清一臉擔憂地說道:“媽媽,爸爸也是因為擔心你,所以才會這樣,你別生氣。”
“小清,你先跟華竹哥哥上樓去好不好?媽媽有事要跟你爸爸單獨說。”文小夕臉色緩和了過來,對小清笑了笑。
她直接站起身走到小清身旁,將他抱起來交給華竹,“你先帶他上樓,陪他玩一會兒。”
華竹猶豫了一下,接住了小清,點了點頭,抱著小清轉身上樓了。
小清趴在華竹的肩膀,給秦鬱瑾遞了一個無奈的神色,這下他也幫不上忙了。
“你今晚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不信你是因為想小清了,你對小清並不重視,這點我很清楚。”文小夕冷冷地看向秦鬱瑾。
秦鬱瑾站了起來,目光緊盯著她,“你怎麼知道我不在乎小清?你以為自己有多了解我?”
“我為什麼要了解你?”文小夕笑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可以不要再出現,打擾我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