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夕愣愣地看著他,華竹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緋紅,有些不安的問:“是不是很難看?”
文小夕回過神來,當即說道:“不難看,一點都不難看,誰說難看的?依舊很帥氣,隻是有些遺憾,就像是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上出現了瑕疵,你真的不考慮將疤痕完全去除嗎?”
華竹輕輕搖頭,重新把口罩戴上,“這樣就好。”
文小夕調侃他:“你把口罩帶上也好,否則被外麵那群女人看見,你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
“吃?”華竹疑惑地看著她。
“沒什麼沒什麼。”文小夕擺了擺手,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道:“這下我也沒有理由趕你走了,那你就擔任我的私人助理吧,不用做什麼,就跟著我,貼身保護我的安全就好。”
目前隻能暫時先這樣安排,文小夕走到他麵前,“我帶你去看一下你的座位,你若是想走,告訴我一聲,隨時都可以走。”
聽到這句話,華竹的眼眸暗了一下,他並沒有離開的打算,至少目前沒有,他現在隻想待在她身邊,保護她,報答她的恩情,直到恢複記憶為止。
華月看到文小夕帶著一個穿西裝,戴口罩的男人從辦公室出來,異常地驚訝,張大嘴巴問道:“文總,這位是?”
“我的新助理,華竹。”文小夕笑著向她介紹。
“哦,原來是新助理。”華月點點頭,而後意識到不對,聲量不由得拔高了:“等等,華竹?你是華竹?”
華竹點頭,“是我。”
雖然帶著口罩看不到臉,但是華月熟悉他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他。
“真的是你啊,你怎麼變成文總的助理了還有,你的傷都已經好了嗎?你不會以後都戴著口罩上班吧?”華月覺得驚奇不已。
文小夕幫他解釋道:“他的傷都已經好了,他是我的私人助理,不隸屬於公司,關於口罩,他過幾天就會摘下的。”
華月指了指臉:“臉上的疤痕也恢複了?”
“動了手術,恢複得差不多了。”華竹道。
“哦,原來是這樣。”華月點了點頭。
文小夕突然說道:“我想想,隻是讓你坐在這裏的話,好像也太過無聊了,不如我以後的行程都交給你來安排如何?先讓華月教你一段時間。”
華竹點頭:“我都可以。”
華月拍著胸口保證道:“沒問題文總,我一定會盡快教會他。”
“交給你了。”文小夕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角落的位子,“那個位子是你的,有什麼不懂的,你就問華月,或者來問我。”
華竹點頭,朝文小夕剛剛指的位子走過去。
華竹不太愛說話,性子有些冷清,文小夕叮囑華月:“你多多照顧他一些。”
華月笑道:“沒問題。”
華竹的到來,在公司引起了小小的轟動,因為他一直戴著口罩,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跟文小夕是什麼關係,一時之間流言四起。
就連文小夕的兩個秘書,都在暗中打量著華竹,猜測他跟文小夕的身份。
華竹沒有經過麵試,直接空降,成為文小夕的助理,在公司裏,助理的職位幾乎等同於公司總經理,權力很大,許多人都在心中暗叫不平。
兩個秘書忍不住跑到華月跟前打聽:“華助理,那位是新來的助理?他跟文總是什麼關係?親戚嗎?還是情人?”
華月皺著眉,不滿地說道:“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讓你們八卦的地方,上班時間,請認真工作。”
兩個秘書撇了撇嘴,隻好不甘心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到了中午,文小夕怕華竹第一天來到公司不適應,特地叫了外賣送到辦公室,叫華竹進來一起吃。
結果這一舉動,讓流言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有些黑心的職員還將這條消息爆料給雜誌社,以賺取一點爆料費,順便發泄自己的不滿。
結果沒過多久,網上就出現了文小夕濫用職權,讓情人空降公司重要職位的新聞。
但隻有一家媒體發出來,並且是家小媒體,因此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文小夕是瀏覽網頁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的,她特地查了一下這家報社,發現是白氏集團旗下的。
白氏集團?不會是白淺凝家裏的公司吧?文小夕挑了挑眉,並沒有放在心上。
下午文小夕變得忙碌了起來,品牌發布會的現在已經布置好了,她需要親自到現在查看一下,不然她不放心。
於是作為私人助理的華竹理所當然地跟了上去。
品牌發布會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時間是後天,文小夕已經讓公關部給各大媒體發送邀請函,邀請他們在後天到場參觀。
明確表示會出席的媒體已經是四十多家,其中包括多家權威媒體,時尚雜誌的編輯,可以說陣仗是非常的大。
因此這次的發布會尤為重要,馬虎不得。
到了酒店之後,文小夕視察了一下發布會現場,布置得還不錯,挺有氛圍,而且也符合他們這次發布的珠寶的主題。
隻是準備的花有點差強人意,文小夕直接叫來酒店經理,讓他將玫瑰花全部換成藍色鳶尾。
因為首批發售珠寶的主題,是星空幻夢,主題色是藍色,因此發布會要呈現出夢幻的感覺。
經理恭敬地說道:“好的文小姐,到了發布會當天,我們會把花全部換成藍色鳶尾。”
文小夕在發布會現場視察著,看看還有哪裏不妥的地方。
頭頂的水晶燈突然搖晃了一下,然後砸了下來。
華竹抬頭看了一眼水晶燈,突然猛地朝文小夕撲了過去,兩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而在文小夕剛剛站著的位置,水晶燈砸得粉碎,發出刺耳的聲響。
現場頓時響起了一片尖叫聲,警報聲響起,酒店的保安立即趕了過來,現場混亂一片。
“你沒事吧?”華竹擔憂地問道。
文小夕反應過來,自己正被華竹護在懷裏,當即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問我?你應該問問自己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