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姐!”
保鏢匆忙在背後喊著她的名字,但文小夕充耳不聞,已經上了索倫助理的車。
保鏢見狀,連忙上了車,一邊跟上去,一邊跟秦鬱瑾打電話。
秦鬱瑾聽了保鏢的彙報,臉都黑了,早上跟他說得好好的,結果這麼快就開始不管不顧了。
“你們跟著她,看看她去哪裏參加酒會,然後發給地址給我。”秦鬱瑾冷聲命令道。
保鏢得到了指令,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秦鬱瑾合上文件,正要離開辦公室,秘書的內線電話打了進來。
“秦總,淩小姐來了,說要見您。”
淩玲?
秦鬱瑾原本不想見她,但想到有些事要跟她說清楚,便對秘書道:“讓她進來。”
“是。”秘書掛了電話之後,恭敬地對滿臉惱怒的淩玲道:“淩小姐,秦總請您進去。”
淩玲冷聲道:“我是你們秦總的未婚妻,以後把眼睛給我擦亮了,別什麼人都敢隨便攔。”
教訓了秘書一通之後,淩玲才踩著高跟鞋,走進了秦鬱瑾的辦公室。
幾個秘書麵麵相覷,小聲議論道:“她真的是秦總的未婚妻嗎?”
“當然是了,你沒看前幾天的新聞嗎?不過秦總好像沒怎麼把她當作一回事……”
淩玲關上辦公室的門,看向辦公桌前,低頭認真處理文件的男人,烏黑的短發和俊毅的側臉,帶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令人心動不已。
當他抬起頭時,那漆黑深邃的眼眸,冷靜的目光,更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若不是她已經有了心儀的人,恐怕也會深陷在他幽深的眸中,不可自拔。
淩玲勾起嘴唇,慢慢走到秦鬱瑾跟前,“我親愛的未婚夫,下班時間都已經到了,你這是要加班嗎?”
秦鬱瑾視線冰冷,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你來做什麼?”
“我作為你的未婚妻,來看看,不是很正常嗎?”淩玲自顧自地在他身前坐下,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盡管她相貌不錯,五官精致,也很有成熟女性的魅力,但秦鬱瑾對她並沒有興趣,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麻煩。
“你如果隻是來說這些廢話的,請你出去,這門婚事我會盡快解除。”秦鬱瑾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這麼急著跟我解除婚約,是因為文小夕?可你真的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淩玲突然冷笑了一聲。
秦鬱瑾倏地抬起頭看著她,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語氣透著幾分陰寒:“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淩玲卻依然淡定從容地笑道:“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別忘了你當初接近文小夕,是為了什麼,別跟我說你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接近她,這個理由偏偏別人還可以,騙不了我。”
淩玲的眼神別有深意,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今晚,跟我去參加一個酒會如何?”
秦鬱瑾眼神陰鷙地盯著她,銳利的視線,似乎想看穿她心裏所想。
但淩玲也是一個偽裝高手,她之前頂替淩玲這個身份,在淩家那麼久沒有被發現,自然是有本事的。
這個時候秦鬱瑾的手機響了,是保鏢打來的電話。
他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旁,聽到保鏢在電話裏說:“文小姐跟索倫先生,一起去瑪利亞酒店,參加一個酒會。”
“知道了。”秦鬱瑾麵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看向淩玲,“酒會的地點?”
淩玲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瑪利亞酒店。”
秦鬱瑾直覺淩玲有可能知道什麼,因此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因此才答應跟她去參加酒會。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文小夕在那裏,並且是跟索倫一起。
索倫絕不是什麼好人,表麵上看,他風度翩翩,紳士儒雅,實則是一條善於偽裝的毒蛇,狡猾又陰狠。
文小夕在他麵前,就如同一隻小綿羊,不用幾分鍾就會被他拆骨入腹。
瑪利亞酒店的酒會,是一個商業性的酒會,彙聚了眾多行業的精英和大佬,在一起談談經濟金融,互換資源,擴張人脈。
當然,這種的酒會也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有精英,也有靠關係混進來的二吊子,也有想要勾搭有錢人的風騷小姐。
文小夕是作為索倫的女伴出席的,她身上的禮服是索倫送給她的,包括項鏈和耳環。
文小夕當然不打算收,等酒會結束之後,她會將這些東西還給索倫,她現在隻是想借此機會,跟索倫談談合作。
當她挽著索倫的手臂入場時,幾乎全場的目光都彙聚在他們身上。
各色各樣猜忌的,試探的,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讓文小夕覺得紮眼極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五花肉,被各路人審視著。
她向來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並且夾雜著各種利益和名利的場所,不過身上商場,這些是她不得不接觸的。
索倫的身份尊貴無比,無數人想要跟他搭上關係,有資格與索倫攀談的,也是一些行業的大佬。
文小夕強忍著不適,陪著索倫應酬,沒有注意到角落裏,有一束惡毒的目光,正緊緊地盯著她。
身穿紅色禮服,身材惹火的海藍,滿臉嫉妒地看著文小夕,她不明白,為什麼文小夕身邊,總是會出現各種身份尊貴的人。
為什麼她的運氣總是那麼好,總是有貴人幫助她?
而她呢?她經曆過那麼多悲慘的事情,有過那麼多痛苦的遭遇,卻沒有一個人能幫她。
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海藍目光猩紅,眼裏閃爍著驚駭的恨意。
“寶貝,原來你在這裏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過來,笑著摟住了海藍的細腰,“我正要介紹幾個生意夥伴給你認識呢,你若是能幫我搞定他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中年男人摟著她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海藍臉上扯出一抹嫵媚的笑容,嬌笑著靠在中年男人的胸膛上,嬌滴滴地說道:“有人家出馬,還有什麼搞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