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車禍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文小夕將牛皮紙袋收好,準備離去的時候,私人偵探忽然對她道:“對了,你讓我查的,叫趙平昌的那個人,我查不到。”

“查不到?”文小夕略一皺眉,朝他看了一眼,“查不到的意思是?”

“或許他的勢力太大,抹去了所有痕跡,又或許,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也有可能一直隱匿在國外某個地方,所以我在國內查不到,各種可能都有。”

說到這裏,私人偵探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不過我要提醒你,查不到,就代表這個人背景不簡單,我勸你還是少碰為妙。”

“謝謝你的忠告。”文小夕朝他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報酬我會打到你的卡上。”

回去的路上文小夕一直在想,這個趙平昌究竟是不存在,還是因為勢力太大,所以查不到?

索倫為什麼會突然問她認不認識這個人?難道這個人跟她有什麼關聯嗎?

文小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回去了之後,她將牛皮紙袋打開,把裏麵厚厚一疊資料拿了出來,仔細地查看。

私人偵探將趙俊宇查得很仔細,從他的父母,到他的出生,一直到他出事的那天,全都調查了一遍。

這不禁讓文小夕覺得毛骨悚然。

在現代這樣的信息化時代,真的有隱私可言嗎?互聯網的飛速發展,讓很多人如同剝光了一樣,一旦被深查,便原形畢露,無處遁形。

趙俊宇父母早亡,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後來被一個叫趙奇峰男人領養了。

而讓文小夕感到詫異的是,這個叫趙奇峰的男人,曾經是秦氏集團上一任總裁的助理,也就是這個人是秦鬱瑾父親的助理。

後來秦鬱瑾的父親和爺爺在去談生意的路上,出了車禍,之後這個名叫趙奇峰的男人就不知所蹤了。

趙俊宇也被拋下了,他還曾經接受過警察的審問,但最後因為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就被放了出來。

之後趙俊宇便一個人生活,一邊打工賺生活費,一邊上學努力讀書。

直到大學畢業,趙奇峰又再一次跟趙俊宇聯係,是通過國際長途聯係的,號碼經過偽裝,查不出具體在哪個國家。

奇怪的是,之後幾乎每隔兩三天,趙俊宇都會跟趙奇峰聯係,而且他之後還出國了。

資料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

趙俊宇死了之後,這位養父也一直沒有出現,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趙俊宇的死,跟他有什麼關聯?

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多年前,秦鬱瑾父親和爺爺的死,究竟跟他有沒有關係?

如果沒有關係的話,他為什麼在事情發生之後,突然逃竄到了國外,並且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回來過?

文小夕從未聽秦鬱瑾說過他父親和爺爺的事情,雖然知道他們去世了,但她以為隻是意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的。

他不敢回來,想必也是因為秦鬱瑾吧,他若是趕出來,秦鬱瑾肯定第一個不放過他。

那麼他跟趙俊宇的死究竟有沒有關聯?

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訊息,文小夕隻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腦子亂糟糟的,像是一團毛線攪和在一起。

她靜默了半晌,拿出手機撥通私人偵探的電話,“你能查到趙奇峰的電話嗎?”

私人偵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你是沒有認真看資料?他的電話號碼都是經過偽裝的,我怎麼查得到?”

“好吧,謝謝。”文小夕掛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將資料收回牛皮紙袋中。

她覺得,她應該要找秦鬱瑾談談,了解一下趙奇峰的事情。

這件事她不想拖太久,總覺得夜長夢多,當即就拿出手機給秦鬱瑾打電話。

“你現在在家嗎?”

秦鬱瑾接到文小夕的電話很意外,同時也以為她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我在家,你這是要?”

“我現在過去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文小夕說完便掛了電話,帶上牛皮紙袋,拿了車鑰匙直接出門了。

夜色如墨,現在正處於這座城市最喧囂,最熱鬧的時候,下班高峰還沒過,路上堵得很。

文小夕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在下個路口的時候,直接掛入了一條比較偏僻的道路。

雖然遠了點,但至少不堵。

前麵沒有了擁堵的車流,文小夕的車速加快了不少,不想前方路口突然衝出來一輛黑色轎車,她刹車不及,重重地撞了上去。

尖銳的撞擊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以及車子係統發出的警告聲,亂作一團。

文小夕的額頭重重額在車窗上,一陣疼痛傳來,接著溫熱的鮮血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的頭被撞得有些暈眩,咬著牙從方向盤上抬起頭來,結果看到前麵車子下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朝她走過來。

文小夕心裏一驚,立即咬破了嘴唇讓自己清醒過來,快速地倒車,然後調轉車頭。

那兩個男人發現她想要開車離開,立即返身上車,追了過來。

血越流越多,有些甚至滲透到了眼睛裏,她的視線也變得鮮紅的一片。

身體的力量逐漸被抽空,她的頭越來越暈,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漸漸變得虛弱了起來。

但是她的腦子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若是這個時候停下車,肯定會被抓住,所以她隻能孤注一擲,猛踩油門。

車子終於返回了剛剛車流擁堵的地方,她一咬牙,踩著油門撞上了其中一輛車子,隨後如釋重負般閉上了眼睛,陷入黑暗中。

被文小夕撞了的車子異常生氣,當即停下車子,下車要跟文小夕算賬。

跟在後麵的黑色轎車此時也追了上來,但由於在繁華地段引發了交通事故,已經有交警往這邊走來了。

車上兩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隻能在心裏咒罵了一聲,開車迅速離開了。

秦鬱瑾在別墅瞪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文小夕過來,正要打電話問問,一個陌生的號碼突然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