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咳嗽還好,這一咳嗽,頓時吸引了門口正走進來的秦鬱瑾的目光,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頓時邁著穩健的步伐,臉色陰沉朝她走了過來。
文小夕倉促的喝了一口水,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了,有了水的滋潤,才稍稍好了一些。
淩寒還在拍著她的背,突然一道陰冷的目光射了過來,等他看過去的時候,秦鬱瑾已經站在他們麵前了。
看到他,淩寒的雙眸頓時沉了下來,眉頭緊蹙道:“你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你也被邀請過來了?”
兩人都臉色陰沉的看著對方,看到對方臉上淡淡的傷痕時,眼睛都不約而同的眯了起來。
文小夕感覺自己正處在一個修羅場當中……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手機關機了,秦鬱瑾還能找過來?這難道隻是巧合嗎?
“你跟我出來。”秦鬱瑾麵色陰沉地看了文小夕一眼,不由分說拉起她的手往外麵走。
“等等。”淩寒很是不悅地擋在他麵前,“小夕今晚是我的舞伴,你不能把她帶走。”
淩寒麵色雖然看起來平緩,但是語氣卻很堅定,他的目光落在文小夕身上,“何況,小夕也不願意跟你出去。”
文小夕因為剛剛被噎著了,臉色還有點漲紅,她抬頭看了秦鬱瑾一眼,他那難看的臉色,等會兒指不定要怎麼說她。
她騙了他,後果很嚴重……她雖然之前設想過後果,但是沒想到秦鬱瑾會知道得這麼快。
她不敢拒絕,畢竟孩子現在在秦鬱瑾手裏,如果他到時候拒絕讓她去見孩子,她會生不如死。
“淩寒,抱歉,讓我跟他出去談談吧。”文小夕看向淩寒的眼神帶著一絲哀求,這件事,她總要跟秦鬱瑾說清楚的。
淩寒看著她,眼裏隱隱有些擔憂,秦鬱瑾看不慣他們在那裏眉來眼去,直接拖著文小夕朝門口走去。
就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撞見白淺凝走進來。
她一身華美的禮服,襯得膚白若雪,身姿妖嬈,大卷發垂落在肩,顯得她整個人都嫵媚至極。
看到秦鬱瑾,她眼睛頓時一亮,滿臉驚喜地叫道:“阿瑾……”然而在看到秦鬱瑾麵無表情,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拉著文小夕就從她身旁擦肩而過時,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秦鬱瑾大步拉著文小夕離開,渾身都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
穿著高跟鞋的文小夕根本跟不上秦鬱瑾的步伐,踉蹌得差點摔倒了,可秦鬱瑾卻一點也不體貼。
白淺凝看著看著他們的背影,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秦鬱瑾將人扯到甲板上,海風很大,吹得她的頭發在空中飛揚,露肩禮服顯然不夠保暖,讓她感到了一絲冷意。
“有事要外出?手機沒電了?”秦鬱瑾那雙漆黑的雙眸緊緊盯著她,嘴角綻開了一抹冷笑。
文小夕雖然心虛,但仔細一想,自己的借口漏洞也沒有那麼大,於是佯裝鎮定道:“我要來參加宴會,不就是有事麼?而且我的手機的確沒電了。”
她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手拿包,有點害怕秦鬱瑾會當場將她包包搶過去,打開檢查她的手機。
不過秦鬱瑾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文小夕是在撒謊,而且這個解釋也著實太拙劣了些。
“你以為你能騙過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麼?”秦鬱瑾看著她,眼睛眯了起來,隱隱透著一絲危險,“你跟淩寒攪在一起做什麼?”
文小夕皺眉解釋:“我沒有跟他攪在一起,淩寒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之前也說過了,我們之間有個合作。”
“合作需要你給她當女伴嗎?”秦鬱瑾冷聲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文小夕覺得他太過霸道,太過自以為是,對他這種強勢的行為和語氣很不喜歡,“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進去了。”
說著她就要離開,被秦鬱瑾一把扯住了:“你給我回來!”
“你今晚必須一整晚跟在我身邊,否則,見孩子的事情免談。”秦鬱瑾見她這無所謂的態度,心中怒火翻騰,終於將孩子搬了出來。
孩子就是文小夕的死穴,果然她咬著雙唇,滿臉隱忍的抬頭看著秦鬱瑾,眸子裏都是怒火。
秦鬱瑾不為所動,冷聲道:“你自己考慮清楚。”
文小夕沒好氣的說道:“我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她這麼些年沒見孩子,心裏掛念得很,怎麼會舍棄見他的機會?
“你還算是識相。”秦鬱瑾冷哼了一聲,伸出臂彎,用命令式的口吻道:“挽著我的手。”
文小夕不情願的抿緊了嘴唇,最終還是挽著秦鬱瑾的手臂,跟他一起重新走進了宴會的會場。
此刻時間已經到了八點鍾,遊輪開動了,岸上的燈火離得越來越遠,隔著一層濃厚的夜色,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那樣,閃爍微弱的光芒。
索倫在保鏢的簇擁之下上了船,他一身黑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板挺直修長,麵容有些蒼老,臉上有了皺紋,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沒有辦法忽視。
甲板上的人因為他的到來,而引發了小小的轟動。
文小夕的目光也朝他看了過去,沒想到J國的原料巨商索倫,竟然是個快六十歲的老人,但無論是他的神態還是身形,都看不出絲毫的老態。
秦鬱瑾見她一直盯著索倫看,頓時皺眉問:“你來參加這個宴會,難道就是為了他?”
文小夕毫不避諱的點頭,“如果能跟他搭上線的話,對我們公司百利而無一害。”
“這種人物,我勸你還是別去招惹比較好,別以為他隻是單純賣原料的,在他旗下,還有不少黑暗產業。”秦鬱瑾斜眼看了她一眼,警告她。
“是嗎?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隻是想跟他做原料生意罷了。”文小夕對索倫的其他產業絲毫不關心,她隻關心對自己有益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