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不礙事,隻要你沒事就好。”淩寒碰了碰嘴角的傷口,沉默了一下,忍不住說道:“秦鬱瑾這個男人脾氣太過暴躁,我覺得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文小夕在心裏歎了口氣,離他遠一點是不可能的,她兒子還在秦鬱瑾那裏,隻要她相見兒子,就必須跟秦鬱瑾聯係。
而且,姚氏跟秦氏目前也有項目正在合作,這絲絲縷縷,是斬不斷的。
不過她會盡量跟秦鬱瑾保持距離,不會再給他第二次傷害她的機會。
“你還是早點休息吧,今天抱歉,連累你了。”
“不關你的事,你不用道歉,你也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淩寒用手碰了下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管家抱著藥箱匆匆忙趕了過來,“少爺,我來幫你包紮一下。”
“麻煩了。”淩寒淡聲道。
這個時候淩玲回來了,看到淩寒臉上的傷痕,頓時走了過來,皺眉問道:“哥,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跟誰打架了?”
淩寒皺著眉,“我的事情你少管,倒是你,這麼晚才回來,你一整天的都在外麵幹什麼呢?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秦鬱瑾的未婚妻。”
淩玲撇了撇嘴,在沙發上坐下來,一臉不情願的說道:“我這個未婚妻形同虛設,秦鬱瑾根本沒把我當回事。”
“那你自己心裏是怎麼想的?”淩寒目光直直的看著她。
淩寒的目光讓淩玲感到有些心虛,她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沒怎麼想,我又不喜歡秦鬱瑾,無所謂了。”
淩寒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又道:“你如果想跟秦鬱瑾在一起,我也並不反對。”
淩玲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跟她說這樣的話,這難道是在暗示她什麼嗎?
淩寒覺得這個妹妹的性格變了許多,但不管怎麼說,也還是自己疼愛的妹妹,他語重心長的對她道:“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跟文小夕一起,兩天之後回來,你這兩天安分一點,別總是在外麵跑,現在外麵不安全。”
“你要跟文小夕一起去外地出差?”聽到這句話,淩玲的神色忽然閃過了一抹異樣。
淩寒低頭擺弄著紗布,“是啊,淩氏跟姚氏最近有個項目在合作。”
“哦,我知道了,那你出門在外小心點。”淩玲心思微動,慢慢站了起來,上了樓。
關上房門之後,她立即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打聽到,明天文小夕要跟淩寒去外地出差,為期兩天……”
……
洗完澡之後,文小夕在窗台做了許久,才開始拿出行李箱,收拾行李,準備明日的行程。
她給華月發了信息,告訴她明天自己要去外地兩天,公司的事情讓她暫時代為打理,順便照顧一下華竹。
想起秦鬱瑾身上的傷,文小夕想打個電話問問他,但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關機睡覺了。
就在她關機之後,秦鬱瑾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結果卻被提示關機了,氣得直接將手機砸到了地上。
樓下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秦鬱瑾猛地抬起頭,想到了什麼,快步走下樓,來到門邊將門拉開。
白淺凝風塵仆仆的站姿門外,滿臉笑容的叫喚:“阿瑾!”
秦鬱瑾看到她,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心裏浮起一抹淡淡的失落,“你來幹什麼?”
白淺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而後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我今天去看望伯母,伯母說你已經許久沒有回去看她了,她擔心你,叫我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點補湯。”
說著,她揚了揚手裏的保溫瓶。
秦鬱瑾麵無表情的將保溫瓶拿過來,冷聲道:“東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說著就要將門關上。
白淺凝連忙按住了門,他剛剛站在暗處,她沒有看清楚,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了他臉上的傷,頓時擔憂的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怎麼弄的?”
“這跟你沒關係。”秦鬱瑾滿臉的不耐煩,他現在可沒有心思應付這個女人。
“我幫你上藥吧,你這傷不上藥怎麼行呢?”白淺凝說著就要擠進去。
秦鬱瑾的耐心已經耗盡了,直接將人推了出去,用力的關上了房門:“滾。”
門重重的關上了,白淺凝站在門外,委屈得眼眶都紅了,不明白為什麼秦鬱瑾現在對她這麼無情。
她不甘心的在門上拍了拍,喊道:“阿瑾,你把門打開好不好?我就幫你處理一下傷口我就走,好嗎?你把門打開,讓我看看你!”
可惜在門外喊了半天,秦鬱瑾也沒有理會她,她自覺無趣,隻能不甘心的咬牙離開了。
秦鬱瑾將保溫瓶重重的扔在桌上,看都沒看一眼,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文小夕很早就起來了,洗漱完下樓,就接到了淩寒的電話,說他已經在她家樓下了,她連忙拉著行李箱出了門,果然看到淩寒的車子停在外邊。
“你怎麼這麼找就過來了?”文小夕拖著箱子走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他臉上的傷,除了還有點紅腫之外,比起昨晚已經好了許多,“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淩寒笑了笑,幫她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機場吧。”淩寒笑著說道。
文小夕點了點頭。
淩寒見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不由得輕聲問道:“是不是我昨晚多管閑事,讓你不高興了?”
文小夕連忙搖頭道:“沒有的事,我隻是覺得有些內疚,害你受傷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等下你就請我吃早餐,作為補償好了。”淩寒故意說道。
文小夕無奈的笑了:“好吧。”
文小夕家樓下,秦鬱瑾在門外等了半天,也沒見文小夕出來,終於不耐煩的走到門口去敲門。
敲了半天,門終於打開了,可是來開門的,卻是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陌生男人。
“什麼人?”秦鬱瑾臉色大變,頓時一個拳頭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