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喝太多酒,秦鬱瑾太陽穴還突突的跳,整個頭還暈乎乎的,一時間沒有回應。
梁博擔心喊了他兩聲:“總裁,你什麼時候回公司,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秦鬱瑾冷著臉,將電話掛斷。
他翻開瀏覽器,根本不用搜索就看到了推送消息。
點進去一看,鮮紅奪目的字體格外醒目,他往下滑動,一張張豔照映入眼眸,他臉色越來越冷,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驟然下降,如同冰窖。
竟然有人敢算計到他的頭上,腦海裏閃過一抹模糊的記憶。
他想起自己和姚總爭鋒相對,差點打起來,難道是他?
想法一冒出來,秦鬱瑾就立刻否認,他那樣的人最聰明,絕對不會在頭天和他發生口角後,就立刻來黑他。
好看的眉頭皺到了一起,他捏了捏眉心,臉色深沉,像烏雲密布的天空。
手機屏幕上文小夕略顯稚嫩的麵容映入眼簾,不知道她看到了這些照片會怎麼想。
她會不會生氣?
秦鬱瑾勾起嘴角,自嘲了一笑,他倒是希望她能跑過來質問她,可惜根本不可能,她現在甚至都不想和他有太多的聯係,如果不是因為工作,她恐怕都不願見他。
很快,秦鬱瑾回了公司。
因為網上瘋傳的消息,公司門口堵了一大堆記者。
為了避開他們,秦鬱瑾選擇從地下車庫,直接去辦公室。
他剛進門,梁博就迎了上來,開始彙報工作:“已經請了技術人員調查照片流出的具體位置,隻是還需一段時間。”
“自從消息爆發後,公司股價就開始下跌,您看要不要召開新聞發布會,澄清這件事。”
秦鬱瑾目光冷冽,冷笑著勾起嘴角:“你派人去調出監控錄像,敢算計我的人,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嗜血的狠辣,他前進了幾步,又停下:“那個女人,調查清楚,處理掉。”
“嗯。”梁博點頭,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與此同時,文小夕睡意朦朧的走出臥室,卻聽到華月的尖叫聲。
看到她,華月飛快的跑到她身邊,把pad遞到她眼前:“秦鬱瑾君居然稿這些,太惡心了。”
文小夕回神,看到照片的瞬間,隻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十分平靜的說道:“有什麼好看的,這些八卦消息你還沒看夠?”
華月凝視著她,企圖從她臉上看到更多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問:“你……不覺得傷心?”
“我為什麼要傷心?”文小夕無所謂的聳聳肩,去吃早餐。
華月卻不信,跟在她身後,一直看著她,直到真的不出什麼,才放棄。
其實她比較希望姚總和小夕在一起,姚總可是個溫和儒雅的男人,雖然年齡稍微大了一點點。
早餐後,文小夕拿了包包出門,望著外麵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吐了口氣。
胸口像被什麼捂著似的,有點發悶。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不去想剛才看到的那些照片。
明明說了不在乎,卻怎麼總是忍不住上心,她盡力的忽略心上的感受,然而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幸好還有工作,忙起來就可以麻痹神經。
最近她剛接手了一個地皮項目,項目剛進行到一半,公司就有股東跳出來反對。
文小夕一進辦公室,助理就通知她,姚總找她談事。
她心中有猜測,取了計劃書去找姚總。
“請進。”
文小夕推門而入,露出一貫從容的淺笑:“姚總,您找我?”
“坐。”姚總麵目柔和,語氣舒緩,“你應該猜到了,我是想和你具體談談城東那個地皮項目的事。”
“城東出於人口密集區,那個地段的確不錯,用於開發商城倒是可行,隻是周圍很多小區都老區,很多居住都是外來打工人群,再加上周圍大型商場其實不少,尤其是低端珠寶,更是趨於飽和,你想要從中脫穎而出很難,況且我們集團主要以打造高端珠寶品牌為主。”
薑還是老的辣,一番話直接道出了文小夕目前的瓶頸。
文小夕咬了咬牙齦,把計劃書遞給姚總:“您說的這些,我都有考慮過,但您忘了政府剛推出的城市經濟規劃,以後地鐵會直達這片區域,並且老房子也會拆遷,況且這篇區域很有可能被劃分為市中心區域,我有信心做好這個項目,讓公司穩賺不賠,但我前期需要錢。”
看著她神采奕奕的模樣,姚總笑了笑,仔細翻看了策劃書,讚道:“好,不錯。”
下午,集團召開會議,文小夕在會議上重點闡述了項目,可沒想到會遭到股東們強烈反對。
“絕對不行,這風險太大了,我們不可能同意。”
“就是,政策每年都在變,如果不能達到預期的目標,誰來承擔公司損失!”
“不行,我也不同意。”
底下鬧哄哄一片,文小夕拽緊了激光筆,臉色沉鬱。
姚總是看了她一眼,忽地起身,沉聲道:“安靜!”
股東們的視線紛紛投了過來。
他雙手按在會議桌上,英俊輪廓似乎冷硬了些,他掃了眾人一眼,出聲:“我倒是覺得文總這個計劃不錯,大膽,全麵,創新,最主要很有可行性,一個公司想發展,如果隻守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還怎麼壯大。”
對上男人警告的眼神,股東們縱然心中不忿,卻不得不給他麵子。
“文總繼續全權負責這個項目,我們都期待你的表現,好了,散會。”
男人擺擺手,給文小夕使了個眼色。
她心中明了,點頭跟在他身後離開。
出來後,她追上去和男人並行,發自真心道:“姚總,今天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這個項目恐怕就要被斃掉了。”
姚總搖搖頭,笑著說:“我說過支持你的。”
就在文小夕全身心投入項目的同時,秦鬱瑾收到梁博的消息,算計他的人找到了。
這個人不管是秦鬱瑾,還是文小夕,都熟得很。
秦氏集團辦公室裏,秦鬱瑾眸光沉沉的盯著錄像裏的人影,陰惻惻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猶如鬼魅的笑容。